事啊?”
简离道:
“阳光书院,已经焕然一新了。”
我心里噔噔直跳,
“你、你什么意思?”
“我们的祖屋,阳光书院,你不是一直在攒钱修复那里么?”
“你怎么会知道?”
“呵……”简离笑得有些自嘲,“我是你哥哥,我五年前就找到你了。虽然我在此期间没在你面前露脸,可是你的一举一动我都清楚。”
“你、你……”我掐着手机的手指捏得我自己都生疼,“你叫我怎么说你好呢?我是该感激你还是该气你?你这就等于变向监视啊?”
“我有我的苦衷,不求你理解,只求你不要扭曲。”简离说:“阳光书院是我们的祖业,不光是你一个人想修复它。哥哥有这个能力,和你一起完成。你不拒绝的是不是?”
“我拒绝还有用吗?”我没好气的:“难道我还能拆了它不成?”
简离在那头低低的笑了起来。
事实上一夜不能好眠的是沈卿来自己。
坐上酒店送我们去机场的高级商务车。后座上,我身边,他轻轻握住我的手,眼睛瞟向车窗外。迎着光,那俊美的侧脸上,眼圈下青灰一片。
他的心事很重。
比起之前我与他在美国相处的那段日子,回国后的他即便在我面前表现得云淡风清,却还是有偶尔掩藏不住的思绪从眼底流泄——而我迟迟不肯正面答应嫁给他,只怕只是他千思万绪中的一条。
失了忆的他,看来并不比没失忆的他轻松神仙会所。我不知他日渐沉重的心思到底是因为他始终回想不起什么,还是他已经想起了太多。
一路无言到了机场。
沈临风,顾书凝,沈惜晴,以顾书饶身份出席的简离,早已候在贵宾休息室里。
一夜不能好眠的除了沈卿来之外,看来还有顾书凝。
在神清气爽的沈临风身边,她的脸色与唇色都显得过于苍白。她胳膊挽在沈临风臂弯里,一双眼睛却隐忍地、不歇气地在我和沈卿来之间游离。与顾书凝比起来,沈临风要淡然得多,眼神划过我时风过无痕,连个微小的涟漪都没有,我实在是难以将现在的他与昨晚我床上那个登峰造极的仙人相提并论,我甚至要忍不住为他拍手叫好了。
“昨晚睡得好吗?”
他忽然漫不经心地一问,我心惊肉跳。真是不适合作贼啊,我心虚成这样。
沈卿来淡笑一声看向我,
“一会儿飞机上可以睡一觉的。”
简离笑着插嘴:
“你们打算在青溪待多久?”
沈卿来答他:
“这要看醉儿的意思,我都随她。之后可能还会去n市看看的,是不是?”
我朝沈卿来抿唇微笑,并不明置可否。那厢的顾书凝,脸色似乎越发苍白了。
沈惜晴看出了端倪,
“书凝,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你脸色好差。”
顾书凝一怔,显然没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已叫人看了出来,急忙掩饰道:
“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有点肠胃不舒服。”
简离听闻,缓缓将眼光转向他顾家的妹妹,眼里明明蕴含着关切,却硬是没有如往常那样上前问候。末了,眼光瞟向沈临风。
沈临风也十分争气,适时转过脸去,大掌拍了拍顾书凝塞在他肘间的手,
“大概是出差那些天饮食不太规律。回头让黎佐给你看看。”
顾书凝牵起嘴角点点头,往他的方向又偎了偎。
两大保镖办理好了一系列登机手续,回到他们兄弟的队伍中,四个洋人人高马大的摆阵站在了距离我们不远处的外围,一如既往地警觉候着。
沈卿来揽上我的肩对众人道:
“也差不多该安检了,你们都回去吧,我和醉儿这就进去了。”
面色不佳的顾书凝忽然掀唇一笑,
“来哥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脸上。
“你为什么一直叫简慈醉儿呢?”顾书凝似乎问得无意,笑得也无邪,“那是她从前的名字吧?”
除了我,没人知道沈卿来揽着我的手僵了僵,只是他声音如常,微笑一记,
“她习惯我这样叫她,我从前也一直是这样叫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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