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本宫有些累了,不用你们伺候,都去吧。”女人清淡的开口,语气中有不容辩驳的气势!
两个小丫鬟一愣,见她面色冷冰,不知主子今日怎么了,却不敢忤逆,只是恭顺的垂首屈膝道:“是,奴婢告退。”
吴敏冷冷地瞧着女人,并不开口。
外头的丫鬟很快退去,竹园又恢复了寂静。
女人又回头道:“一会还有人送饭来,你只需呆在这里,不出去就行。”
吴敏转过头,不予理会。
女人自顾说完,迈步走出了竹门。吴敏收起匕首,见她提着此前丫鬟搁下的木桶,往院中井口处去,眼中闪过微微的迷惑。
这女人是谁?冷宫妃子,也有人伺候的吗?
女人洗漱过后,为吴敏熬了药,烧了水。
吴敏倒也不拒绝,依言喝下了药汤。
不一会儿便有奴才送饭来,女人将饭菜端进房中,瞧着吴敏吃饭,十分爱怜。
这一日就在这样冷淡中度过,绿意轩再无人打扰。
吴敏过得还算不错,肩颈的伤势结痂很快,估计用不了几日便能康复。
而她知晓,今夜潜出宫去,已是可行!
是夜,月色朦胧,寒风乍起。
八月的天气,渐渐冰凉了。
吴敏依旧穿着宫女的碧衣,手中的匕首,森寒可怖!
女人站在竹屋门口,望着她冷漠的脸孔,轻声地道:“我……我还能再见到你么?”
一日相处,一个人是真心还是假意,吴敏大抵可以分晓。
这个不惑之年的女人,处处透出母爱的慈祥。
每每看她的目光,都充满着慈爱与怜惜,好似她是沧海遗珠一般的珍贵!
女人的真心不假,吴敏盯着自己肩颈处重新包扎的伤口,淡淡地道:“等我杀了上官寒,或许可见!”
女人一怔,幽幽地道:“你为何要杀上官寒?”
吴敏冷冷一哼,不悦地道:“杀父灭国之仇,岂能不报!”
“你是……?”女人脚步踉跄,有些发晕的抬头望着吴敏,目中尽是渴盼。
“吴敏!”一语毕,佳人足尖一点,跃出小院,徒留风中一丝冷香。
女人怅然望去,竹园中再也没有吴敏的身影,她的脚步又一次沉重了起来。
这种香气,她曾在多年前嗅过。
忘不了,那个雪夜,惊心动魄的刺杀。
忘不了,那个雪夜,仙子柔美的蹑云之步。
吴敏……
与此同时,南楚国寒王府中。
卧房内,灯火通明,映照满室辉煌。
床榻上躺着的人,面色苍白,唇色亦是惨白。
人人都可看出,他已是病重。
上官寒一袭墨色中衣,凤目中俱是冷冰之色,虽犹在病中,却仍旧让人不敢直视。
他冷冷地盯着床前亲手服侍的女卫,低声地问道:“她人呢?”
致远不料王爷甫一醒来,便先念起那个该死的‘奴隶,眼中不禁闪过一丝的妒恨,略带不甘乖顺地开口道:“御林军搜了两日,都没见着她的踪影。若不是死了,便是逃了。”
“砰……”
致远手中的药碗被打翻在地,她颤抖着身子匆忙跪伏在地,不知道自己的话,为何会惹得主子大怒,甚至打破了药碗。
上官寒冷冷地骂道:“一群废物,一个奴隶都不能搜到!”
房中一时寂静,守候在外的乾坤,皆是闭口不言。
主人生气,又是因为那个女人!
“更衣,本王要即刻进宫!”上官寒终是开口,一翻身坐了起来。
墨色中衣剪裁得体的贴在他身上,显出成年男子英武的姿态,配上他苍白的面容,愈发显得冷峻。
“主人,您身体刚刚恢复……”致远一怔,磕头劝解。
鹤顶红的毒非同儿戏,太医院的御医无一人能解。
幸得乾坤,连夜翻查主人的毒理手札,这才保得性命。
若非主人自己可解鹤顶红之毒,今夜他们还能不能见到活着的主人,已是未知。
上官寒盯了致远一眼,缓缓起身,一字一顿道:“我要进宫!”
一句话说出口,无人再敢拦阻。
致远听话地退去,门外进来两个婢女,小心翼翼地伺候上官寒更衣。
五爪金龙的墨袍在身,那个妖异俊美的男子复入众人眼中。
上官寒冷冷一哼,迈步走出了卧房。
吴敏一定还在皇宫里,他一定要亲手抓住她。
可恶的女人,竟敢趁其不备用鹤顶红毒杀他。
雕虫小计而已,竟敢班门弄斧到了他的头上!
好,很好!
寒王府的马车匆忙往皇城而去,直奔中和门。
苍穹寂静,偶尔传来夜枭啼声。
朦胧的月色,最是掩人耳目。
吴敏穿行在御花园中,眼中是一如既往的清明冷然。
灰衣女人已经说过,此处离宫门已经不远,她要做的只是等待出宫的机会。
然而这一等,足足到了亥时,仍旧毫无动静。
吴敏有些焦急,若今夜还不能出宫去,她该如何是好?
正思量时,远处忽然传来喧哗的人声。
有男子高声笑道:“南楚皇宫,果然美轮美奂。
不过后唐,亦不会输于此处……你们可休要糊弄本王,本王没醉……哈哈……”
一群人吵吵闹闹地从前头长巷通过,有青衣内监,焦急尖细的嗓音传来:“王爷您喝醉了……中和门在那边!”
果然是,后唐王爷赵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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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冷宫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