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甘就这样继续品尝,将她轻轻转过身正对自己。
吴敏一张小脸满是初尝的羞涩,闭着的水眸恬静乖巧,长睫卷翘如帘,在夜明珠下投出好看的阴影。
上官寒喉头一动,心口的渴盼愈发强烈。
上官寒妖异的凤目终于深邃如潭,微微闪了闪,轻轻地闭上了。
尝不够的美好,品不够的甜蜜,身体与心灵都是从未有过的激烈体验。
他的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
腻滑的肌肤,温润的触感,端坐在他身上的娇人儿,软的如同最上等的缎,贴近着他。
他想要的,在这一刻,也不过就是她而已。
他心头一突,猛然睁开了眼。
大手生硬的拉开了彼此纠缠的身体,他盯着她娇嫩的小脸,一言不发。
小腹的火热一点一点冰凉下去,他神色复杂的闭了闭眼,再睁开来已是一片清明。
大手一松,他缓缓从水中站了起来。
不可以!
他是南楚寒王,不是令人不齿的登徒浪子。
若他今夜强要了她,待她明日醒来,他们之间的仇恨便再难解开。
何况,曾几何时,他竟对她有了这般的情感,只想要她一个。
他妖异的脸上俱是冰冷,伸手将墨袍披在身上,捞起水中昏迷的娇人儿,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流涧阁。
他不能再多呆一秒。
锁着的睡房不知被谁打开,满地的废墟中,有婢女正小心翼翼的收拾。
上官寒飞快的张开墨袍裹住吴敏的身体,冷冷扫了一眼门口站着的女卫,淡淡道:“你这是做什么?”
致远回头,瞧着被上官寒抱在怀中的吴敏,飞快地垂下双目,恭顺道:“主人,致远见您迟迟不出放心不下,故而进门打扰,还望主人恕罪。”
收拾房间的婢女们闻言纷纷跪地,垂首不语。
上官寒冷冷扫了一眼致远,迈步走向被他砍倒的床榻,淡淡道:“出去。”
婢女们匆匆起身,飞快退出。
致远不退反进,几步奔到上官寒面前,盯着他怀中睡着的吴敏,恭顺道:“致远护卫不周,连累主人被扰,致远这就将她带下去。”话未毕,伸手去接吴敏。
“滚!”上官寒语毕,一掌拍在致远颈下,生生将人逼退数尺。
致远一口鲜血上涌,捂着胸口跪地道:“主人……致远没有别的意思,只是……”
“没有只是!”上官寒盯着她漆黑的头顶,冷声道:“自去领二十军棍!”
致远飞快的抬眼,下一秒便垂下了头,恭顺道:“是!”可惜这最后一字,已经含上悲凉。
上官寒盯着她垂首后退的身影,冷冷道:“她不是你能杀的,她是本王的妃子,你的主子!”
致远后退的身子一颤,终是恭顺的出了雕花门。
上官寒收回视线,径直走向床榻边。
小心翼翼将怀中人放倒在床上,轻轻为她盖上蚕丝锦被,一言不发的打量她昏睡的小脸。
坤在城中发现女人的血迹,循着气息追踪,很容易就发现了致远。
致远虽矢口否认,上官寒却已猜中她夜袭的目标。
他对于下属素来严厉,对这个贴身侍卫,却有些护短。
因致远是他十岁时捡来的,彼时他刚与她分开没多久。
大概容貌娇憨的小姑娘都有些相似罢,他竟觉得致远有二分似她的模样。
于是他开始教授致远功夫,将致远琴赏了致远,并将致远带在身旁,一晃就过了十年。
十年间,他们从未相见。
而她的消息,却不断传来。
或者说,是他刻意派出的暗卫,不断带来她的消息。
他知道,她成了西凉第一美人。
他知道,她是西凉国主最宠爱的公主。
他知道,她痴恋了他十年。
他知道,她的寝臀挂满他的画像,俱是他十岁时的模样。
他真不知道,六岁的她哪来的记忆,竟能将他记住。
后来,整个天下,都知道西凉第一美人,痴恋南楚寒王。
他却开始烦躁,不再派遣暗卫打探她的消息。
他对她心生厌恶,连带着对与她相似的致远,也失去了最初的疼惜。
这种厌恶随着他愈长大,愈加透彻。
他不愿意自己的命运被设定。
难道只是一眼,便要让他爱慕她,迎娶她?
他绝不听命!
所以,他爱上了后唐公主邀月。
所以,他灭了西凉,杀进了西凉皇宫,踏平了西凉国土。
所以,他奴役了她,将一国公主贬为卑贱奴仆。
他从来不是个听天由命的人,最恨缘分一说!
上官寒凤目忽然冰冷,停住摩挲她粉颊的大手。
下一秒,他冷冷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雕花门。
他真是生了癔症。
他绝不会喜欢她,永远都不会!
或许,只是催情散的作用罢!他在心底想。
墨袍翻飞,秋雨淅沥,宫灯迷离。
满园的暗香中,致远趴在院中长凳上,已经受了十军棍。
行刑的男子,乃为北营慎刑司的司长吕炜。
见了上官寒,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
上官寒盯着咬牙不吭声的致远,目光从她带血的纱衣转到了她滴水的乌发,最后停在了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上。
“退下罢!”上官寒冷冷开口,不理会致远眼中小鹿一般惊慌的神色,转身大步离去。
吕炜收起军棍,冲着致远抱拳道:“属下告退!”
第三十七章 受伤[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