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体温,直到人抱在怀里,他还是不自觉的收紧,在收紧,直到怀里人不适的皱眉,挣了下,这才松手。
低头,对上她冷漠的眼,里面的了然让他发苦。
他知道她不愿,知道她为何会如此安静的坐在这里,可唯有这样,才能让那人从她心里拔出,从此只恨他一人。
苦笑,多怕,就连恨他都会消散。
所以在查到吴青岚入京后,他有多忐忑,每日的魂不守舍半步不离,她不知道,他有多怕。
她的抗拒,字里行间的嫌恶慕容夜都知道,她心里想着那个人,念着他,有爱慕有愧疚,有背叛爱的人所有的内疚和不忍,他多怕有一天,连恨都被那个人给她融化,俩人再无交集。
索性,这里是凤储,不是泸州,他不用在畏首畏尾。
他知道路王必定想方设法进宫带走她,他把她安排在自己寝宫,朝夕相处下更不忍分开半刻,他早就派人跟着季氢,因为刘旭蘸不可能轻易放弃这枚培养的棋子,果不然让他知道了刘旭蘸的打算。
他本不打算大典前动他,为沫然在后宫少树敌,不想刘旭蘸既然打算帮着吴青岚送沫然走。
既然他找绝路,他又如需客气。
朝中翻牌,他早心中有数,用左其之口向刘旭蘸吐出自己对立后一事的实情,以刘旭蘸的小心谨慎定不会如此莽撞到深夜入宫,落下口实,定是有人许了他什么,或是他落下把柄在外。
这大好机会他怎会错过,吴青岚千里赶来,身边人不会太多,要想在宫中带人出去,定然会用药。而他那边人用药高手不过是墨沅一人,而吴青岚却不知,早在许多年前,沫然就已经把墨沅那边称的上算毒药的都琢磨了个透。
这次到果真用上了。
始料未及的仍是她。
当看到床上那个与她一样面容的人满头额汗的躺在榻上时,他唯一想到是,她走了。
大力的拖着女人下榻,看到那张白皙的脸因疼痛而未有半点扭曲,更是怒急,这样嵌熟的表情,俨然是他那些下人培训出来的。
任万事当前,不动与色才是她的沫然啊。
而她唯一哭的那次,是城门前那次对弈,她看到了死去的亲人。
他的沫然病了,再暖的屋里里都不会让她额头冒汗。
这个女人不论从容貌举止神态都与她及相似才会被选中,好笑的是居然光面堂皇的又被吴青岚送了回来。
泪哗然,从此只为一人展颜 八[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