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触即发。
“你很倔。”他眯着眼说道。
雨悸讨厌他此刻充满精明的眼色,这种阴暗的环境,迫使她处于被动的局面。她并不回答,两日来的坚持耗费她原有的力气。她不知道何时德里克会放她离开,所以这段时间,她必须保存体力。
德里克也不恼她的沉默,轻抬起她的下巴。每次望进她眼眸深处,总能看到她倔强背后的勇敢,一种无缘由的坚强,视死如归。她弱不禁风的身上,暗藏死士大无畏的精神。而她这种精神,似与生俱来。
“你越是这样,越能激起我体内的征服欲。”德里克捕获到她闪动的目光,他就是想看她害怕服软的模样,就是想探破她内心的坚守。
她终究和那个她不一样,眼前的她,更清冷。他并不想承认,遇见她,他是惊喜的。
雨悸确实是没想到德里克会说出这样的话,第一次有人将征服这个词用在她身上。
突然,德里克笑了,“我想,离完全激发出你坏孩子基因的距离不远了。”
德里克笑起来是好看的,不管他是用何居心,他刚毅俊朗未染岁月痕迹的容颜依旧让人惊叹。
“可惜了,你没成为画家。”
雨悸突然吐出的一句话,不痛不痒,却使德里克剑眉挑起。
“哦,是在为我惋惜?”
雨悸侧过头去不屑一笑,“德里克,你有多大野心?”
似乎从未有人敢直问他的野心,且用这般轻蔑的语气。德里克有些恼怒,“别尝试激怒我!”
雨悸依旧嗤笑一声,对他的反应丝毫不理会。
惹怒他最恶劣的结果,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死,她不怕;生不如死么,呵,只要她活着,只要她不愿意,就没人能再像从前那般决定她的命运!
“你脸色这般苍白,是害怕吗?”大抵是德里克借着走廊的灯光看清她无血丝的脸,有些发怵。
雨悸嗤笑,“德里克,你或许太自以为是。”
“自以为是?你是说我的人还是指我的本事?我是不是该自以为是地告诉你,莫言,已在我的掌握中。”
“你把他怎么样了!?”雨悸猛的从地上起身,突来的晕眩感让她险些站不住脚。怪不得这两天眼皮直跳,恍恍惚惚总觉得不安。
“啧啧,这就是你的弱点,雨悸。”德里克盯着雨悸,眼里淌过一丝明了。“莫言的威力真大,能让你如此在意。”
“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
“雨悸,你急了。”德里克说话的语气里,充满了挑衅。
再也顾不上他究竟是何意,雨悸皱眉凝视着他,一只手撑在墙壁上用以压住神经跳动带来的阵痛。
“这就是你的手段么德里克,他究竟哪里得罪你了。”再次袭来的晕眩迫使雨悸不自觉降低说话声音。
“我说过,他的存在威胁到我。”
“他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得罪别人,除非你对他构成了伤害。”
她的声音,有些无力,却让德里克硬生生地听出了无限的信任。
“是什么让你这么无条件地相信他?”
“又是什么让你这么多年依旧没忘记那个她?”雨悸抬眸,认真地看着他。
似乎不想再看她探究的眼神,德里克背过身去。
“雨悸,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雨悸无奈一笑,他把她关这里,幽闭的环境,天一暗,便伸手不见五指。她的胆子,不得不变大。
“看来你很享受呆在这里的时光,既然这样,那你就多呆几天吧!”德里克头也没回,大步走出密室,却没看到,他身后慢慢滑落的身影,如蝶,在看不见阳光的地方,了无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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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悸被发现昏倒时已是夜晚。德里克得到消息咒骂了声该死,便大步流星走向她的房间。
她的脸色苍白可怕,在灯光的照耀下近乎透明。
“怎么回事?”德里克转向身边正收拾医药用品的私人医生,压低声音问道。
“是这样的,这位小姐本身体质弱,再加上在地牢里受冻,营养跟不上,才导致发烧。”
德里克一探雨悸的额头,忍不住皱眉,“怎么这么烫!”
“我们已经给她打过退烧针了,但就是因为她本身体寒,底子薄,抵抗力比一般人差些,极容易发烧。她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晕倒了半天,还有这两天她确实没吃多少,心情抑郁,所以病情稍微严重一点。”
看着德里克仔细听的模样,医生斗胆又补上了几句,“先生,不能再将这位小姐关到地牢里去了。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她没法再忍受地牢里的寒气。即使抗住了,日后一定会留下隐患。”
德里克敢保证,他绝不像将雨悸弄到这步田地。他宁愿她摆着一张清冷的脸高昂着头与他抗衡,也不想她无力地躺在床上脆弱到不堪一击。
他依旧说不出是任何情绪,以往即使是刀刺入胸膛,血流一地,他也不会眨一下眼。更何况,他身边的人,都是硬汉,就算再痛,也不敢吭一声,连乔安娜,也从未出现过这样的状况。而她,只是这样苍白着脸庞,就能使他微微心疼。
他想,他对她,已不是简单的欣赏。从没有一个女孩儿,像她这样,一声不响不慌不忙进入他的生活,影响他的情绪。
的确,第一次见面,是他查了她的资料,调查了她的行踪。但这几天接二连三地接触,让他逐渐忘记利用她的初衷,而愿意花费时间和她斗心智。
他该承认的,她很有想法,面面俱到,比同龄人成熟的多。
医生说,她晕倒了半天。那时,他正气头上。而她受刺激的原因,大抵是莫言吧?
诗意千瀑寻,你的弱点[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