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偕话毕,就是一旁的倾雨都有些心惊胆战。但是尘天听闻却不见害怕,只是握紧拳头坐了下来,道“我尘天做得正行的直,不怕他两个坏了心眼的老乌龟颠倒是非黑白!哼!”
倾偕看着尘天,一瞬间倒是有些震动,旋即目光中却充满了不屑。笑着道“你小子我是知道的,看你入世尚浅,只是个知道摸黑瞎撞的愣头青罢了。上次当堂对峙若不是家主清明,恐怕你早就被丢去喂狼了!”
尘天已经些不服,颇为急躁的道“这与我又有何干?是非黑白世上自有公论,按照你的意思是说,若你家家主不清明,那这是非黑白也就颠倒了?难不成世界上的理,对错都是你家老爷定的??!!”
倾雨见状,害怕尘天将倾偕激怒,则是一把拉住了尘天,对倾偕道“倾偕,你莫要误会,尘天决计不是诋毁家主……”
倾偕倒也不生气,喝了口茶,慢慢的道“笔墨倒铁戈,郁木断金斧。哪见书生在?只存万剑窟……诗倒是好诗,可人却……”
这一下当真是捉到尘天痛处,他即刻起身,睁大了双眼,面容僵硬,身子绷的紧紧地,右手食指指着倾偕惊恐道“你如何知道这首诗的?!你……你……”
尘天陷入恐慌之中,一时变得语塞,阵脚不禁慌乱,他脑子中犹如一团浆糊,心下道“倾偕是如何知道这首诗的?!!难不成他竟是万剑山的人??不对!若是万剑山的人,倾府又为何容得下他?难不成他是秘查魔教的探子?!!”
“若是密探,那又为何潜伏到倾府?难不成倾府除去我还有……?”尘天想到这里不敢想下去,终于想到自己昨天与倾雨讲这首诗的画面。便转过身看向倾雨,一时间面容又由僵硬变得悲愤,他自作倾雨是个好姑娘,却没想到会将自己出卖,于是怒道“倾雨!我终于看清你了!没想啊到啊没想到,你竟如此有计策!我糊涂啊!竟全部都被你骗了过去!!”
倾雨自小不会念书,他才不记得什么诗文,听到尘天骂声自是不知所以。于是回尘天道“你再骂些什么?什么看清我?什么有计策?”
尘天接着道“你不用再装下去了!你可真是会演戏!现在你大功告成了!不用再演下去了!”
倾雨虽不记得诗文,但终于明白,尘天绝对是将他和倾华等人化作一伙了。便也悲痛的道“尘天!枉费我好心照料你!你还说别人是非不分,我看你就是一个颠倒是非黑白的大混蛋!!”
话音刚落,尘天便回道“你说我是非不分?那首小诗也只我和你讲过,现在在他口中讲出来,不是你说出去的又是谁?”
尘天这么讲一时真的挑不出错,于是倾雨便一时语塞,但仍回道“你那首诗文虽然我听过,但我哪里会记得?就算是记得,那种惹来祸患的事我又为什么会去做??!!”
“所以嘛,说不定您和倾华是一丘之貉!他们给了你哪些好处,来说一说嘛!看看能不能分我些!”尘天怒意越来越盛,口中已经开始口不择言。
倾雨近日来悉心照料尘天,但是尘天现在却恩将仇报,将如此大的罪名加在他的身上,他自是无尽委屈,身心的疲惫让他眼圈渐渐地红了,之后竟啜泣起来……
倾偕见状也不再沉默,拔出腰间佩剑,抢一步上前将剑横在尘天脖子上沉声道“你与雨儿是什么关系我不过问,你们怎样争论我也不过问,但现在,她哭了,你……”倾偕看样子似乎是想做些什么,但是还未动手。倾雨便道“倾偕,放开他吧……他义父与此事关联甚深,不能怪他……”
倾偕还想说些什么,还未张嘴。倾雨便接着道“倾偕大哥,咱们走吧,我去找四小姐,向他说些事情……”
闻言倾偕也不再坚持,反手将剑收进鞘内,扶着倾雨就要出门。
尘天看到她哭的憔悴,似被雨打湿的花儿又似是生了病般没什么力气,心中愧疚大增,道“他那么悉心照料我,我这条命也算是他救回来的,现在我骂他这样狠,确实有些不对了……”想着就要伸手出去拦住,却终于没有。
倾偕扶着倾雨走到门口,转头又对尘天讲“这首诗现在知道的人可不少,是我下面的人告诉我的。当然,与那倾华倾音脱不了干系。”
顿了顿,他又接着道“你与我毫不相干,不是为了那些钱财,我也不会发难与你,但是最后你若连累了雨儿,不消说倾华
倾音,就是我也要用这把剑挑开你的喉咙方才罢休!”
说完,倾偕和倾雨两人也便一并出去了。
空空也的房间只剩下尘天一个人,他的思绪却似乱麻般堆满了整个大脑。此时已过辰时,按平常来说,早就日上三竿,可是屋内没有一丝阳光。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厚厚的打起卷的云把天压得很低,当真是黑云压城城欲摧……尘天呆坐到了凳子上,桌子上的饭食早就凉了。
当天夜里,还是那一处破院落,但是屋内却变成了三个人。除了倾华倾音之外,却多了一个人。
那人道“两位,事情我已经办成了,这钱……”
倾音笑道“倾偕,现在你抱得美人归,心里都乐开了花吧?这钱,我看该是你给我才对吧?”
倾偕登时眉头一皱,微怒道“倾音伍长,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将这笔账赖掉?”
倾华与倾偕相争已久,此时见他在自己大哥前还如此嚣张,便喊道“倾偕!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在我大哥面前还敢这么讲话??!!”
倾音却喝道“闭嘴!还没你说话的份!”倾华虽是不爽,但始终不敢发作。
倾偕见倾华吃瘪,心中自是暗暗叫好。看着倾音也不禁顺眼,于是接着道“倾伍长,在下倒是没有别的想法,只是好奇,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若真是想赖掉这笔账……我想,家主他老人家一定会主持公道的。”
倾偕言外之意便是讲:若你仗势欺人,卸磨杀驴,也别怪我去告发你的计谋……
倾音则是哈哈大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亲切的道“倾偕兄弟,说这话可就生分了……只是你现在和我两兄弟是同舟共济啊,这件事情你是如何也脱不了干系的……”
看着倾偕慢慢变得狰狞的面孔,倾音视而不见,为他倒上了杯茶继续道“倾偕兄弟,你看。当初咱们是打好了商量的,你演好尘天出逃这出戏,百两黄金便双手奉上。但是……你这戏唱的的确是好,只是……尘天还是未走啊……”
倾偕心中道“妈的乌龟王八蛋,跟老子玩文字游戏!”但倾偕转念一想,却是如倾音所讲,现在他们是一条绳上蚂蚱,先前倾音又给了他那样大的面子,他当下便隐忍了下来,道“现在那小子被玩的应该是谁都不相信了,倘若要让那他离开倾府,也只有让他最信任的人去……”
“如倾偕兄弟所讲,莫非是倾雨姑娘?”
讲到倾雨,倾斜脸上明显的露出几分笑意“倾雨本是可以的,但是今天一事,那小子应该是要起疑倾雨的。”
“那依倾偕兄弟的想法……”
“倾
第7章 秋风啸西马,至此塞北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