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自己的衣服,用手摸了摸下巴,这下她身上倒是挂上了一件看上去挺吓人的“血衣”,估计一会儿走出去会让别人以为这是蒙受了多大冤屈才穿着这的满袍子的血书到处乱跑。
陌檀解下外袍,轻轻披在季瑾身上。
季瑾一愣,本能地想要躲,可一想到她现在这样出去不是被人当成杀人放火的,就是让祗岩人抓去直接砍了,便穿上了袍子。灰白的布料似乎还带着他些许温暖的气息,还有一股草药的清香。他定是长期吃药,所以连衣上都染上了药味。身为医者却不能医好他的病,她不禁有些自责。
又一次走在长长的石阶上,心情却是截然不同。因为回去的路总是疲惫却安然的。走出台阶再炸掉那堵墙他们便可以离开这个阴森的地方了,季瑾不禁有些兴奋,却又想起了雪遥,本以为能带她出去的,可还是走散了,也不知凤眼那个家伙要是遇到了雪遥会不会对她怎么样,可惜她自身难保,根本没有余力回去救她,她相对于这幽深漫长的石道以及其中机关蕴含的智慧来说实在是太渺小了,就像是被关在黑盒子里乱窜的无头苍蝇,虽然没有人愿意这样比喻自己,可她觉得真的很像。一股莫名的歉疚和自责从心底缭绕而起,如果她能再强大一点,也许就可以把所有想要保护的人都保护得好好的了。
可是出去以后的路似乎也并不好走,至少现在这个黑黢黢的山洞是有形的,她可以实实在在摸到看到,可以实刀实枪地去抵御那些暗器,至少还有陌檀,雪遥,还有凤眼不知道可不可以算在内呢,至少他们有同一个目的便是活着从这洞里走出去。可是出去以后呢?看似风平浪静的每一个角落都可能酝酿着足以掀翻她的波浪。
她必须在粉饰的太平中小心翼翼地避开脚下看不到的障碍,摸索前面的路,甚至每一个眼神都必须表演得恰到好处,才能不至于被人从背后将她从万人之上推下万丈深渊。
走到了头,季瑾摸出身上所有的炸药,全堆到了墙脚。没想到她当时只是随手这么一顺,到手的炸药竟还真是不少,没点过火药的季瑾还真有些害怕,两脚开立向前探身,伸手点着了捻信便马上回头拉着陌檀远远地跑开,躲进石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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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缱绻独行,兜兜转转,辗转万水千山,镌刻万语千言,沧海桑田,我待花开,花可待我来?
血衣[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