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飞奔而至,白衣人利落地牵起领马缰绳,马群即随他而动,在行至下一个岔路口之时,他带领马车队转向东南方向,却见身后紫衣黑马悠悠而来,马上之人满面笑意地向他扬扬手。
又是他。
白衣人虽不知这人究竟是何人,却对此人并不陌生,这紫衣人心中诡计颇多,已不止一次找过他的麻烦,且三番两次破坏他的计划,却又行踪不定,他已派人查过多次却并未查到其底细。不过此人行事处处阻他,多半是敌非友,绝非善类。此番他出现在这里,不知又有何算计。白衣人心中想着,余光向紫衣飘去,手中指尖轻转将所牵头马的缰绳缠在了腕上。
紫衣轻拍马腹,黑马紧踏两步上前与白衣并排而行,二人刚好将领头马夹在中间。三马并行,白衣人却并不理睬亦弦。而亦弦似乎并不在意白衣人的冷漠,而是偏着头,满面笑意地欣赏着那张即使没有任何表情在他看来却仍完美无瑕的脸。
白衣人在亦弦可以烧死人的灼热审视目光之下仍像一块冷硬的冰块,并不打算给他任何回复,甚至是一个眼神,而冷面之下机警的心却未曾松下半分。不知他是早已习惯了这只凤眼的这般端详,还是根本就把他当作了空气。
二人就这样走着,马蹄踏过风过丛草的窸窣声,安静中蛰伏着凌乱的紧窒。白衣人不禁心中冷笑,那独眼狐狸以为这样耗下去就能磨钝他敏锐的警觉,挑乱他冷静的判断么,痴心妄想。
亦弦只是瞧着白衣人笑着,忽将脸凑向他那边,深深吸了口气,唇边弧度又加深了几分。
“嗯,你身上有寂寞的味道。”他故意把声音拉得很长,尾音拖出了弧度。
白衣人眉角抽动了一下,却不理会他,只是面色又冷了几分。这次他是不会再像前几次一样因为这人无端的挑衅而分神的。
忽觉手中缰绳一吃劲,白衣人眼角立即向紫衣扫去,看来那狐狸终于等不及了。
在亦弦长鞭出手直击头
紫衣的挑衅[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