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涧心中炸响的惊雷又添上一层迷雾,这诡异身法像极了上一次同样在这个地方与他对峙那人。这般无声无象之间移形换影的灵巧与诡异,也只有那人能做到了。只是军中武卫中竟有身份如此诡异莫测的高手,皇帝的安全不禁令人忧心。
可细细想来这黑衣人两次刺杀本都有成功的机会,方才他分明已悬刀至皇帝身前,却似乎没有动手的意思而更像是专门停在那儿等着他来。
难道此人另有目的?卓涧脑海中闪过令牌上明晃晃的大字“殷”,眉心渐深,恐怕王爷这盘早已布好马卒敲定策略的棋必须要重新翻盘了。
卓涧在觐阳殿守了一夜,第二日早朝之后,便去凉王府找凉王细细说了夜里发生的一切。同时得到王府传侍报来的一个消息:韩子期几日前已大胜,现在正在回宣城的路上,预计两日后便可回到宣城。
季瑾用手梳理着被风吹乱的发梢,眉头渐渐锁了起来。
这几日崔护一直按她的计划乖乖地与韩子期继续通信,也就是说她的计划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并无疏漏。可她所截获的崔韩二人的通信中却没有提到刺杀皇帝一事,而这武功诡异高强的神秘刺客身上却带着刻有“殷”的令牌,而且曾经两次刺杀皇帝,每次却又都目的不明。再加上她派去祗岩寻找秦汐和萧岚的人也并未传回消息。
事情似乎不止她想得那么简单。
暗处那团看不清摸不透的黑暗似乎正在扩展蔓延,交缠错杂的枝蔓在暗处百折千回,绝非仅仅她抓在手中的那一星半点,她那看似无懈可击的计划,似乎又一下子变得漏洞百出,一切需要从长计议了。
 
披着羊皮的狼[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