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瑾回到寝宫后将那日收好的印字血衣拿了出来,把上面的字迹拓在纸上,只可惜有一部分被那夜的雨水洇开,已模糊不清了。为了防止长生秘密泄露,她将一张纸撕成不规则的几小块,背面记上编号,分别拿到几家卖祗岩香料的铺子请人一一翻译。
由于不好假手于人,季瑾便换上常服自己跑了一个下午。
晚上回府后她将纸片依原样拼好。经过一个时辰的整理,得到的是一个类似于药方之类的东西,上面列有几十种草药,其中还有许多她未曾听说过的,想必是祗岩特有的药材。而她那坠子上的两个字也在药方之中,看样子是被算作了一味药材。
只可惜药方后面一部分由于石刻太模糊而没有印全,中间断掉了。季瑾手中后面一部分文字翻译出来是“长生并非真正的长生,而是用来求取更高尚尊荣的一种工具。”
她不禁想到了那壁画上几人俯首跪拜祗岩祖先的景象,难道“更高尚的尊荣”是让其他人,或者说其他国家俯首称臣么?
祗岩的野心难道在这天下?
呼兰叶护与殷乔勾结,幻若无存的飘渺,难道这幕后真正的主使是祗岩?季瑾被自己这想法凛然一惊,这意味着她将面对一个尚在暗处而且更难对付的对手,她眉心紧蹙的同时,告诉自己这一切还都只是猜测。
断章取义,常常不得其意,一切还需静观其变,再做定论。
季瑾摸出颈间蓝色的坠子,细细端详。
若这坠子也算是一味药材,应该如何使用呢?是这蓝晶溶化后入药,还是这里面的小虫?
凤眼对这坠子情有独钟,也许他知道有关这坠子和长生的什么事情,却又不完全清楚,所以才千方百计想从她口中探知洞中所见。也许,她也该去探听一下凤眼所知道的那一部分,只希望她二人所掌握的情报并不重叠。
那凤眼那么狡猾必定不会跟她等价交换,而她自然也不想把她所掌握的告诉他,那么,从这样一只狡猾狐狸口中诓出她想要的东西,恐怕又是一件艰巨的任务了。季瑾用手揉揉额角,将坠子和纸片藏好。
她和衣侧卧,想休息一会儿,一时却又舍不得合上眼,便向外望去。
晦暗阴云遮住了最后一丝月光,将她的视线淹没,辨不清来向的风临窗而入,烛火轻笼之下一切都变得朦胧而摇摆不定。
夜,似是更深了。
清晨的风总会带着些若有若无的凉意,即便已是初夏。季瑾坐在紫枫亭的石凳上,抬眸远望。一层深过一层的绿意向远处渲染开来,一直消失在视线不能及的远处。这满目碧色似乎把心头缠绕着的繁复心绪也带远了。
自住到这王府以来,她极少有像这样静静坐着享受清风的时候。这个地方混杂的气息总是太乱太沉重,让人难以寻到哪怕一丝安宁,所以她是及珍惜能有现在这样的时候的。
可就在她斜倚上石台准备惬意地享受清风拂面之时,眼角却忽然扫过一抹影子从院外直向她的寝宫而去。
季瑾眸光一黯,飞身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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