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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以为把敌人留在身边虽然充满挑战性却是最为稳妥的方法,现在却渐渐发觉这女人留在身边不过是个麻烦。不仅没有从她口中得到独眼狐狸的任何消息,反而屡次让他尽力压制怒火上涨,喷薄欲出。
      食指轻敲了两下竹椅背,白灏接过身边侍女慌忙递来的茶,下意识地先轻抿了一口。
      这次虽不是烫得他满口起泡,却是一嘴腥苦。这女人是又把什么错当成了茶叶,还是故意想要他难堪。
      他脸色冷了下来,眉眼骤凝成冷硬冰凉的线条。
      “铛”一声,杯底扣在了桌子上。雪遥这才会意,“哦”了一声,忙拿过茶壶跑出去换茶。
      白灏移开视线,这女人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的时候当真是做作得让人厌恶,而他一直告诫自己想要抓到那独眼狐狸,便一定要对这女人冷静,忍耐。
      可是每当他冷眼探入这女人眼中,想找到些他想要的线索之时,看到的却是大片的空白。他自认为能看懂别人眼中藏着的所有算计,虚伪,奉承和伪饰得完美无瑕的情感,却看不懂这人眼里似乎没有悲喜没有欲求的大片空白究竟是何意。
      这女人似乎和他身边的人都不太一样。他们臣服于他,无论何时都笑面对他,无论何言都小心翼翼,无非因他权力在手,而他们则各有所求。
      众人皆在他面前演戏,只不过水平不一样,有人演得近乎真情实感,有人演得假意惺惺。而这女人却似乎从不掩饰她的情绪,哭或笑,都明明白白地摆在脸上,倒让他省去了早已厌倦了的猜度的心思,放松了几分。
      所以有时他竟也觉得像她这般故作单纯的人总比笑里藏刀的人要招人喜欢得多。
      至少,没有假的那么离谱。

白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