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刚才那人出手阻拦,他刚才那一击,应该已经取下那王妃的性命了。
亦弦想到了那个人,那个游魂般发遮半面的飞刀客。那人的身手着实不在他之下,他若没有被毒压住内力,尚有可能从那人手下伤到那王妃,可现在凤眼深吸一口气,看来他只能改变计划了。
亦弦简单包扎了一下刚才右臂被卓涧新添的伤口,却感觉背后又湿了一片。轻摸,满指猩红。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唇角却仍然勾出了一个习惯性的弧度。看来之前的伤口还真是不给他面子,果然是欺软怕硬的世道,见他虎落平阳,新伤旧痛就一道儿跑出来叫嚣造反。不过谁让他自己一时脑袋短路中了这三日懦呢,这下这两天只能夹着尾巴老实呆着了。
找了棵树干倚着坐下,忍着背后的刺痛,自嘲着他自己竟也有这样筋疲力竭到狼狈的时候,亦弦摸出一颗夜明珠,借着珠光细细端详起手中的锦袋,又把里面外翻,端详着里面的绣迹。
眼神掠过夹缝处细密的针脚,他微笼的眉头跳了两跳,定神端详了半刻,又慢慢展开,全身松了一般向身后树干靠去。
疼痛混着疲惫感袭来,看来,他的确需要歇一会儿了。
闭上眼,静静地听着四周的风声。瑟列的风划过脸颊冰凉触感的让他很不舒服,不过冽风吹过之处,伤口的疼痛似乎缓和了几分。看来这以痛止痛的法子,倒不是空穴来风。
虽然这下身上不那么疼了,可亦弦却有些奇怪,若按之前的习惯来说,他在这种情形下是完全可以睡得着的,何况现在他一直担心的事情似乎也已经扭转了方向,暂时用不着他操心了,却不知为什么这回心里却开始忐忑起来,而且越发强烈了。
再次从衣襟里拿出锦袋翻看了一遍,亦弦找到了这症结的所在,原来他是在怕自己会后悔。如果现在歇下来,不去做点什么的话,他可能真的会后悔。即便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并不乐观,心里却有个声音叫嚣得越来越强烈,看来他还是不能放任那个家伙不管。
看来,即便没有银子拿,这一票他却也是是非干不可了。不过,既然要做,就要充足地准备一番了。
他睁开眼,嘴角扬起了那个习惯性的慵懒笑容。那就索性赌一回,反正他亦弦向来也不是输不起的人。
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