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也睡不着。这一路的连连败退,让季白的兵力大损。几次连番交战已经让他清楚地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颜军实力太强,以季白现在的兵力,实在是难以对付。如果颜军再攻占了夏城,那么与夏城为邻的宣城也就危在旦夕了。想到这里,他实在是不敢再想下去了。心里像突然烧起了一把火,堵在心口,无处发泄。
他犹豫许久,最终还是决定破一回军纪,拿出了藏在营帐角落里的一坛酒。又找出了一只碗,走出了营帐。
卓涧找了一块平地坐下。风刀子一条条割在脸上,心里却是好受了不少。这几日接连败退实在是太压抑了,颜夕的阵法着实让他捉摸不透,心中郁积太多愤慨无以排解,也只能放纵一下,借这酒来烧一烧了。
他满上一碗。酒水混着冷风入喉,辛辣的味道从舌尖一路滚到肚中。这酒虽不是好酒,却是十足的烈酒。只一碗,似乎就有些醉了。
在卓涧倒第二碗酒的时候,一抹黑影从远处掠入,落在卓涧面前。
卓涧抬头看了一眼,蓝九。
“许久不见,不知兄弟近来可好?”卓涧看着蓝九,并未提起军人向来惯有的警惕,也并未起身,只遥遥向他举起酒碗,眼中竟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颜王让我来除掉你。”蓝九盯着卓涧冷言道,同时一柄飞刀已捏在了两指间。
指尖轻扭,刀锋微侧,寒锋映着月光闪着冷冽光泽,从卓涧眼中恍过。
兄弟[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