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蒙楛亲自找我的时候,是说有人带着官兵打劫了他家,而后又血洗了蒙家啊。这我也是······”
“赵大人,县衙里的案子没办成,不应该责罚下属吗?此案虽关联到宇文府的公子,但以大人的官职,这案子,你也能办,为何让他告到京城?”魏择严眼神变得犀利起来,问到。
“这为官之道,不止在于为民啊,我如今这样已经不易,祸有可避免便避免,倒真是我错了啊。”赵军亚一副悔不当初的表情。
“赵大人,蒙小姐找到了吗?还有,事关宇文府公子,那宇文轩现如今在何处?”如华喝了口茶,不紧不慢地问到。
“这,蒙小姐和宇文公子如今都不知所踪啊。”赵军亚一副无奈的表情,实在装得可爱。
“今日先这般,我等要去趟凤阳县。”魏择严说完,三人便一起走了。
“你提审过蒙楛了?”魏择严问到,“我竟然不知。”
“我们都不懂得如何查案,我便请教了大理寺卿王大人。”元飞叶平静地说到。
“如华你怎么也跟来?”魏择严问到。
“我虽说是来游山玩水的,毕竟够聪明,想着一定能帮到你们吧。”如华解释到。
“也罢。”魏择严冷冷说到。出了门,三人便坐上马车,赶往凤阳县了。
凤阳县的县官已经不知所踪了,魏择严将此事上报朝廷,很快便得到回复。于是分派了一位去年的进士到凤阳县当官。此人名叫吴江,年刚过三十。而此时掌管县内大小事务的是原曹参事。曹参事为人善良,但不懂什么管理之道。
如华隐约觉得此事并不简单,于是跟魏择严说,自己来打理县衙门里的琐事,查案的事情,她便不再插手了。实则晚上魏择严和元飞叶回来的时候,她还是会多少打听点。
“对月独酌,当真是寂寞得很啊。”如月深夜难以入眠,起身四处看看,不曾想院中有人一个人喝着闷酒呢。
“哼,春光正好,连当空的月亮都美得让人沉醉,多喝一杯,无妨。”魏择严冷笑一声,带着哭笑说到。
“从漠南回来,整整一年了,以前从不曾见你这副模样过。”如华坐到魏择严身边,轻声说到。
“倒是让我上战场也挺好的,如今这般,连我自己都嫌弃。”魏择严突然冷脸,语气变得恶狠起来。
“你变了。”如华云淡风轻地说到。
“如华你又何曾没变,才一年的时间,我们都变了。年少时血气方刚,生死不计,只愿能报效祖国。而今,青年依旧,却被诸事缠身,赤子之心忽然就不见了。”
“赤子之心会一直存在的,当下的不得已只是为了更大的回报。我们可以不爱某些人,甚至自己,但不可以不爱供养着我们的穷苦人民。我们见过战场,不是京城中那些自以为是的达官显贵。我们,可以承受别人承受不来的一切痛苦。因为我们一直清醒着。”如华动容地说到。
“可为什么,我听你说话,觉得这么虚伪······”魏择严狠狠瞪了一眼如华,踉跄地站了起来,摔破酒瓶,而后一步一步走进自己的住房里。
如华站在原地,耳畔回响着魏择严的那句“虚伪”,眼眶变得通红,泪水在里面打转,她硬是没让它们掉出来。她心想:“我没有必要依照别人的看法,把自己活成分裂。我初心不变,就算要承受痛苦,我也无所畏惧。就算对手比我强大,我暂时认输,也决不投降。决不。”
而院中一棵树下,那个落寞的身影此时却在哭泣。元飞叶原本一心入仕,为的便是争一个身份;而今他也变了,经历生死之后,每个人的感受都是不尽相同的,他希望的本只剩“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而他却不自知。错过了那么多的机会,他悔恨,却也知道,那个他喜欢的女子非同常人,她是崇拜英雄的,她也维护正义的,她更希望天下一统的。
元飞叶轻轻地伸出手,去触摸那个遥远的瘦弱的身影,而后放下,别过身去,静静伫立。
第十八章 山东之行(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