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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祸害死别人,她哪里甘心。
      一句话让四个少年都顿下脚步,姜琬最先反应过来,他上前拦住顾玠:“别去了,就当没听见。”
      “不行,传出去,街坊邻居会笑话顾家的。”顾玠为难地拧着眉目,“你们不要跟来,我一个人去瞧瞧好了。”
      “我陪你去吧。”姜琬不放心。
      郑景和秦真自觉是外人,不好参与,遂摆摆手:“有事叫人来喊我们啊。”他们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好,谢了。”顾玠和姜琬匆匆去了吉氏住的院子,他们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站着顾家大大小小七八口人,有哭的,有叫的,乱哄哄的,吵的人心烦。
      吉氏被安放在软床上,顾之仪和姜敏跪在她身边,不住地磕头请罪,态度真挚。
      “老太太没大碍,一时堵了气,你们顺着她就好。”请来的郎中给吉氏把完脉,连方药都没开,就直接拎起针灸盒子,要走人。
      “你的医术、医德呢?我娘刚从梁上救下来,你这就走了?”忽然,一个身穿绵绸长衫,面容和顾之仪有点相似的男子一把拽住郎中,语气很冲地道。
      “顾之远,你家老太太怎么回事,难道你不清楚?”郎中看不惯他的态度,直呼其名。
      他从前在朝廷做过御医的,告老回到地方后,地方刺史、大小官吏,哪一个请他瞧病不是客客气气的,何曾听过这样的话。
      顾之远被他娘娇养惯了,往常又有他兄长顾之仪罩着,在金陵城里,也算是横着走的,不说欺男霸女吧,也在能无赖名单上吊个车尾,一听郎中的话不顺耳,噌地跳了起来:“我清楚我还出诊金找你做什么,你一个行医的不好好给病人治病,你就不怕砸了招牌,以后喝西北风去。”
      “你……”郎中气的面皮通红,手抖着说不出话来。
      顾之仪赶紧上前道:“詹大夫,您别生气,来来来,看在我的面上,早些回去歇息吧。”
      要不是人家看在与他二十多年的交情上,才不会一请就来,给吉氏瞧病呢。
      詹郎中对顾家的事儿有所耳闻,也不生气,回头看见顾玠,幽深的眸忽而变了变,又对顾之远道:“老夫人的病,要想好的快一点儿的话,还是开两副药喝一喝吧。”
      “你倒是开呀。”顾之远横眉一挑,根本不承他的情。
      “不急,不急,待我先给老夫人行个针。”詹郎中笑吟吟地取出针灸盒子。
      吉氏一看他要给她瞧病了,装的更厉害了,一个劲儿地在那边哼哼,那股假惺惺,让下人都忍不住低声笑起来。
      姜琬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他不知道这名姓詹的郎中要干什么,但总觉得他的态度突然转变,貌似哪里不对。
      事出反常即为妖啊。
      姜琬直勾勾地盯着他手中细长的银针,无端地,背上发冷。
      “好了好了,顾老夫人,再喝几碗汤药,我保证您药到病除,长命百岁。”行完针,詹郎中还是笑着道。
      不经意间,他还意味深长地瞥了顾玠一眼。詹郎中细微的眼神转换正好被姜琬捕捉到,这次,他浑身一紧。
      “多谢多谢。”给吉氏瞧完病,詹郎中取了诊金,慢悠慢悠地告辞出去。
      墨眸轻泛,姜琬倏地回过神来。
      詹郎中一定对吉氏做了手脚。
      他首先想到了“谋杀”这两个字,可转念一想,不对不对,吉氏还没死啊,看她的样子好像很舒坦,一点儿都不像中毒或者有哪里不舒服的样子。
      “回屋去吧,等你我二人考中了,得好好去谢谢詹大夫。”顾玠拉了他一把,用只有二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道。
      姜琬:“……”
      这话里有内涵。
      莫非……詹郎中顾之仪专门请来制服吉氏的。
      等他们出了吉氏的院子,顾玠才解释道:“方才我见詹大夫在我祖母的然骨穴、关元穴、睡眠穴处各行了一针,又见他药方中添加有令人深睡的药材,她大抵要嗜睡几日了。”
      姜琬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
      还好,还好,没有他以为的复杂。53.乡试(上)[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