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这里草树浓密,鲜有空旷草地,不太宜放牧。
这次乔衍采绿绒草只在山脚绕了小半圈,未曾上岭。
上午在菜圃忙碌,午间向山岭进发。乔衍看着林森树木有点怯怯的道:“长庆哥,咱们就在岭旁摘一点吧。”
“乔衍,飞龙山我都敢去,况且家门口的山岭。你随我来。”长庆胆气很壮,不知阴森为什物。
由西登岭,原有一条山道,因少有人光顾,几已长满草树。道中上不见天,有点阴森可怖。
“扑腾”一响,乔衍打了个哆嗦。长庆叫:“那是鸟,怕什么?”乔衍分明见到的是一只大鸭子,却长着尖尖的嘴。
“长庆哥,咱们就在此摘山竹子吧。”乔衍想停下。
“乔衍,你是男子汉不?要打退堂鼓?”
突然听到乔衍一声大叫:“哎呦。”回头一看,一条毛绒绒“长草”挂在他身上,却有个蚯蚓一样的嘴巴。
用树枝帮他轻轻挑下,笑:“乔衍,一条竹竿青就将你吓成这样?”哈哈大笑。
竹竿青外形有点似绿绒草,是一种以蚁为食的动物,虽不至于咬人,但肌肤沾上它却有好一番麻痒。
一会穿过这片茂密草树,眼前顿显空旷,虽长着大半人高野草,但较为稀疏,也没很多高大树木。
“湖……湖……”乔衍指着下面大喊。
一个巨大的池塘出现眼前,水色清澈,却是绿幽幽的。一只绿色大鸟立在水中一根树桩,像极一只鸡,羽毛却是翠绿。特别是它的冠,绿得似几根树叶。
“什么时候这里出现个池塘了?”长庆嘀咕。
“长庆哥,你看。”乔衍声音颤抖,指着水边。
远处水边立着个绿幽幽的人影,虽然穿的是绿衣,但身上好像没有一处不是绿的。
“这是什么人?”长庆虽不害怕,却也奇怪了。
又一条绿色人影出现,与刚才那人并排而立,水面上也能看到他们修长的倒映。
突然水面升起面墙影,将他们的身影遮住,墙影瞬去,他们却没了踪影。
乔衍揉揉眼睛,确信不是梦。
长庆也惊呆得张大嘴巴。
一会在北面山坡摘了些山竹子,乔衍迫不及待想走,长庆却道:“这池塘太好看了。乔衍,咱们下去看看。”
“长庆哥,还是不要了吧?时候不早了。”乔衍声音有点颤抖。
“乔衍,走吧。”长庆拉他走向水边。他的手力大无穷,乔衍不由自主跟过去。
距水面还有十余丈,乔衍为水边一组小草吸引,绿油油的高低分毫不差围着水周,好似一条巨大绿围巾,精致好看。
“长庆哥,别走了。”乔衍叫,他见长庆就要踏上小草。
长庆不管,继续前行,乔衍被拖着,不能反抗,脚步退退缩缩的不想踏上小草。
终于,长庆一只脚踏上去。他终于停下来,左手支着乔衍不再让他走前。
长草及膝,长庆觉得这些看似柔弱的小草顿时成了一束钢铁,将他前脚就像钉在地上,半点扭动不得。
“乔衍,不要前来。”长庆叫。
“长庆哥,你的脚怎么了?”乔衍也叫。
“我的脚被草缚住,抽不出来。”长庆道。
乔衍认真看了下,奇道:“长庆哥,草没缚住你的脚。”乔衍看得分明,小草蓬蓬松松,没丝毫捆绑迹象。
长庆抽了几下脚,那只脚似重千斤。叫道:“乔衍,不知为什么,脚很重。”
突然一声“嘎嘎嘎”鸟鸣,正是刚才那只绿鸡一样的大鸟,它刚才不知怎生离去,此时却突然从对面水畔飞出,往乔衍扑来,长数寸、明晃晃的利爪似匕首在乔衍背后切下,长庆拖乔衍一拽避过,巨鸟姿势不变,向乔衍不停扑击。
巨鸟扑了数下,乔衍虽在长庆帮助下频频避过,却险象环生。
长庆不能脱身,知道长此下去不是办法,瞥见旁边不远有条木棍,叫道:“乔衍,注意那条木棍。”想放开乔衍,又担心他不能抵挡。
“长庆哥,木棍在哪?”乔衍眼花缭乱看不到。
巨鸟扑了数下无功,突然抓向长庆手腕,长庆另一拳往它身上击去,夹着“呼呼”之声,他力量惊人,这拳下去即便耕牛也要倒地。巨鸟稍高飞,放开长庆的手腕。
长庆知道此时唯一办法是拾到木棍,否则即便放脱乔衍奔跑,乔衍也跑不了。
但他不能前去,又不敢放脱乔衍,只能干焦急。
乔衍能感觉到巨鸟是想逼他踏进草丛,他也多次就要踩上,只每每在间不容发之间避开。
突然又是“嘎嘎嘎”鸟声传来,对面水岸又一只几乎一模一样的巨鸟扑来,两鸟同时攻击。刚才那只继续攻击乔衍,后来的则攻长庆。长庆不能照看乔衍,只好将他的手松开。那只巨鸟一扑,乔衍身不由己踏上草丛。
只觉两脚像被钢铁捆住,丝毫动弹不得。
而那两只大鸟好似知道大功告成,各自“嘎嘎”一声长叫,飞向水中落在木桩,临水疏翎,一副轻松自得之意。
“乔衍,你怎样?”长庆叫。
“也被捆住了。”
长庆不敢用手碰触小草,另一只脚也在外面,弯腰细看前脚情况,不禁奇怪,小草果然没有捆绑着他的脚,只是脚似有千斤之重,就是抽不出来。
乔衍也尝试扭动脚步,只觉两脚好似生了根。
“乔衍,咱们成两棵树了。”长庆无奈笑笑。
乔衍却在冥思苦想解脱办法,他慢慢理清头绪,过了好一会,说道:“长庆哥,这是可能是一种麻醉草,咱们的脚不是被缚住,是被麻醉了。”
“麻醉草?”长庆很奇怪,“但脚被麻醉了也能抽出来呀。”
乔衍道:“这就是它奇怪的地方。或者小草也可以叫树草,真把咱们变成了树。”
“乔衍,快想你的经书,有没有看到过这种草!”长庆叫。
“手经上载有一种麻醉草,但好像没这个草厉害,应该也不会让咱们变成树。”
“那你有没有知道那个麻醉草是怎么解的?”
“水,水。”乔衍“喃喃”的叫。
“水能解?”
乔衍道:“不错,麻醉草的药性水可解。”
“你怎么都用水做药?”长庆惊奇,眼睛却看着数丈外的水面。但却好似千里之遥。
乔衍也望着水面,绿水晶莹剔透,美不可言,欲掬一滴,却似万难。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又哑然失笑。
长庆心头浮起一个影子,假若她就在身边,我却愿意这样陪她一辈子。
上次在竹器集市匆匆走过,如痴如醉的感觉却萦绕至今。
只不知,今后还能不能再见到她。而她又会不会想到,在镇上不远,有一棵“树”正在想念着她呢?
乔衍突然取出几个山竹,用外皮在脚上轻轻摩擦,他的手极小心,担心会碰上小草。
擦了一会,脚上有了一点湿润。
他一边擦,一边尝试将脚抬起,感觉到脚好像能微微移动,就将更多的山竹子皮往脚上擦,一边加大抬脚力度。
突然胸口一股气流窜了下,很奇怪这次不是上次那样发自心脏,而是来自打坐图中绿光示的一条线。
两股气流上下夹击,中间却不能连通,让他觉得气闷。
气闷越来越强烈,似有一座火山要在体内爆发。
终于,旋风出现,身子发热,身子好似弹弓“呼”的窜出,摔在地上。
(本章完)
第5章 五风续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