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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二十海岛[1/2页]

枞尔骑箐 00康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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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中,乔衍感到一只大手抓上他的肩膀,五根手指好似铁钳,迅速嵌进肉中。
      他明显感到对方不是善意,大叫:“你是什么人?”
      来人不答,将他似小鸡一样提起,旋风般冲出房去。
      外面大门紧闭,来人一个“一鹤冲天”从天井窜上,下落时已在大门外。
      此人抓着乔衍由间子走出房门,跟着从天井窜出,只是瞬间,乔衍甚至来不及叫喊。
      乔衍知道这人出门用的是轻功,这是他继那次被鸠山夫缠着奔走之后,又一次切切实实感受到了轻功。虽然感觉这人的轻功不能与鸠山夫电闪一样的速度相提并论,但在他眼中仍是出神入化。
      夜色模糊,但也有点点星光,乔衍能看清来人的衣着打扮,褐色衣衫竟与鸠山夫那些同伙几乎一个模样。
      他本能的挣扎,但对方手上的力度太大,而且他正五花大绑、双脚不着地,身子软绵绵的无从使力。
      “放开我。”他终于叫出来。但此时已有在家门外数十丈,到了村旁的竹林。
      来人也不说话,只是发力急奔,身子在夜色中好似一缕轻烟。
      村子在身后渐远,一会儿到了青潺村外的大河。
      河边停着一艘小船,来人远远的将乔衍掷进船舱,乔衍被摔得周身都要散架一般。
      船中有一个撑船的人,与抓乔衍这人一样打扮。沉声问道:“龙老三呢?”
      抓乔衍这人应道:“他去抓另一个小子,估计快到了。”
      一会果见一人旋风而至,却两手空空。
      “龙老三,那小子呢?”抓乔衍这人问道。
      “我在他家找了个遍都没见到他的踪影,不知是不是听到风声,躲到哪去了?”那龙老三嘀咕。
      “这怎么可能?他怎能知道咱们的消息?是不是你没找仔细?”抓乔衍这人道。语气有点焦急。
      “二哥又不是不知咱们以前是干哪行的,怎能漏掉藏身之处?估计他是出去了。”那龙老三有点委屈。
      “既然抓不到你小子,那就算了,下次有机会再抓他吧。”撑船那人说。
      “可是,咱们就这样回去不能交待。”抓乔衍的人道。
      “魏老二,这有什么办法,难道咱们能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吗?”那撑船的道。
      抓乔衍这人不再说话,与两手空空回来那人跳上船。撑船的人就摆开竹篙,让船顺流而下。
      “你们是什么人?要带我去哪?”乔衍大叫。
      “你小子叫什么呢?”那龙老三在他腿上踢了一脚。
      “我知道,你们就是海盗。”乔衍大叫。
      撑船那人“呵呵”笑道:“咱们听过贼喊捉贼,想不到这回还遇到了。”
      “你们是鸠山夫的同伙。”乔衍仍然大叫。
      “都是一副德性。”撑船那人冷冷的。不再与乔衍答话,专注的摆动竹篙。
      小船顺流而下,行得甚快,很快已行数里。
      乔衍焦急的大叫大嚷,可是三人都不理他。
      撑船那人突然将船在河边停下,说道:“如此回去,的确是难以交代,这样吧,我先与这小子回去,你们还回村子去,伺机将那小子也抓了。”
      另两人好像很听他的话,待撑船那人抓乔衍下船,他们立即掉转船头,逆流回去。
      乔衍知道他们回去是要抓长庆,万般焦急却也无力阻止。
      耳边“呼呼”风响,那人背着他南奔,脚下好似生烟,路边树木在迅速倒退一样,一片模糊。
      他挣扎了一会,但身子本来就被绑住,加上那人力大,拽得他难以动弹,只好停止挣扎。
      约半个时辰到了南海边的一个小渔村,这里的景物对乔衍来说颇为熟悉,因为乔衍那年专门到这里来看海,这是他第一次看海,所见所闻与感想都是甚为深刻。他清楚记得,当他激动的看到海时,想不到她的恢宏是那么的一望无际,还以为烟波是白色的云彩,把蔚蓝的海当成了天空。
      那人沿着村旁边一条沙子大道直走到海边,乔衍看到了泛白的沙滩,朦胧的木麻黄林,远外的点点渔火。
      海边停着一条小船,船头上一个汉子问:“姜老大,得手了?”
      那人背着乔衍“呼”的跳上船,将乔衍掼在船板上,说道:“点子很滑溜,漏了一个。”
      “噢……”船上汉子好像很意外。
      “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那小子避开了,还是他那么巧不在家。”那人说。
      “魏老二和龙老三他们?”汉子问。
      “他们还在守候那小子。”
      “据说那小子只有一点蛮力,不懂什么武功,他一回来,魏老二与龙老三必手到擒来。咱们先回岛上,不等他们了。”汉子边说边摇动双桨,小船开始滑行。
      “他们能得手还好,否则这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那姜老大坐在乔衍旁边咕哝着。
      “姜老大不必担心,在鸡笼镇还没有咱们抓不到的人,况且只是个毛头小子。”
      那姜老大叹了口气,悠悠的道:“嗯,能抓到当然好,抓不到也就算了。”
      “嘿嘿,姜老大什么时候也学会叹气了?”
      “你不是不知,他叫咱们去抓的本来就是他们的人,对别人的事就好像雾里看山,咱们简单的掺和一下就好了。”
      “可是他许诺的钱财?”
      “咱们当然也是为了点小财,假若他真心实意的是想要这两小子的命,咱们慢慢再抓也不迟。你说那小子在咱们手中能跑得了么?”
      “姜老大果然洒脱。”那人哈哈大笑。
      是谁想要咱们的命?乔衍惊疑不定。
      两人说说笑笑,一会说说关于这次来捉乔衍的事,一会又说说其它的,乔衍都很疑惑的听不懂其中意思。
      约半时辰到了一个小岛,弃船登岸,那姜老大依然背着乔衍。
      岛上林草茂密,但穿过一片树林,眼前的情景却让乔衍甚是意外,树木突然显得稀疏,在高高低低的山坡上建着约有数十幢房子,宛如一个世外的村落。
      在右上角有一座特别宽阔高大的房子,房内灯火通明,通过透出来的火光,能看到门前长长的石级,两旁高大的栏栅。
      两人径直的走到石级前,两个手执火把的人正在把守,他们看到两人前来,依然挺直胸膛,目不斜视。
      两人快步走上石级,一会就到了大屋前,门前站着数个褐衣汉子,好像正在相候。
      当中一个满脸胡戟、膀大腰圆年约四十多岁的壮汉拱拱手,脸上好像有点忧心忡忡,却哈哈笑着:“魏老二他们偷懒去了?怎么没跟你们一块回来?”
      说完又“噫”了一下,说道:“不是有两个小子么,怎么只得一个?”
      那姜老大道:“帮主恕罪,在下‘龙山三英无能,溜了一个小子。”
      壮汉愣了一下,又哈哈笑道:“溜了就溜了,以后再想法捉来就是,姜老大不必负疚。你们连夜出动,十分辛苦,快到屋内休息。”
      一行人进屋,屋内十分宽敞,正北方摆着一张大椅,两边各站着十余名手执火把的褐衣汉子。
      壮汉到大椅坐下,那姜老大又将乔衍重重的掼在地上后,与众人在两旁站立。
      壮汉先问明那姜老大三人此行情况,说道:“咱海砂帮立帮十余年,宗旨是与官府作对,又不与官府作对。就是咱们做咱们的私盐生意,官府不理咱们,咱们就不去惹事生非,官府若惹咱们,咱们就与官府周旋到底。可幸这十余年来,咱们与官府的冲突并不多,能称相安无事。但是这一次,咱们做的不是私盐生意,倒是有点像做回以前的营生了,到时官府会不会干涉就不清楚了。”他说完叹了口气,眼色难掩隐忧。
      他旁边站着一个身穿白衣四方面孔、眼色如电的年约三十多岁的汉子,手上没执火把,衣着等等都像与屋内其他人不同,突然说道:“大哥,这次咱们是不是糊涂了?”
      壮汉沉思良久,说道:“帆弟,你说的不错,咱们这次的确是有点糊涂了。但知是糊涂,也不得不而为之呀。”
      “大哥,我慢慢想来,他可不是好相与之辈。”那汉子有点担心的。
      “嗯。”壮汉点点头,略停一下,说道:“他说的信誓旦旦,相信不会对咱们信口雌黄,说到的巨款应该能给咱们兑现。只是,咱们已经多年没做这样的事了,此番再做,总是感到有点不妥。嗯,咱们做私盐生意是赚了一点钱,但是官府那边要拿大头,咱们兄弟众多,日子过得也是捉襟见肘,若能得到这笔钱财,弟兄们的生活会轻松一些。况且,这也不算是海盗行径吧。”
      “大哥,这虽然不像海盗行径,但与当年受人钱财替人办事的模式差不多,这点大哥不会想不到。至于捉襟见肘我看是大哥的借口吧?这十余年来,虽说不能积累满车财富,但也让百数弟兄不愁衣食。生活虽然简单,却是风平浪静。大哥这样是不是担心那厮的武功。”那汉子说。
      壮汉一阵低头沉默,良久才道:“帆弟说得不错,大哥也是没有选择呀。”
      “大哥,咱们百数十人,就算与他一拼也未必会输。”
      “帆弟,没用的。”壮汉抬起头,悠悠的道:“他的武功不是咱们所能匹敌。”
      “我看他也没有三头六臂,我就不服他。”那汉子咬牙切齿。
      突然间,外面好像刮起一阵风,吹得火把摇摇晃晃,一个身穿宽松衣服,身形好似特别壮大的身形扑进来,发出一阵摄人心魄的怪笑。乔衍看得清楚,此人正是鸠山夫。
      “你们是谁说不服的呀,请站出来。”他狂笑着说。他受伤的右眼裹着布条,脸上被头发遮住大半,水桶一样的双手双脚,令人感到诡异。
      “山夫兄弟,咱们对你都很佩服,没有谁不服的。”首先答话的竟是那姜老大。
      “我刚才听得清清楚楚,当然不会听错。假若我没有估错,就是他了。”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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