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
“萱萱,你怎么了?”身旁的同伴李静拿来了干毛巾替她拭去额上豆大的汗珠,忧心的看着她。司徒萱这才发觉因为那个梦境,自己的后背已被汗水湿透,单薄的t恤紧紧的贴在身上。
紧张的呼吸一口气,司徒萱似乎并没有因那场惨剧是一个梦魇而松懈半刻,相反,她心里却莫名的害怕起来,两百年了,那个梦两百年都没有做过了,可是为何这时会这般清晰的呈现出来,是因为自己将要到达的小镇是那个被摧毁的教堂故地么?
“萱萱,你这一路上都魂不守舍的,到底怎么了?”李静倒了杯热水递到她手中,“是不是远行的原因,你喝些水,压压惊吧!”
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司徒萱背过身去,一口气将杯中的水灌下,然而,在那诱色味道的引诱下,司徒萱却猛然丢了杯子。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她疯狂的叫起来,急促的呼吸竟像是踩在冰面上。
“这是血,是血呀,你不是喜欢的么?”转过头来,李静近乎狂乱的眼神深深刺进司徒萱的眼中,然而就在那一刻,李静的脸上竟裂开了一条口子,有黑色的血液从那口子里流出来。
“喝呀,快喝呀!”她的面容正快速的撕裂开,露出里面恶心的血肉,那一瞬,竟像是血液从她每一个毛孔中挤出来般,她浑身血淋淋的,唇瓣却依然微启着,“快喝呀,快喝呀!”
像是浑身的皮肤都皲裂开,李静鲜血淋淋的手臂静静的朝着司徒萱伸过来,明明是笑着的眉眼,却冷森森的令人从心底战栗。
“——不——不要!”
司徒萱抱着头夺门而出,却在出门时撞到了一个影子,“救救她,救救她!”像是找到了一丝希望,司徒萱紧紧拉着那人的手。
“救谁?”
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阴冷的味道,司徒萱心头一抽,猛然抬起头来,血肉模糊的脸深深的印在她眼中,“——不”惊叫声在疾驰的火车车厢中穿梭着,然而,那一瞬,四周却想起了低低细密的笑声,冷森而凄凉。
“啊!!”
司徒萱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无以复加的恐惧与惊骇将她包裹起来,即使是缩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她也能听到外面低低冷冷的笑声,抬头间,一双双血肉模糊的手在透明的玻璃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她躲进车厢狭小的箱子里,心惊胆战的听着外面敲打玻璃木门的响声,她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只是记着,还在白天,她们一班的人还是那般开心的笑着、唱着,替同学庆贺生日。
然而,这一切的变故令司徒萱不知所措,胆战心惊的躲在角落里。
火车发出一声呜呜的鸣笛,奔驰在荒凉的郊野,躺在座位上的少女不由自主的颤抖着,似乎在做着一个可怕的梦魇,她面容苍白的蜷缩着,紧紧抱着自己的肩膀。
“司徒萱,司徒萱!”
沉沉的嗓音并没有令颤抖的少女静止下来,梦中的她想逃离那如地狱般的血腥之地,但这些却只是做着无力的挣扎。火车的窗户开了又关,忽而从窗外透入一瞬即逝的凉风,生生惊得她打了个冷战。
一阵哆嗦,少女终是从梦魇中惊醒了,昏暗的灯光,沉睡的同伴,一切都在夜色中静得异常。她的眸子瞪得大大的,似乎还心有余悸,在小心翼翼环视了一遍四周后,她终是缓缓的坐了起来。
临近的位置上,同伴正睡得深沉,隐隐听见同伴浅浅的呼吸声传来。
“呀!”似乎是想要确定这次的醒来而不是继续生在梦中般,她狠狠的掐在自己的胳膊上,一阵锐痛让她从恍惚与惊骇中彻底惊醒。
原来刚刚的一切都是梦,这个梦中梦当真是令她惊醒了一把。
她伸手在额上一抹,布满汗珠的手心已是一片冷汗,她低低的吸了口气,凝向窗外那一片冷冷的月光,夜色下,原野的星星点点飞快的往后飞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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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