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她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司徒萱眉尾一挑,低声问:“你怕了?”
“我……”索绯娅忽然说不出话,沉默了很久,也害怕了很久,她终是怯弱的闭上了眼睛。
若是真的要遭遇这样的劫数,她只希望可以早些结束,不用再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可是,她当真不想死。
索绯娅记得那个时候,她还是一个孩子模样,拉着萱萱的手,紧张的问:“萱萱,如果以后我犯了错,你会不会杀了我?”
萱萱想了想,问:“为什么要犯错呢?”
孩子带着丝顾虑,她默默想着,迟迟吭不出声。
萱萱笑了,她轻轻抚摸孩子的发,“谁都会犯错,可是有的错可以原谅,然而有的事,一旦做错了,就永远也回不了头了。”
孩子心神不安的低着头,她想,即使是她,莫非也得不到萱萱的原谅么,那些爱都是假的么?
“索绯娅,我们打个赌。”屋内响起轻浅的脚步声,索绯娅错愕的抬起头来,看着逐渐消失在阳台上的司徒萱,她纵身从阳台上跃下,声色疏离而平淡,“七天之内,如果你有办法证明自己的观点是对的,我就原谅你。”红衣如一片叶在夜色下消失。
那一瞬,她虚幻的侧脸带着诡秘莫测的冰冷光泽。
索绯娅吃惊的瞪大了眼,司徒萱的离开让她紧绷的心微微得到了舒缓,然而那七日的赌约,反倒在索绯娅忽然松懈下来的心中烙上了深深的印记,那印记滚烫得如被火焚。
这些年,像都是虚度过来的,没有哪一天,索绯娅感受到了这样的真实。
“索绯娅,你做得到么?”
沉寂的夜风吹着司徒萱的红衣上下摆动着,她缓缓走在清冷下去的学院,月华似一片流水将学院的每一个角落都染上了淡淡的银光,仿似从血脉而入,击起司徒萱心底最深处的记忆。
大抵是在这里站得久了,司徒萱闭了闭眼,继续朝着前走,然而,就在她走过一片花丛时,脑海里却响起一窜银铃般的笑声。
司徒萱微诧,头微微一扬,目光落在城堡顶端的塔楼上,空荡荡的塔楼上什么都没有,可是就在那一瞬,她似乎想起了一个人的影子。
“薇薇丝!”司徒萱低声呢喃,努力的回忆着有关这个名字所有的记忆,然而,即使她想得头发疼,即使她胸口有一种快要裂开的痛觉,司徒萱还是没有能够在心底挖出那个名字所代表的的意义。
“唔!”司徒萱捂着胸口双腿跪在了地面,在她捂着胸口的指缝间忽然泄出了淡淡的光,她低头看着那一片从指缝间泄出来的光,心坎儿一沉,这样的感觉和十年前好像。
夜色在视线里逐渐的模糊,她苍白的面容上布上了一层奇异的灰,神色含怒:“又是这道封印!”司徒萱浑身一软,朝着身后倒去。
“萱萱!”似是有一阵风疾驰而来,一双的手臂将她稳稳抱在怀中,他说:“累了吧!”担忧的、心疼的、宠溺的话轻轻响在司徒萱的耳边,然而失去的意识的司徒萱眼前只剩下一片无垠的黑暗。
微凛的眼眸带着天海般的湛蓝,修长的指尖轻轻撩起她凌乱的发,他心疼道:“我该拿你怎么办?”
虚度(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