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与这雨后清静怡然的景色中不符的嘈杂声,楚黎疯了一般将桌上的茶杯点心统统打翻,只见她目光凌厉,“哼,凭什么是那个贱人,贱人。”她发了疯的喊叫着。“王妃息怒,恐怕定是那个岳罗伊使用了什么妖术蛊惑了王爷,不然怎么好好的人儿说晕倒就晕倒呢,况且她还精通医术呢。”
良儿见状赶紧安抚着王妃,让她消气。“她何来的本事竟让王爷守了她一夜,而我呢,昨晚也受到了惊吓他却不闻不问,这怎么能证明他们没关系。”楚黎自顾地说着,两个手指不停地绞着手中的绢帛,直到手指关节发白,指甲快嵚到血肉发疼之时,才缓了神。还不等良儿接话,随即语气愈发阴冷道:“不行,眼下等不到哥哥帮我了,我定要想办法亲自除掉那贱人。”
待岳罗伊醒来的时候凌钰寒还没有走,她迷蒙的张开双目,映在眸中的是那人的脸,不禁的蹙眉道:“怎么是你?”凌钰寒看着她,昔日的灵动已不在,眼眸中闪闪发亮,不知那是不是泪水冲刷过。他轻轻启齿,眼底难得的温柔看着她:“昨日你晕倒了,可是受了惊吓。”岳罗伊见这眼神满是不自在,索性别过头去不看他:“王爷,你当年是怎么毫发无伤的离开洛河山庄的。”她的语气略带质问,却又让人感觉平淡无奇,见他不答话,又自顾地说道:“我本就是直性子的人,有什么事就一定要弄清楚。”凌钰寒心中一紧,微微蹙眉:“罗伊,你现在要好好休息,如果真的想知道当年的事情的话,待你身子好些了我说给你听。”此后,岳罗伊不再提起此事,因为她感觉到了他的有意隐瞒,想起昨晚那女子同她讲的那席话,便不自觉地心慌了起来,难道当年的刽子手真的是此刻的身边人吗?想着一定要查出当年的事。见岳罗伊没再答话,便以为是答应了他,只是嘱咐几句随即离开了。
岳罗伊坐卧在床榻,忍着头痛,此刻有幻羽陪着她,心情也还算是轻松的。只是过不多久楚黎便寻来了,还差人带来了好多物件儿,吃的用的应有尽有。
“姑娘身体可曾好些了?我也是今日才听说你身子不适晕倒了。”楚黎脸面上尽是柔和之色的说道,但其实心里面早就恨得牙痒痒。虽不想和王妃有太多交集,但在这王府之中也百般无奈,只淡淡的回答:“本就是旧疾了,无碍。”
楚黎四周环顾着,便发现了梳妆台边的一个精致的胭脂盒,确实好看,是她没见过的,便随手拿来把玩了起来,眼里似乎放着光:“姑娘这里的小物件儿却是有趣,这王府之中也是不能比的。”岳罗伊顺着她把玩的那物件儿看过去,只不过是略显精致的首饰盒,她自小在马背上长大,又怎会在意这些,想来这首饰盒自己也觉得眼生,不过也可能是陆芷澜叫幻羽带给她的,别的男人可能不会,但对于陆芷澜来说那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不值钱的小物件儿罢了,王妃若是喜欢,便拿去好了。”岳罗伊说着,不以为意。“我怎么好意思拿姑娘的东西呢?”楚黎婉拒。“没关系的,王妃不也给我带来了许多吃的用的,我感谢还来不及,若是王妃真的喜欢,便拿去吧。”说罢便吩咐着幻羽将其包了起来。
寒暄过后,岳罗伊替楚黎诊断了脉象,告知她已安好,也表明了自己想尽快离府的想法,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处理很快就答应了。
似乎这一切都来得很突然……
陵州之外的紫玉竹林,只见一名翩翩白衣的男子,研究着百毒,就连他身上那清香也是混杂着各种药味儿的,那剑眉微蹙,眼神凌厉,挺拔的鼻翼,棱角分明的侧脸,总是让人忍不住去看,景毓暗自的感叹:哎,若是你比那木头早出现,我肯定会喜欢你的。那男子似乎听见了动静,敏锐的嗅觉也让他知道了来人是谁,开口道:“怎么又是你?”景毓悻悻的哼唧着,满是鄙夷的神情看着他“喂,你那毒药真的管用?不会致命吧。”只见那人剑眉轻佻,若有所思的答道:“你想要不致命的话,我手里这个天南星,不致死,致哑。”景毓不以为意:“谁问你这个了,我是说你给我的那个。”男子美眸里带着笑:“你同我说要毒药,我自是给你最毒的。伤及肺腑毙命,伤及皮肤便是毁容。”是的,对于他亲手调制的药物来说,他还是有自信的。只是景毓听闻之后一副大事不妙的神情便匆匆离去,嘴里还不忘念着:“安禾,此事若是闹大了,你给我等着。”
男子只是淡淡一笑,满不在乎。
他鬼医安禾,善用百毒,不治病救人,只制毒帮助有需要的人。如若说死在他手里的人千千万,他又怎会在乎景毓所说的呢。
在这紫玉竹林之中尽是安静清幽,没有争抢掠夺,没有利益,可曾是他心中的世外桃源?
前路未卜[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