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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故交[1/2页]

权逐 淅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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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永珍急切地拍了拍胸脯,像是被水呛到了胸腔一样,“你不跟我说我还不怕这铁皮盒子,我就以为是哪个方士做得戏法,你这一说,这鬼东西决不能留在我的身边。”他抱怨说道。
      薛宝卷催马走上前来,他从马上翻下身捡起铁皮盒子,里面的黑色手臂仍旧不停翻动,活像一只被困在岸上无法呼吸的黑鱼。马儿立在原地,他踱步来到赵永珍的马车前,“大人,这是?”
      “你收着它吧,这东西打扰到本大人的休息了”,赵永珍冷冷的说。
      薛宝卷皱了皱眉眉头,他很不喜欢赵永珍倨傲的态度,但他只得应了一句,“好的,大人。”
      他看了看另一侧的哈六,此刻哈六正冲着他展露笑意,薛宝卷冷冷一笑,将铁皮盒子缚在马背上,随即登鞍上马,旋回仲伯身旁。
      “小伙子,只听说你叫薛宝卷,还不知道你是哪里人”,仲伯笑问。
      “我是潭溪人。”薛宝卷恭谨答道。
      “潭溪?”仲伯紧了紧缰绳,若有所思,座下棕色战马驻足不前,“我没记错的话,那里是老齐国腹地吧?你是齐人?”
      “正是,仲伯,齐地淄州潭溪山人”
      “你可认识薛岳?”仲伯突然施问。
      “那是家父……您……”薛宝卷听到父亲的名字,激动地有些说不出话来,他有些哽咽。
      他还清楚地记得十五年前的光景,那是仲春时节的一个午后,阳光慵懒而迷离,他正趴在院外的老槐树下看蚁群忙忙碌碌,里正带着父亲的阵亡的死讯而来,他从自己身边经过并摸了摸自己稚嫩的脑瓜。
      里正在院子外面徘徊了良久,他长吸了一口气才走进院子,那时母亲正在铺晒鹿皮,他走进院子的一刹那,母亲的泪水便如泉涌一般夺眶而出。
      薛宝卷记得自己明明看到母亲哭了,但却没有听到她的嚎啕。
      后来,每当他问起父亲去了哪里,母亲都会说他还在塞北守卫边疆,直到又过了三年朝廷休养生息的国策初见成效而他们家被划为军户,在山下领到百亩良田,他才慢慢意识到父亲再也回不来了。
      “那是你阿爹?”仲伯也有些惊奇,“我早该料到你是薛岳的孩子,你和你的阿爹长得很像,不过鼻子应该更像你母亲,你阿爹的鼻子有些塌着,你的要好看很多。”仲伯有些打趣说道。
      薛宝卷的面上挤出一丝微笑,“您在塞北见过我阿爹?”
      “岂止是见过”仲伯略显浑浊的眸子突然清亮起来,“你阿爹和我是一个夜壶里撒尿的好兄弟,他很勇猛又足智多谋,在塞北第一个月便当上了伍长,三个月变成什长,我那时算是他的左膀右臂吧,一直跟在他的身后。他不愧是一个好猎手,我们经常被派到胡地探查敌情,他总是能带着我们飞快地摸清胡子们的动向,即使每次遇到危险,也都能在他的带领下化险为夷。”仲伯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过往的回忆。
      “那他是怎么死的”薛宝卷不想错过仲伯为他描述的父亲的种种传奇际遇,但他同时也对父亲的死一直耿怀难释。
  

第三十二章 故交[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