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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心性难测[2/2页]

请婚书 圆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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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宣的银针,他着实不愿叶嫤再呆在这里,再受姬宣的毒手。
      叶嫤眉头一皱,自然也是知晓平乐王心思,如今裴楠襄已是逃脱,无踪可寻,此番这姬宣既是说了这样的话,这对平乐王来说,绝对惑。
      她也理解平乐王让她离开是想不让她掺和其中,免得再受危险,只是,姬宣深藏不露,心思磅礴,她着实有些不放心平乐王与姬宣独处。
      心思辗转蔓延着,一时之间,她面露担忧,并未回话。
      奈何那姬宣似已看透了她的心思,仅片刻,便朝她极是自然的道“皇贵妃放心便是,在下若要对大昭帝王不利,早就动手,何必等到现在。”
      叶嫤满目复杂的凝他,满心冷冽。
      待半晌后,平乐王再度捏了捏她的手,低声道“放心。”
      叶嫤再度暗自犹豫一番,终是深吸一口气,缓缓点头,随即与在场侍卫退出帐篷。
      此际,山间已是起了薄雾,冷风也肆意浮动,凉寒之至。出得帐篷后,叶嫤便与侍卫们全数守在帐外,满戒备。
      而这时,军医已背着药箱迅速前来,专程为叶嫤取了手腕的银针,又待仔细将银针检查之后,才释然的朝叶嫤道“皇贵妃,这银针未曾淬毒。”
      叶嫤思绪翻腾,待沉默片刻,随意应了一声,而后便彻底沉默下来,有意听得帐篷内的动静。
      奈何,帐篷内仅是循序不断的发出极为小声的议论声,任由她仔细小心的聆听,却仍是听不清任何。
      待许久后,她终是全然放弃,仅是仍是担忧平乐王安危,每隔片刻,便会出声唤他一句,待帐篷内的他回她一句后,她才可全然安心。
      周遭气氛,也格外的肃穆压抑,在场侍卫们皆是满警惕,手中的长剑紧紧握着,随时都要攻入帐篷内。
      如此之境,一直持续了足足两个时辰,待在场之人都已站得双腿僵硬之际,平乐王终是拂袖出了帐篷来。
      叶嫤蓦地将他打量,眼见他衣袂与墨发完好,并无明显伤处,心中也稍稍松了口气,迅速迎上,未及言话,便见他勾唇朝她宽慰的笑笑,缓道“我无事,嫤儿莫要担心。”
      说完,抬手过来牵住她的手,一路往前,将她带回了主帐坐定。
      叶嫤知他有话要说,仅安然坐在他边,并未主动询问。
      仅片刻,平乐王突然道“方才,姬宣与我说了有关裴楠襄逃跑的线路,且也说了大梁之国最是薄弱的关卡之地。倘若挥军从那道关卡攻入大梁,定容易打大梁一个措手不及。”
      叶嫤深吸一口气,“姬宣的话,皇上信吗”
      平乐王目光略是幽远,未言。
      叶嫤扫他一眼,继续道“姬宣乃辅佐大梁二皇子的人,而大梁二皇子又是想登上大梁帝位之人,如此,姬宣断然不会协助皇上攻打大梁,从而坏大梁二皇子的江山美梦。”
      这话一出,平乐王缓道“话虽如此,但人心易变。前几,大梁二皇子责怪姬宣办事不利,已杀却姬宣最是要好的至交,此举已是激怒姬宣,再加之我手里还掌控着能为他配制隐疾丹药之人,两番权衡之下,姬宣为了保命,为了替他那枉死的至交报仇,自然会先行归顺于我,反叛大梁二皇子。”
      叶嫤眉头紧皱,深觉此事极其悬乎,犹如天马行空,全然不可信。
      且也因姬宣这两所有的言行举止都毫无章法,凌乱得让她看不透他的心境。
      “这其中怕是有诈,姬宣之言,皇上不可轻信倘若姬宣所说的那条追踪裴楠襄的线路是假,亦或是他所说的那个大梁防备最为薄弱的关卡是假,皇上一旦轻信,遣出去的兵定容易全军覆没。且姬宣近来的子太过诡异,做事也像是毫无章法,妾往虽与他接触过一段时间,本以为了解他,但如今妾发现妾根本就不曾了解他,更摸不透他的子”
      仅片刻,叶嫤再度言话。
      却是这话一出,平乐王微微一笑,拥她入怀,缓道“嫤儿莫急,姬宣这话,我并未全信,只是此人本事了得,且对大梁各方面之事都极其熟悉,我如今,想先将此人留着,许是他后定有大用。”
      叶嫤满心发紧,面色也跟着全然沉下,思绪也发乱发紧,待半晌后,她才终于妥协,低沉道“妾知皇上有自己的计划,妾不便干预,但姬宣此人,的确有能有才,只是不易降服,皇上若想当真用他,最好是先找法子以毒控制于他,或是强行差人废其武功,亦或是找寻他更多的把柄握在手中控制,若不然,此人心不定,容易反叛。”
      “嗯。”平乐王温润点头,眼中却有微光滑动,深邃重重,仅片刻,他再度道“烟霞此人,我方才已亲自动手杀却,后,她再无法中伤于你,惹你不悦。”
      叶嫤猝不及防一怔,极为诧异,却又片刻之后,便也全然反应过来,只道是平乐王极其护她,那烟霞今儿再度想唆使姬宣杀她,平乐王定是生气。
      且他一生气,说不准就忍不住亲自动手杀了烟霞。
      心思至此,叶嫤并无任何怀疑,仅默了片刻,缓缓点头。
      天气仍是极其恶劣,待黄昏之际,这山谷之中再度下了绵绵雨。
      待夜色全然降临之后,苏晏再度策马归来。
      平乐王朝叶嫤嘱咐两句,便再度出帐与苏晏细聊,直至夜半,平乐王才满疲倦的归来,上榻之后,不待叶嫤问话,便疲惫睡却。
      翌一早,待叶嫤醒来时,平乐王已不在侧。
      她怔了怔,所有初醒时的朦胧困顿之感陡然消却,默了片刻,便起下榻,待着好外裙之后,便踏步朝帐帘处行去,却待刚刚撩开帐帘,放眼一望,便见平乐王正孤立在不远,满冷硬与寂寥,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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