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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五章 也有原则[1/2页]

请婚书 圆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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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那所谓的祸端之人瑾黎,则幽幽的笑着,纵是满是血,脸色苍白,但那双桃花眼里,却染着几许不屑,几许轻蔑,但浑上下,竟又透露出了几分潇洒的意味。
      “我昨夜的确没护好皇后,但以后我即便拼了这条命,也会护皇后娘娘周全,倒是皇上你,皇后娘娘心之人,却在她受危之际,你在哪里是那神庙的簪花节太过闹,闹得让皇上你神魂颠倒,认错了心之人”
      他毫不客气的再度煽风点火。
      平乐王一怒,他凭什么保护叶嫤凭什么质问于他
      他脸色一沉,再度要朝瑾黎攻去,叶嫤深吸一口气,当即用子挡在他面前,强行阻拦。
      她叶嫤虽也不是什么善类,但做事终究还是有原则的。
      瑾黎虽出言不逊,姿态嚣张,但他已然浑是血,也已被平乐王修理得这般狼狈,此番他仍还在那里谈笑,不过是死要面子的强撑罢了,无需理会便是。
      且昨夜瑾黎的确救了她一命,若无瑾黎出手,她此际怕是早已落入霓凰公主手里,也无论平乐王再怎么怒,这回,她也要还瑾黎一个恩,护他一回。
      她叶嫤啊,终究是不喜欠人恩的。
      却是她这一阻拦,顿时让平乐王双目圆睁,那双历来深水似潭的眼里,再度失控似的迸出了怒火。
      他从未料到,叶嫤竟会为了一个瑾黎而如此阻拦于他。
      这其中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凭她的子,自能猜到瑾黎此人绝不老实,不易控制,且此人都已不容易控制了,自然得杀之而绝后患,她也一直都是精明之人,也该猜得透其中厉害,不会阻拦他,更也不该阻拦他的。
      奈何此际,叶嫤竟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强行阻拦,甚至那双落在他面上的眼睛,也像是蒙上了一层苍凉与复杂,像是心事重重,又像是努力在克制什么。
      他径直迎上她的眼,突然莫名的被她眼里的哀凉所交缠,一时之间,心口也莫名的痛了一下。
      眼见他一直不说话了,叶嫤却自然而然的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突然冷冷而笑,“你究竟是在怪他怂恿我出府,还是在怪他帮我识破了你那些不可告人之事”
      她终究还是有些失望的。
      不止是因为他今竟要无端的将瑾黎牵扯进来,杀人灭口,更因他终究不曾对她坦白,有意蒙蔽。
      若非昨夜亲眼一见,想必旁人在她耳边说破嘴,她也定不会怀疑平乐王分毫。
      却也正因是这种发自骨髓里的信任,沉甸甸的信任啊,才让她心头发麻发痛,不知该如何再面对现在的他。
      “我会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嫤儿,你究竟听那瑾黎说了什么”平乐王努力克制绪,无奈低沉的道话。
      他心中的不安越发浓烈。
      却是这话一出,叶嫤目光颤了颤,眼底浓云四起,仿佛整个人的心都彻底乱了一刹。
      却也仅仅是一刹。
      仅眨眼之间,她便已挥却了眼中的所有神,一切的一切,竟全数的归于了平静。
      她再度抬眸朝他望来,微微一笑,笑容明媚而又缠绻,低声朝他问“那你如今,可有什么事瞒着我”
      “不曾。”
      平乐王凝她半晌,才心痛而又违心的道了这二字。
      有些事,并非一时半会儿能够解释清楚的,而且那个人正值关键,他不能让那个人受得半分伤害,如若不然,棋盘上的棋子便要乱了,那时,重组棋局,无疑是件大危之事。
      所以此际,即便面对叶嫤已是有些不安,但他还是选择了隐瞒。
      却是片刻之际,叶嫤静静的凝他,“那你我吗”
      平乐王迎上叶嫤的眼,回得坦然而又干脆,“。”
      “我本想如寻常女子那般顺从于你,凡事以你为重,只是我终究是个心狭隘之人,学不来大度,也见不得旁人占据你边的位置。”
      说着,咧嘴而笑,笑得柔和至极,只是脱口之言,却又像是带着一种蚀骨的蛊惑,令人稍稍一听,便觉惊心,“子玉,你若我,那你便杀了那国相千金边的婢子如何”
      她的,历来都是有极强的占有的,即便一直在bi)迫自己忍让,bi)自己理解他君王的份,如今却发觉,她根本忍不了,也理解不了。
      她没办法与后宫女人分享他,更没法见得他去因为任何理由去亲吻其余女人,天下与权势固然重要,但她只是个女子,她只是想与心之人安安稳稳,携手到老。
      只是,自古帝王的,能持续多久呢真的能持续一辈子吗
      瞬时,她心口再度一颤,连带自己都开始迷茫,甚至,不信。
      这世上,又哪有什么能真正持续一辈子呢亦如痴如他,最初不是也顾明月到肝肠寸断么,后来不仍是被她叶嫤打动了
      或许以后啊,也会有许许多多的顾明月与叶嫤再度打动他,再度让他欣赏与沉沦,是以帝王的,何能长久呢
      越想,脑袋越发一乱,心口,竟也陡跳如雷,像是突然要清醒觉悟一般。
      “嫤儿,你累了,我先送你回院休息。”
      许久,震撼中的平乐王才稍稍回神过来,伸手牵上了叶嫤的手,脱口的嗓音近乎于小心翼翼的祈求。
      如今也只有叶嫤能如此迅速的压制住他浑的怒火,却是这会儿,他已不敢在多想什么,心乱如麻。
      凭她这番话,若他不出所料的话,她应该已是知晓那个人的存在了。
      难怪她今会这般反常,会浑是刺。
      他如今只是想要将她拉回院中,关上门来好生与她和盘托出的解释。倘若这件事已严重到影响他与她之间的感,那么他便再无隐瞒的勇气。
      只因那人虽重要,但他却不敢以此冒险而失去叶嫤。
      “子玉,你还未回答我的话。”却是即便如此,叶嫤仍无半许要离开的意思,仍是笑着朝他问。
      平乐王眉头一皱,知她是来了脾气的。
      却是不及出声,在旁的瑾黎再度笑道“不过是杀一个无关紧要的婢子罢了。皇上若难以出手,我倒是可以为皇后娘娘代劳。毕竟,国相千金嚣张跋扈,曾经也是与我起过矛盾的,杀她一个婢子,我是狠的下手的。”
      “闭嘴”平乐王冷眼凝他,呵斥一声。
      说完,目光朝叶嫤落来,“嫤儿,有些事并非你想的那般简单。你且与我回院,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告诉你,不瞒你了。”
      嗓音一落,扣紧叶嫤的手腕,用力将她朝不远处的院门拉去。
      叶嫤满心嘈杂,这回也终究不曾拒绝,只是待被他拉着出得院门时,瑾黎突然在背后笑着出声,“帝王之宠历来不会长久,毕竟后宫三千,莺莺燕燕,哪国帝王能对各类美色把持得住,还是像我们这般普通男子要安分可靠些。”
      这话着实是厚脸皮了。
      在场几名瑾黎的侍奴眼神一僵,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鼻子。
      若是连他们家公子都安分可靠的话,那这天底下便到处都是可靠之人了。
      平乐王与叶嫤终究不曾理会他,仅一路往前,回了自己的院子。
      待将叶嫤拉着坐定在主屋的软榻上后,平乐王黑着脸过去亲自合上了屋门,或许是浑的煞气太过bi)人,惹得守在院中的侍奴们与柳神医皆心有畏惧,只觉黑云压顶。
      “嫤儿,上的伤口痛不痛”
      奈何即便满怒意,却待坐定在叶嫤边,一切的一切终究还是层层化开,他皱起了眉头,担忧叶嫤的伤势。
      也这才发现,叶嫤的唇瓣有些发白与干裂,眼底卷着几许疲倦与痛色,仿佛这一番走动的确是扯到了伤口。
      他面色彻底的柔和下来,心疼不已,忍不住抬手想抬手过来查探叶嫤的伤口,却是指尖还未碰上叶嫤的肩膀,叶嫤便已低声道话,“子玉,那国相千金边的婢子明月,究竟只是个与顾明月相貌相似的女子,还是她就是顾明月本人。”
      这句话,自打昨夜见得他吻那个女子时便已汹汹而生,想要得到一个答案。只是昨夜,她终究还是忍下了,不曾跑过去当面对质。
      平乐王伸过去的手下意识僵在了半空。
      虽已打算对她和盘托出,但有些事,极其特殊,已无法干脆的启齿。
      “还是不愿说吗”叶嫤微微一笑,语气柔和,却是在委婉bi)迫。
      平乐王叹息一声,缩回手来,即便再不愿,却也还是如实回话,“那人,是顾明月本人。”
      叶嫤浑一颤,目光也跟着一颤,突然间,咧嘴笑了。
      这个答案,昨夜也是在心中猜测过的,本以为自己早有思想准备,但如今听他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她终究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顾明月竟然,没死。
      他昨夜吻的,竟然,也是顾明月本人。
      思绪突然凝固,她惨白着脸色,小心翼翼的伸手捂上了心口,心痛如绞的感觉,或许,就是现在这种痛得快要死掉的感觉了吧。
      她本以为她与顾明月之争,是她叶嫤对她取而代之的当了皇后,是她叶嫤最终获胜,却不料顾明月终究是魂不散,这回,竟还死而复生了
      “她不是死了吗怎在大岳国都出现了”她语气越发幽远,话语也稍稍有些断续,说着,目光再度朝他落来,“你昨夜,又为何要吻她”
      是不是往顾明月的死,是一个局,一个仅仅是迷惑她叶嫤的局让她以为顾明月死了,从而,便对顾明月的前仇旧恨不再追究,彻底风化
      平乐王形一紧,落在叶嫤面上的目光更显不安。
      昨夜的一切,她竟然都知道了。
      如此说来,昨夜那般场面,她是看到了吗
      意识到这点,平乐王终究极为难得的慌了,怕叶嫤多想,他急忙抬头朝叶嫤望来,“顾明月的确没死。嫤儿,当初在大昭皇宫,我也的确是想杀她的,只是顾太傅对母妃有恩,顾明月又是他唯一子嗣,再加之顾明月磕头求饶,百般认错,我一时心软,也只是想给顾太傅留后。我本以为顾明月浑是伤定会死在流放途中,不料她竟差阳错的来了大岳国都,更还做起了大岳国相千金的婢女。”
      “她因姿色出众,勾上了大岳国相。如今虽仍为婢子份,暗中得大岳国相宠,百依百顺。大岳国相此人不可小觑,狡诈险,我与顾明月接触,只是想利用顾明月来为大岳国相吹些耳边风,改变大岳局势。你许是不知,近些子,大岳国相对大岳皇族越发bi)得紧,大岳国之内乱也即将爆发了。只要大岳乱了,大梁势必插手分羹,但大梁之人却不知大岳皇族与大岳国相一直有个秘密的多年承诺,那便是内乱可打,但国不可沦落他国之。他们可因内乱打个不可开交,但绝不许外国随意举兵侵犯。到时候,只要大梁领军插手,大岳之人定会停止内乱,同仇敌忾对抗大梁,给大梁一个措手不及。而我们大昭,只需隔岸观火,再”
      他一点一点的对叶嫤分析,有意让叶嫤明白他的苦心。
      毕竟,大岳之人个个彪悍,的确不容易对付,再加之还有大梁为敌,几面夹击之下,他要赢得此仗,并不是他表面表现得的那般容易。
      他需要谋划,需要不计一切的利用人心,需要挖掘大岳皇族,大岳国相,以及梁人的短板,他更需要布控一切,争取万无一失。
      毕竟,这是在打仗,是在开疆扩土,是在一统天下,他不敢掉以轻心,也至始至终不愿叶嫤掺和进来,可她还是掺和进来了。
      只是他这番话还未说完,叶嫤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昨夜你与顾明月夜游簪花节,便是为了故意与顾明月破镜重圆,有意迷惑于她你吻顾明月,也只是迫不得已的要打消她心中顾虑,让她一心一意为你所用”
      这话入耳,莫名带刺。
      平乐王沉默了一会儿,终还是如实的点了头,只是最后极其认真的解释道“嫤儿,我对她并无私。我只是要以她为棋,布我之局。我的,只有你。我选择对你隐瞒,只是不想让你生气,还是那话,我只想将你护在羽翼,让你安然快乐的生活。”
      说完,伸手视如珍宝的握住了叶嫤的手,紧张复杂的期盼,“嫤儿,你能原谅我,理解我吗”
      叶嫤浑发僵发沉,此时此际,竟已不愿说话。
      理解吗
      自然是理解的。
      为君王,为一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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