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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破镜[2/2页]

少主不虞 白玉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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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面上薄施淡妆,一袭轻丝薄纱长裙领口开的略低,露出大片雪白肌肤,面似芙蓉娇艳欲滴,生了一双比狐狸还勾人的媚眼,一头黑发松松半挽,手上戴着绿得滴出水来的翡翠镯子。
      “春烟,你,唉,你跟他们一起走。”莫华看着爱妾的模样心里难受,到了楚家人手里能剩半条命就不赖了。
      这样一个难得的可人,眼睁睁看着她死真是有些不舍,但一看楚剑不耐烦的模样陡然战栗,什么爱妾都抛到了脑后。
      “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如此便不要妾身了吗?”
      这烟姨娘正要往莫华身上攀,媚眼如丝,却没想到听到这样一句话,顿时如遭雷劈,一看那二人更是浑身战栗,那眼神简直要将她撕成碎片,一下子就委身跪下,抱着莫华的腿求饶。
      “爷,奴家做错了什么事呀,就要赶奴家走,奴家不依,奴家舍不得爷,只想伺候爷一个人。”
      说着泪水就从滚落下来,声音凄凄切切,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暗香疏影在旁边看着不禁愤愤。
      烟姨娘一向会装,惯用这些狐媚招数,开始可给了小姐不少苦头吃,还真以为被送给少主和公子做妾啊,想得倒是美。
      “烟姨娘,别装了,给我们少主公子做妾你也配?今天纵使莫老爷莫夫人在这也护不了你,别耽搁时辰了,快跟我们走吧。”
      疏影着实看不下去了,又听见轿子里楚娴咳嗽,说起话来更是伶俐,见烟姨娘一怔,脸上嘲讽之意更浓,当真以为是给别人做妾啊。
      “你们,你们究竟是谁?”
      “哼,你也配问我们少主的名号,走吧,烟姨娘。”侍卫见她出言无状,说着一条绳子就捆在了春烟的身上,那侍卫力气大的根本容不得她反抗。
      “爷,你救救奴家啊,奴家不跟他们走,爷,救救春烟啊。”
      春烟一步三回头的哀求着,被人捆上推搡走了,莫华已然无暇去顾及一个妾室了,现在他已经被楚钰剑搞得狗血淋头。
      莫华看着那些人风一样的来,风一样的消失,他衣衫不整,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手中只有一把折扇和一纸和离书,原来即使做了三载夫妻,也能被这样一张薄薄的纸生生割断。
      暗香疏影捧着帕子,端着吃食跟在轿子旁,任谁都看得出二人喜气盈腮,疏影回头看平日里盛气凌人的烟姨娘徒步跟在后面,不禁更是喜上眉梢。
      偷偷与暗香说话:“暗香,你看那个烟姨娘,平时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如今还不是跟个奴才似得,少主和公子真厉害,几句话说得莫府里的人个个听话极了,连大气都不敢喘。”
      “这不过是罪有应得罢了,她当初若不做那般绝,如今怎会这样,也不知少主和公子会怎么处理她,唉,老爷见到大小姐如今这幅样子定要心疼极了。”
      “山庄里的有酒先生和卿小姐,又有这天底下顶好的药材,大小姐的病一定会马上好起来的。”疏影信誓旦旦的说,她从来都觉得莫华配不上自家小姐。
      “嗯,但愿吧。”说起来楚娴的身体二人俱沉默了下来,大小姐的身子骨早垮了,又一直吃不好睡不好,说起来,哪里没有楚娴自己心里的原因呢。
      转眼疏影又快意道:“想那时总叫别人狗奴才,现在自己不也沦为别人掌中物。”
      楚娴坐在轿子里听着自己的两个丫鬟叽叽喳喳的声音,三年夫妻,怎么可能没有任何情意,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到了客栈,因不知楚娴身体究竟如何,他们打算先停留一晚,找个大夫来给楚娴诊脉。
      “此次多谢少主了。”楚钰剑看了看后面安安静静的轿撵,见自家长姐受苦颇多心中十分不好受,倒亏了少主肯来。
      “不必客气,这也是我分内的事。”
      楚娴突然被疏影扶着,走了出来,接话道:“至于莫家,还请少主不要再管了。”
      听楚娴言语里的意思,似乎不想计较她在莫府受过的苦难,究竟是不想再与莫府纠缠,还是出于心软。
      楚钰剑听了,一脸的愤懑:“长姐,你怎么还护着他?”
      楚敛倒没有太激动,反而淡淡问道:“此话何意?”
      “他,莫府,莫府究竟……”楚娴面对少主冷然的目光,反而有些说不出来了,想着总是与他三载夫妻,好聚好散便得了,也不至于将他逼上绝路。
      楚敛简直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冷声道:“此事关乎楚氏声誉,已经不是大小姐可以决定的事。”楚娴微微一怔,她听出了楚敛此刻的不虞,手心里沁出汗来。
      铸剑山庄行事向来手段狠绝,有仇必报,现在已经不仅仅是楚娴一个人的事情了。
      见求情无望,楚娴只得作罢,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吧。
      “叶繁,查到了吗?”
      叶繁惭愧道:“禀少主,属下无能,并未查到魏长恭的踪迹。”
      那夜魏长恭跌落山崖,楚敛等人便没有再追,而是翌日派人偷偷在山下村落走访,看有没有人收留了重伤的陌生人。
      终归停留了半个月没有魏长恭的消息,众人想他大抵是真的死了吧。
      楚娴和楚钰剑早早回了江陵,楚敛也下令回去,坐马车走了整整一天,翌日上午才到江陵。
      天光明媚,天上飘着大片的云,一片接一片,清风徐来,树叶沙沙响,不冷也不热,这样的天气最合适出来走走。
      “十一,你回来啦?”楚卿一转头就看见了风尘仆仆的楚敛站在院口,她的目光惊喜非常,若不是男女有别,她几乎都要冲上前去抱一抱楚敛了。
      葡萄架下只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端坐在楚卿对面,气息温和恍若一块温润璞玉。
      红唇噙着淡淡的笑,似个温软清甜的姑娘,眸色不似其姐湛蓝,而是浅淡一些的灰蓝色,肤色奇白似个少女,却偏偏是个清瘦少年。
      “见过少主。”楚钰墨站起来持手行礼,一丝不苟,楚敛暗叹楚三爷这么个人把孩子教的这么斯斯文文,不容易。
      “阿墨何时来的?”楚敛自行倒了杯桂枝熟水,清凉凉的风吹来,院子里青石板间还有些湿润,昨夜的大雨确实不小。
      “嗯,昨日才被接来。”楚钰墨说起话来有些腼腆,他一向在城中的青鹿书院读书,与少主相见甚少,可姐姐却与少主关系最好。
      “阿墨,该你了。”
      中间一方楠木嵌螺钿云腿细牙桌,那姐弟两个人正在下围棋,楚敛另坐了一张塌上,桌上摆着七八碟茶点,一块块奶白酥酪切成了小小的菱形,上面印着精致的花纹,这样一块块摆出来,倒不太像吃的了,拈一块放进嘴里,只觉奶香甜甜。
      “这是厨房新做的豌豆黄,味道香甜,清凉可口,十一,你尝一尝。”楚钰墨下到这时有些举棋不定,楚卿便趁他思虑的时候吃起了点心。
      楚三爷这一对儿女养的天真烂漫,不谙世事,妻子也是个孩子气的,这一家人,偏偏在这四房中过得最好。
      “前两天听说大堂姐回来了,大伯父请了我师父去,师父回来说是忧思过虑,身体虚乏,依我看,分明就是被那莫家的负心汉气的。”
      楚卿偷偷的与楚敛说起,家里不准她们这些小姐嚼舌头的,这样没有女儿家的规矩,楚卿也只有和楚敛才会偷偷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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