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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徐琅[2/2页]

少主不虞 白玉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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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傅月明也是满腹委屈,她远在长安城,并不知道江陵发生了什么事,秦川娶了霓裳坊的云大小姐一事,还是年初叶繁赶赴这里后告诉她的。
      “原来秦川这家伙也掺和进来了,不知道有没有秦家的意思。”楚敛抿了抿唇角,她想得到的,无非只有那么几个人,她往日仇家虽多,但有能力报复回来的却没几个,更何况是熟悉楚家的了。
      “算了,之前的事情不要过多计较了,想想眼下罢。”
      如今看来,一目了然,秦川娶了云竹鸢,自然是与霓裳坊联手了,秦川需要一个有力的妻家,而云家主也一直在找一个强大的亲家。
      殷斯的过往比较不堪回首,他年纪轻轻坐上了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意气风发,风头一时无两,彼时西厂才刚刚兴起,根基未稳,提督也并非如今的卫衣。
      他某然一次遇见了个很有志气的人,心中敬佩,将其视为兄弟,多次提拔对方,甚至到了最后仅次于自己,情同手足,没想到最后一次任务,对方突然反水,谋害于他,殷斯成了落水之犬,一路逃杀。
      “这可真是恩将仇报了。”叶繁听说了殷斯从前的事情,很叹息的拍了拍他的肩说。
      “人本身就是贪得无厌的。”殷斯不以为然,他当初之所以离开长安,可不就是因为被人恩将仇报,不过后来通过傅月明知道,那个人也没得到好。
      此人害了他后,坐上指挥使的位置没多久,就被当时新官上任三把火,并且意图扩张势力的西厂提督卫衣,打压的可谓是惨不忍睹。
      后被卫衣随便扯了个罪名扣在头上,不见硝烟的弄死了,据说死前还画押了一份供词。
      该说什么好呢,人心险恶还是一山更比一山高,殷斯初时不知乌衣骑,进入之后才晓得,也是为朝廷办事的鹰犬罢了,只不过比他们这些张牙舞爪的锦衣卫和西厂更加隐秘。
      想及此处,对于先帝的手段,更加不寒而栗,但不论是这三个的哪一样存在。
      总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罢。
      殷斯自从到了长安城后,就没有了在江陵时的悠闲,反倒是叶繁和慕清明开始辅助他,两人在都是生面孔,有些时候出去行走反倒比殷斯方便。
      “大人,秦公子送了口信来,说要见您一面。”傅月明小心的觑了一眼楚敛,稳如泰山的样子似乎早有预料,复又低下头去,到底是她办事不利,给了秦家可乘之机。
      慕清明拧眉道:“大人,要见吗?”
      楚敛显然没那么生气,抚了抚宽大的袖子,淡淡地说:“也没什么不可以见的。”
      “就明日吧,叶繁去礼国公府护送徐侍郎,我去会一会秦景芝。”楚敛早就等着了,秦川对乌衣骑的阻碍,她总是要过问一二的,眸色冷若冰霜。
      到了约定的地点,门口有小厮等候,看见来者面上银箔,明白是主人让等候的客人,在前方引路,轻声细语道:“楚公子里面请,我家爷在里面。”
      楚敛微微颔首,到了房间门口,小厮又退了出去,示意楚敛自己进去,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推门而进。
      “楚少主,啊不,应该是楚家主了,别来无恙啊。”秦川看见他瞬间挺直了腰背,依旧笑嘻嘻地,咬重了楚家主三个字,对楚敛依旧热情,说:“你可算是来了长安城,当年在江陵,咱们可是说好了的,你来长安我做东道主,居然也没告诉我一声。”
      楚敛略略拱手,撩袍坐下,冷淡道:“景芝兄何必客气,你我也不是初次见面了,有话直说罢,何况,告诉不告诉的,你不也知道了吗。”话里藏针,对秦川也十分不客气了。
      秦川摆了摆袖子,想楚敛知道了自己从中作梗之事,“这算什么知道,若不是我与娘子在路上看见你,谁知道楚兄你来了长安呢。”
      “早观楚家主非池中物,不想仅仅三年,就已经大有长进。”秦景芝没打算客气,他了解眼前这人,不是个喜欢弯弯绕绕的人。
      “还想着找你讨教一下,如何坐上家主的位置呢?”秦川凑近了,微笑着说。
      楚敛被他这话不轻不重的刺了一下,就知道这家伙不怀好意,亦不恼怒,只是不搭理他这一茬,转眸看向了另一个人,云竹鸢。
      “云大小姐,一别多年了。”
      云竹鸢坐在秦川的身旁,并不言语,与过去那个在铸剑山庄的英气女子大有不同,楚敛只听说霓裳坊全权由云野鹤打理。
      不知道是个什么来头,竟然让云家主宁愿把女儿嫁出去,把家业交给一个没有血缘的义子来打理。
      当初楚肆虽然把少主的位置交给她,但心里的想法还是,待楚虞的身体恢复后,把家业交回给楚虞的,到时候杀了她便是。
      若是楚虞的身体不好,那就把楚虞的孩子过继给她,由楚肆自己培养,最终继承家业的还是他楚氏后人。
      “楚公子。”云竹鸢看了对方一眼,神情复杂,她以前看不出来,现在,这个楚敛身上的气息和义兄极为相似,野心勃勃,势在必得。
      秦川也有,但不同的是他身上没有浓重的戾气,楚敛和云野鹤这种人手中,最多的是人命。
      秦川道:“你一个人,单打独斗,能在这里做出什么来?”在长安城里,秦家有深厚的根基,楚敛若与他合作自然多得裨益。
      “景芝兄既然已经知道如今的楚家由我做主,就该想到,不该与我作对,而今,楚敛怕是不能与秦兄共事了。”楚敛不信任秦川,毕竟往日生意上的往来多是楚钰剑。
      见他并无合作的意愿,反而敌意颇深,秦川皱了皱眉,双眼一瞬不转的紧盯着楚敛,试图从她的身上看出什么来,眸光凉淡道:“那景芝就拭目以待了。”
      楚敛现在能够确认的是,秦家和霓裳坊联手,他们背后的是哪一位呢,暂时楚敛还不能确定,秦川一个皇商之家掺和进这种事情,楚敛觉得也真够别开生面了,秦家老爷子居然没打断他的腿。
      “必不会让景芝兄失望的,在下还有其他事务,就先行告辞了。”楚敛站起身来,将手中茶杯轻轻磕在桌面上,唇角笑意愈淡,拂袖而去。
      在楚敛离开后,云竹鸢释然松了一口气,她只怕楚敛被丈夫说服,两人若是联手,义兄的“大业”必然更上一层楼。
      至此,她美眸凝着窗外离开的背影,微微笑了起来,格外轻松道:“我早前就说了,楚敛此人性情冷僻是出了名的,你何必来自讨苦吃呢。
      你与他有素昔之交,可他那有白玉公子之名的长兄,难道不更比与你之间情深意厚。
      可是人家与他做了近二十年的兄弟呢,到了最后,不照样是尸骨无存的下场么。”
      云竹鸢被秦川眼风淡淡的瞟了一眼,也不觉得生怯,她看得出秦景芝面上整日嘻嘻哈哈,可比谁都在意这家主之位,而义兄也。
      思及此,云竹鸢眉心生厌,心绪不佳,义兄同秦川到底在搞什么鬼,她也不是十分清楚。
      可自从当年云野鹤设计害死他的亲姑姑后,云竹鸢就看清楚了他的决心,后来的那位魏大人便性情大改,对杀死魏夫人的人仇恨至极。
      秦川想起另一桩事,惆怅道:“罗敷说,这次的情形有点不好,要我送去三万两白银,唉,我这生意什么时候能见到盈利啊。”
      秦罗敷被秦家嫁给了庆山王妃的弟弟,庆山王给秦家行一些方便,秦家给庆山王的自然是真金白银。
      秦川归根结底是个商人,赔本的买卖他不会做,虽然大多时候,会遇到一定的风险,他很精明,到现在为止,秦家已经送出去二十万两的白银,秦川已经有了不好的感觉。
      云竹鸢忽地妩媚一笑,素手挽住他的衣袖,轻飘飘道:“你这一次若是失败了,我定要举杯庆贺了。”
      “想不得,我与大舅兄竟然是得罪了你,竹鸢。”秦川笑眯眯的看着妻子说,语气惊讶,最后两个字又含了冷锐,被窗外的春日晒得懒洋洋的,翠竹林影,摇摇曳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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