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上楼把许世良给叫起来。
快步走向三楼卧室,许安国猛吸一口气,大喊道起床了!
正在睡梦中畅游的许世良听到这杀猪般的叫吼声,直接在梦里给拽了出来。
这叫声不是多年脑血栓都干不出这种事情。许世良举起手腕,十分费力的把左眼皮睁开,我他喵还能说什么?六点二十五分,你真是闲的没事干了?
听到卧室外惨不绝耳的叫喊,许世良在床上翻滚了好几圈,才算彻底清醒过来。
他一个蹦跳将门迅速拽开,“我已经起床了!”
怒吼一声,门外的叫喊这才消停了下来。
许世良满眼血红,平复了好久,这才冷静下来。
“马上下楼吃饭。”
“不,”许安国淡淡地说道,“我和你妈妈已经吃完了。我只是来叫你起床,没叫你吃饭。”
许世良目瞪口呆地看着老许潇洒转身离开,他怎么想都不对劲,想说些什么却久久无言。
等到许世良走到二楼看见老妈给自己准备的早餐时,差点感动的热烈盈眶。他瞥见老许正看着新闻,没来由说道:“世上只有妈妈好,古人诚不欺我。”
文澜笑着不说话,而老许撇了撇嘴角,也没吱声。
等到一家三口都处理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后,许安国就让两人准备出发。
看了眼刚刚走过七点的时针,许世良打了个哈欠,很是无语的吐槽道:“去这么早,是要见你新处的小情人吗?”
文澜穿好外套,笑呵呵地说道:“那咱们一起去看看他到底要干嘛。”
唉,自顾自地叹息一会儿,许世良挣扎着从沙发上起身,回到三楼穿好衣物后,万分不情愿地走到楼下。
他依靠在自家小轿车旁,拍了拍引擎盖,对着早已坐在车里的老许说道:“这辆车开去太寒碜了。开另一辆跑车怎么样?”
许安国坐在车里斜视他,“小小年纪就学会攀比!虚荣心旺盛!”
“你脑子有坑吧?买房子你不开好点车过去,人家能热心招待你吗?”
“混小子懂什么?”许安国指着他大声说道:“你开那辆脏兮兮的跑车过去,明眼人不一眼看出来这是暴发户开的车,特意过来炫耀吗?你看我开这辆不太贵的汽车,这不是富足的中产阶级象征吗?只有不是太过于疏远普通人的生活距离,人家就永远对你和和气气的。”
妙啊,这诡辩。许世良都懒得反驳这漏洞百出的话,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就开始看名家诘辩和佛家因明的吗?他放弃无意义的辩论,打开后座车门,躺了进去。
父子俩人安静地坐在车里,两个人互相都看不顺眼,谁都没在说话,估计就算自己好心提起话题,另一个人也会很厌烦的打断。
许安国心里念叨着,这小子小时候还挺讨人喜欢的,怎么越他长大,自己就越不喜欢呢?难不成还真像老话说的那样,父亲年老后看见壮年的儿子,其实真正看到的是壮年的自己。可自己年轻那会儿不比这小子“有趣”多了?
而后座的许世良则是心里想着,这老许年纪越大脾气越差,管的闲事也越来越多,你总不能真把自己当什么A国议员了吧?
其实两人都想问问对方,知不知道楼上那个人到底在干什么,只是见对方都一脸不情愿的苦着脸,谁都没多说什么。
好在在这极其尴尬的氛围当中,文澜总算是走到楼下了。
锁好家门,文澜走向后座,自己穿的衣服并不适合系安全带。不过许世良在她走过来之前,就打开车窗摆摆手,示意她做到副驾驶位上。
“你这小孩!”文澜皱眉嘀咕了几句,最后还是坐在副驾驶位。
随着车子速度越来越快,许世良思绪也越来越顺畅。他闭起眼,在脑海中模拟出汽车行驶的相背方向,思绪一路向后方驶去。每次坐在车上,都会不由自主的玩起这个游戏,放松心情,锻炼思维的很好方式。
经过著名的东方大桥时,文澜指向车窗外,说句快看。她望着早晨的阳光在河面上铺上薄薄的淡金细纱,周边清风时不时吹皱河面波纹,新的一天,恰如新的纪元。
许世良双眼无神的看着这一切,因为习以为常所以见怪不怪。只是他没想到老许竟然还看得津津有味。
“儿子还在呢。”文澜见他很突兀的停下车子,以为他又要搞什么浪漫的事情。
许世良嘴角再次因为这个老妈而抽了几下,什么叫儿子还在?
只是尴尬的嘴角还没怎么动几下,许世良便一脸凝重的看向宽阔的河面。
一个白色的块状物体随水波涌动着,上下漂浮着。
似乎、是一个人的后背?
【作者题外话】:这条支线在我的大纲中,本来是不存在的。直到今早偶然看到一起未成年少女自杀案(案件具体情况大家可以自行了解,毕竟本书完全虚构)。嗯,是自杀;很漂亮的脱罪方式。
可是我一直坚信一件事,那就是自杀这个名词只是、也只能存在于法律意义上;在现实生活中,根本就没有什么纯粹的自杀。
也许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因为总有人,生如野草,死如尘埃。但我想假若能发光的就发光,能发热的就发热,那么是否能够让所谓的权、所谓的钱,在未成年三个字上有一条绝不容“践踏”的底线呢?
第27章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