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完前半句话,许世良一下怒火中烧,搞了半天你就是在骗我?而且还拿这种关乎尊严的事开玩笑。
就在他把手机即将摔倒床铺上的那一刻,电话另一头悠悠传来一句夹杂着笑意的话语。
“我不确定,我肯定以及一定,奥古斯都将作为最重要的嘉宾之一登场演讲,一场只有在现场才能感受到因特纳雄耐尔的演讲。”
“聚会什么时候,我准备一下。”
许世良深呼一口气,看在叶若清说出这么振奋人心的消息后,就勉为其难大发慈悲的原谅他无礼粗鲁的举动吧。
他内心澎湃不断,暗自握拳道:“快说呀,什么时候举行,我一定要好好准备一番。”
想来奥古斯都已经六十多岁了,希望这次见面,一定不要是此生唯一一次、最后一次见面。
等了好久也没等到对面的话音传来,许世良心底疑惑,叶若清这家伙又在搞什么鬼,于是他又问了一遍,叶若清的声音才响起。
“为人就要这样谦卑,你决定去了?”
“当然!那场聚会可是有安古斯都参加的,我当然要去了。”
“那你求我啊。”
叶若清淡淡的微笑打破时空的牢笼,瞬间展现在许世良眼前。
许世良嘴角抽搐一下,他是真的没想到,这人竟然能如此荒诞。
“你到底说不说?”
笑了几声后,叶若清慢悠悠回道:“派对下周六举行,为期两天,等到下周五晚上八点钟,我们坐飞机去那个海岛。”
“好。”许世良点点头道,“那我现在就准备一下,你还有事吗,没事再见了。”
“现在准备?还有一周的时间,现在准备什么?”
“凡夫俗子怎么能懂仙人的事情呢?我要挂了啊?”许世良没什么好气的回着话,想早早结束这场枯燥的对话。
“下周三,东方大学小组赛最后一轮,关乎我们能否跳过十六强,直接进入八强的比赛,你忘了?”
叶若清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波动,只有平静。
“噢,你说这场比赛啊,学校没有取消?”许世良跳下床铺,光着上半身站在落地窗前,窗外,青山与楼,相依相存。
“我们球队三个前锋,郑义的案子到现在没结案,一点消息都没有,你叶若清被人打了三枪,现在还躺在床上吧?我许世良,我经历了什么你也知道,你告诉我,我们怎么踢?”
像是没听到青年笑语中的沮丧,叶若清随意说道:
“三年前,我路过操场,有球停在我脚下,然后我就踢了一脚,结果球进了,然后某人死活都要邀我进部门,我记得当时我和他解释了多久,有二十分钟吗?可他最后一句话,所有我说的话都怼了回去,你还记得他说了什么吗?”
足球无关一切,足球高于一切。
许世良耸耸肩无奈笑了笑,高于一切?真是只有年少轻狂的少年,才能说出如此掷地有声的话呀。
周三莫林那边还要工作,赛前的训练肯定要几天时间来找回球感,不过,足球,真是的……
“好,一个前锋的话,那就打防守反击吧,到时候,你在观众席上一定要大喊我的名字,就像平时比赛那样,一群小迷妹喊你名字一样,要不你当拉拉队吧?”
说到这,许世良脑海中不觉浮现出,叶若清穿山短裙跳起热舞的场景,很开心地哈哈笑了起来。
“笑得这么开心啊,”叶若清也笑了起来,“要不我们谈一谈,我那辆价值七十万A元的公爵跑车吧。”
“你怎么不去抢啊!七十万A元,这么说你那个车库价值千万了?”
“没办法,谁叫我们许兄眼光这么好呢,一眼就能挑中,价值最高的三辆车中的一辆。”电话那头忽地笑了起来。
听到这种“善意”的调侃,许世良一下陷入沉默。
“你现在在哪儿?发个地址给我。”
“……”
一阵沉默后,许世良把现在的地址发送给他。
然后两人便挂断电话,终于结束这段无谓麻烦的对话。
看着窗外阳光下的一切,许世良思虑许久,觉得还是当面和其他人说比较好,这样又能和许艺戈共度美好时光了,算不算提前度上蜜月?
至于莫林那边,许世良环顾一圈上半身的抓痕咬痕,不得已扶住额头轻叹口气。
如果有的选择,他觉得自己应该很不想回忆今天上午,发生的一切不愉快。
静静思考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可能仅是思绪才刚刚起步,许世良便听到手机铃声传来。
不用想,估计也是叶若清到了。
许世良打着哈欠走出卧室,然后快步走向房门处打开门。
一入眼帘的是个完好无损的叶若清,奇怪,这家伙不是挨了三枪吗,怎么现在看就是个没事人样。
仔细打量一会儿,许世良皱眉问道:
“不合常理啊,安柏被捅了一刀,到现在还在住院,你怎么被打了三枪,好得比她还快?”
叶若清面无表情地推开门口的许世良,走进公寓中,像是进入自家一样随意。
等待大致看完室内装修布局后,叶若清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嘴角勾出丝丝笑意,很自然从许世良手中接过咖啡。
“这套公寓整体上还不错,地理位置不算好不算差,你是从哪找到这间公寓的?我都有些……”
话没说完,叶若清目光便被许世良上半身的伤痕吸引住了,那伤痕就像是……
“你不会在这儿养了个女人吧?刚刚才玩过角色半掩?”叶若清一针见血地点名事情真相。
“庸俗的思想!胡扯!”许世良急忙否认。
叶若清对他的措辞没什么反驳,看见他安放不住的胳膊,大致猜出了情况和刚刚所差不多。
第一次见到许世良时,叶若清对他的印象是,单纯又善良,专情又坚强,可是三年以后,这人在他心里的印象完全变了个味,可是又不得不承认,真实的许世良远比脑子里、印象中的许世良,更加有趣,对,这个人很有趣。
叶若清没去揭穿他的谎言,而是举着咖啡微笑着,在平淡无常的午后,说出惊雷炸响的话:
“伯父伯母的死,和那个黑衣组织有关吧。”
见许世良闭上双眼倚靠着靠背上,左手手指不停敲击大腿,叶若清想了一会儿,语气平静说道:
“许世良,在这个充满缺憾的世界,我唯一丰满的,就是你我之间的友谊。我有时可能不会告诉你全部真相,但是,我绝对不会欺骗你。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有自己的秘密,所以你不说也没什么关系,真的。”
“今日的叶公子,颇有种感性的滋味蕴含其中啊。”许世良耸耸肩,笑着睁开眼调侃一番。
刚才的闭眼沉默,并不是因为这个问题有多难回答,而是,许世良在思考要不要把这一切都告诉叶若清,告诉他之后,又会不会给他带来意想不到,承受不住的后果。
并非每个人都是许艺戈,许世良觉得自己追寻那个黑衣组织,绝不是一年两年就能完成的事,事实上他已经准备用一生的时间,去消灭那个组织,所以如果不告诉许艺戈,极有可能两人的缘分,因为他而消散殆尽。或者是另一种许世良想都不敢想的情况,因为他自己死活都不愿意告诉她,被迫无奈之下,许艺戈只能自己去寻找,最后因为信息差异却误打误撞找到黑衣组织......
一旦想到许艺戈或许因自己而死,或许他就再无活下去的动力。所以许世良义无反顾的告诉心爱的女孩一切,告诉未来的妻子一切。
但是他现在略有犹豫,这场风暴,到底要不要把叶若清牵扯进来。
第86章 男人至死是少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