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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也许是在客栈休息了一夜,他自己想通了自己再是个混球,也不该不顾及潮汐,随意和自己开玩笑。
      她整个人就没那么拘谨了。
      尉迟明夜看似很认真地在前面,维持着淡定的表情,强迫自己不往身后瞅,一双耳朵却竖得直直地听着潮声的动静。
      感觉她的脚步声离自己近了,他的也松了口气,潮声终于不再避自己如蟑螂了。
      当走到一个疑似船中的地方,他倏然停下来,指着一个零件连接没有完全对上的地方,目光不悦:“怎么回事,此处怎么缺i一个匠师?”
      那名监事一见皇帝目光停留,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听见他发问连忙解释:“此处是船腹,由于设计比较特别,机关装得比较多,是整只船零件最多,形状最为繁琐复杂的地方,只有一名工匠有能力将零件组合上,可是前几日炮仗所一名劳工在作业时不小心炸伤了手,负责此处的工匠就请假回家休息了,这一处的工程不得暂停下来,等那名工匠回来。”
      尉迟明夜表情不悦:“炮仗所和造船所十万八千里远,那边的人受伤关工匠什么事?”
      “陛下有所不知,”监管的人说:“炮仗所伤手的和我们这位是亲兄弟,两人是一胞双生。”
      尉迟明夜不明白,蹙着着眉毛问:“所以呢?”
      监管的人咳了声,思索该怎么措辞。潮声却一瞬间就明白了……双胞胎感应!
      监管的人想了一会儿,说道:“南琼巫道有一种说法,双生子本是一个人,在母体内被分割成两个,因此出生拥有相似的容貌,相似的喜好,甚至相似的情感和能力,本质上还是一体,即便各自长大,也带有感应,假如一个受伤,另一个身体亦会跟着不适。我们那名工匠的胞弟伤了手,他便觉得手痛难忍,不得不请假休息了。”
      “还有这等事?”尉迟明夜很惊讶,转过脸瞅瞅潮声,意思很明显。
      潮声微微发愣,点了点头:“确实有这回事,我和小汐也有感应,我能够感觉到她是否有危险,是否难过伤心,有时我们甚至能感应对方情绪……”
      她忽然住了口,情感也是情绪的一种,她梦见的前世,到底是自己的还是小汐的?
      如果尉迟明夜前世娶的人是自己,等的人是自己,为什么先来到他身边的是小汐?
      自己对尉迟明夜,是不是只是无形中受小汐的影响……
      潮声忽然想起在穿越来之前,那些年她反反复复做过的同一个梦,梦中看不清面容的在水边嬉戏的少年少女,少年无意确认是尉迟明夜了,那少女呢,看不清面目,是否因为那本不是她自己的梦?
      尉迟明夜很快察觉到潮声情绪不对,但他以为是潮声对造船不感兴趣,觉得无聊才忽然不说话。
      他很快就嘱咐了监管之人一声,拉着潮声离开造船所。
      “走,朕带你去走走。”
      潮声甩开他的手。
      尉迟明夜毫不在意,难掩兴奋地说:“罢了,你不感兴趣就不看,等过几个月大船造好,朕直接领你去航海。”
      潮声停下脚步:“你不是说要给小汐惊喜吗?”
      尉迟明夜一愣。潮声淡声道:“尉迟明夜,你敢对不起我妹妹,我必将你挫骨扬灰。”
      尉迟明夜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就翻脸了,他也变了脸色,只觉得一腔好意全都对了冷脸:“越潮声,你管得还真宽!”
      撂下这句话,昏君也不回地走了。
      潮声一个人站在造船所的禁止圈外,没有跟上去,没有离开,脚抬起来,却不知道该迈向哪里,抬头看看四周,她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也许真的来多余了,诚如女神棍说的,小汐不需要自己,她的到来反而牵扯了尉迟明夜,让事情变得糟糕。
      “好伤感的小~美人,是来投靠本殿的吗?”一个不怀好意的男声突然响起,含~着三分戏谑,三分调戏。
      潮声回过头去,只见一人骑在一匹黑色高头大马上,马脖子上还系着一朵绸缎制成的大红花,身穿红色喜服,头带红玉冠,面容清俊,表情却十分不清俊,上上下下打量潮声,如同打量秦楼里的歌妓,而他的胸前,竟然扎着七八朵大得几乎能挡住他半个身子的大红花,远远看去,他整个人就好像被花团包围了,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新郎官似得。
      新郎官的身后,赫然是三顶轿子,为首一台八抬大轿,后面跟着两顶稍小的软轿,三顶轿子上皆装饰满了红绸,一看知道里面都是新娘子。
      “启王殿下。”造船所的守卫军远远地客气行礼:“恭贺启王殿下今日大婚,一日娶满三妃。”
      “好说,好说。”启王眼神依旧色~眯~眯地留在潮声脸上,自以为温文尔雅地笑着:“这位小~美人,你莫不是也被我皇兄赶出来无家可归了,刻意在此处等着本王,好让本王收留,不错不错,长得颇合本王意,这就随跟本王一道回家吧。”
      潮声正要出声,为首的八抬大轿的帘子被人从里面一把掀开,露出一张熟悉愤怒的新娘脸,赫然是被贬为奴籍,又被强塞给三王的丹妃。

36.感应[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