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乐回京第二日便被皇帝宣进宫中,萧长乐跪在金銮殿中已经有半个时辰,皇帝忙着看奏折似乎并没有在意殿中多了一人。
还是一旁的老内侍看不下去,在旁提醒道,“圣上,元州侯已经跪了半个时辰了。”
“沈约已死,他这个元州侯看管不严之罪岂能推脱。”皇帝冷哼一声道,“才半个时辰慌什么,先跪着罢。”
萧长乐垂着脸,眼中波涛暗涌,继而又全数敛了下去。
指甲掐进了跪的发麻的大腿,以提醒自己万不能晕倒,如此又跪了半个时辰,皇帝才放下手中的折子。缓缓的走到萧长乐跟前冷声道,“长安,你可知错了?”
“臣知错。”
“朕听说沈约死前你去见过他?”
萧长乐垂着头,膝盖疼的几乎麻木,却还是咬牙答道,“是。”
“你见沈约之时梁少卿也在场,沈约之死究竟是与你有关还是与梁少卿有关?”
“与他无关。”
“那便是与你有关了?”皇帝垂眼瞧着萧长乐,“梁少卿定要查这狐妖案,其中的秘密他是否已经尽数掌握了?”
“狐妖案中并无秘密,臣吞食活人脑髓不假,那二十六名少女虽不是我所杀,却也是因我而死。两年的牢狱之刑,便是臣罪有应得。原本以为王奎便是凶手,哪里得知竟是冤案。而今真凶沈约已经伏法,还望圣上明鉴,狐妖案自此结束。”
皇帝看着萧长乐玩味的笑了,俯身在她耳边道,“长安已有一年多没有发病了吧,可是那二十六名少女的脑髓起了功效?”
萧长乐身子一震,忙垂眼道,“大抵是因李太医的方子起了功效。”
“长安啊,朕明白你有苦衷。这个世上没有人比你更希望沈约去死,那是因为你心里有鬼。”皇帝将手背在身后,在萧长乐身边来回踱步,“听闻当初梁少卿要重查狐妖一案,你曾阻止过。后来你又自请与梁少卿同去陵城,究竟是为了不让沈约泄露你食人脑髓的秘密,还是想赶在所有人前头去杀了他?”
听了这番话,萧长乐自己却低声笑了,“圣上难道忘了,自两年前臣被捕入狱,朝中上下、市井民间不就盛传我萧长安得了妖邪之病,食人脑髓活命,哪里害怕一个沈约来坐实名声。况且圣上命人在王奎家中搜出二十六个人脑子,便已定了他的罪,臣又有何惧?不过我确实有要沈约死之心,只因当初他信口喷人,污蔑了臣。”
“好,很好!敢作敢当,不愧是我们萧家血脉,朕这个做叔叔的也甚感欣慰。”皇帝的手掌落在萧长乐消瘦的肩膀上重重往下一摁,“如此瞧来李太医也真有些本事在身上,这宿疾竟能连着一年不发病,改日真得好好赏赐一番。”
“这都是圣上的恩德,臣铭感五内。”
皇帝大笑两声,手上越发用力,萧长乐似乎已经听到骨头被捏错位的声音,继而听得耳边冷声道,“听暗卫回来禀告,长安你进陵城后第八日,有黑衣高手曾进你的寝室,那黑衣人是谁,寻你何事?”
萧长乐咬唇不语,皇帝哪里有那么多的耐心,眼中神色一狠,道,“长安身子既好,那么这渎职之罪便不能免。李成,赏元州侯杖脊十棍。”
“圣上,万万不可用此重刑,元州侯身子孱弱,这十棍下去只怕是活不成了啊!”老内侍李成跪在地上劝谏。
“朕金口玉言,哪里能出尔反尔。”皇帝的声音不怒自威,李成哪里还敢多言,匆忙出去取了紫黑色的紫檀木雕花木棍。
皇帝似笑非笑的瞧着萧长乐对李成道,“行刑时仔细着,莫要打死了元州侯。”
见木已成舟,李成只得躬身应道,“小人遵命。”
“若是长安你改了主意,这刑法随时可以停下来。”
听皇帝如此说,李成眼睛一亮,忙道,“侯爷,您就交代罢,免去这皮肉之苦。”
“出狱后臣与圣上时常下棋,每每皆输,圣上不会不知是什么缘故。”萧长乐挺直了背,垂着头低声应道,“行刑罢,我意已决。”
皇帝眼中满是杀意,恶狠狠的道,“打!”
李成咬咬牙,挥起手中长棍,照着萧长乐后背打了下去。
虽是手下留了情,不至于断骨,可这疼痛却丝毫不减,萧长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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