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见萧长乐点了点头才凑上嘴巴咬住了如凝脂般的荔枝,荔枝甘甜的汁水顺着青团艳红的嘴巴往下流
萧长乐怜爱的用衣袖将他的嘴巴揩拭干净才道,“长安替青团谢过太后。。”
“这孩子……”
“不知祖母可还记得沈约?”
太后思忖片刻道,“是那个狐妖案中污蔑你吞噬少女脑髓之人?”
萧长乐点了点头,“长安与他妹妹曾有过一段情,那女子名唤沈瑾,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当年自觉配不上孙儿,得知怀了青团就不告而别了。上一回我同梁少卿与陵城重查狐妖案,才得知这件事。那时候沈瑾已经不在人世了,沈约在牢中自尽,他母亲也在两年前过身了,这孩子只有长安一人了。”
“可是他舅舅做出那等十恶不赦之事……”
“太后,青团是我的骨肉,亦是这皇室血脉,我总不能让他流落民间。我既是将他接回,便是已经决定好好抚养他长大,终此一生无论我萧长安有多少孩子,青团都是元州侯府唯一的世子。”萧长乐抱着青团,说出的话斩钉截铁,可是看向青团的眼中只有无限的怜爱与疼惜。
这模样让太后蹙了蹙眉,长叹一声道,“今日你是要来同哀家说你要为这个孩子正名,是不是?”
“太后明鉴,这孩子在孙儿身边已经有些日子了,总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养着。我想让他冠以孙儿之姓、予以名字、入族谱,他日我若去了便由他来世袭我元州侯的爵位。求祖母准允!”萧长乐将青团放在一边,朝着太后跪了下去。
青团瞧了瞧面色凝重的太后,又瞧了瞧跪在地上低垂着头的萧长乐,随即也拽着萧长乐的衣袖跪在一旁,仰着头用那一双天真而又带着困惑的眼睛去看太后。
太后长叹,举起的手顿了许久才落到青团的脑袋上,“这孩子起了名吗?”
“单名‘惟字。”
“惟?”太后念道,转眼想了许久才道,“终归不大好,往后你会娶妃,也会有别的子嗣,这样看重这个孩子对他往后不好。”
“那祖母之意……”‘惟取之只有之意,如今看来是不得如愿。萧惟,本就是元州侯府唯一的血脉,本想给他最好的,可到头来终究还是无能为力。
“弱颜固植,謇其有意些。唤他萧颜。”
萧长乐心中一顿,忙抬起头来道,“祖母,这名字……”
不待萧长乐反对,太后便强道,“便如此定了,哀家也这样告诉圣上,为人切莫露其锋芒,即便你爱他入骨,也不能将他置于危险之地。不过是个名字罢了,随意一些也不无不可,正如你唤青团不也是随意为之?”
萧长乐皱眉,低沉声音道,“可是,即便随意,也不能这般定了名。”
“待他弱冠,你便许他一个千挑万选的字,如此便就两全其美了。你要怨就只能怨他的生母身份卑微,若是他生母有些身份位置,今日就另当别论了。况且皇家里的孩子多不胜数,可能活着长大的却寥寥无几,即便能活到成人也不见得能寿终正寝。不过是个名字罢了,你好好护着他长大成人才是正经。”
“太后说的是,长安谨记太后教训。多谢太后赐名,长安感激不尽。”
太后拉着萧长乐起身,让其坐在自己身边,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叹道,“哀家明白你的心,可你也要理解哀家的用意,不是不疼惜你,而是为你考量周全。遥想当年你那薄命的妹妹,你是怎样的疼惜,最终不还是舍你父亲与你而去?人人都说当年你虽年幼,可待妹妹之好也是旁人不能比拟的,当日你妹妹去了你抱着她的尸体不肯放手,也大闹了一场,而今你将这孩子当成命一样护着,哀家也明白你心里头的苦,可是你越看重往后失去的时候就越痛苦。”
萧长乐看着懵懂的青团,鼻尖有些酸涩。
当年若不是兄长,她早已不在人世。
人人都道元州侯府的小姐命薄,可谁知道这背后是有人想要斩草除根,灭了她元州侯府满门。
幕后凶手如愿了,逼死了父王,害死了兄长,而今元州侯府也就只剩下她这个女流与一个懵懂的孩童。
19.来路不明[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