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步伐凌乱的穿过曲折的回廊,神情有些凝重,她忘不了昨日藏卷楼那双痛苦的眼睛,似怨似恨。难道这么多年她做错了吗?抬手扶上微痛的头慢慢揉着,眼角瞥到一角墨色以为是夜翼,刚想唤出声却卡在喉咙里,站在一片幽冥花前着着玄衣的不是夜翼,而是魔皇。
文静踌躇了一下,到底走了过去。
“魔皇”她轻轻的唤了声
对方并未理会,她抬高声音又唤了声,才见魔皇有些僵硬的转过身子银色的面具泛着寒光,显然已站了很久。
“她醒了吗”清冷的声音敷了层沙哑
“尚未”文静的语调略带阴郁,抓着裙摆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雪白的裙裾上显出数道褶皱。
“昨日在藏卷楼,那书的几页何故被毁”沉冷的声音止了文静的动作,有些直楞的看着地上的青石砖,半晌才缓缓说“魔皇当真要救回这条命”
“有何不可”
“即便让意雅痛苦余生,让她永世活在仇恨里,直到再次灰飞烟灭?”她有些控制不住的对绯墨低吼,说完自己却愣了,她不该对他说这些的,不该的……
“抱歉,当我什么都没说过”看也没看绯墨一眼便逃似的快步离开
“说清楚”绯墨面具下的银眸变得晦暗不清,抬手便要拉住离去的文静,一道风刃袭来他躲也不躲直接撞上,瞬间血肉横飞,同时一道满含怒气的声音响起:
“魔皇请自重”
深紫的衣袖将文静包了起来,一双有力的手狠狠钳着绯墨早已染血的胳臂。
“冥王”魔皇抽回受伤的手垂在一侧,静静的看着眼前眼眸化为深红色的男人。
“魔皇想知道什么只管问本王就好,何必……”
“司徒”文静挣扎着打断他的话“他没有要伤害我,别说了”
司徒殇抿着唇看了文静一眼,又抬头看着气息明显不稳的魔皇,终是长叹一口气
“我知道你现在很困惑,我们也是一知半解,只是守着与人的约定罢了”顿了顿又道“请魔皇不要再多问,太清楚未必是好事”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颔首示意便带着文静消隐了。
万顷幽冥花前只剩一身玄衣华发,一侧伤到的手臂血还在不断流着,他不去理会,反正他是没有知觉的。他无喜怒哀乐,连痛觉也不曾有,他曾有过什么……茫然的看着火一样的幽冥花,铅灰的眼眸轻微的颤动着,他对自己的过去什么也不记得,什么也不知道,他本来就是死的呵,现在活着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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