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几个问题。”
吴广元眼神微一流动，“好，你问吧。”
常洛拱手，转向赵阜，“赵大人，试问案发当晚三更左右，大人在何处？”
“在府中歇息。”
常洛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付子欣皱眉看了她一眼。
“除了家中人可有人证？”
“不知。”
“那赵大人可曾听闻过自己府院里有何响动？”
“未曾。”
“于院中挖土埋物必然会弄出大动静来，如吴大人所说，那处正对大人的卧房，大人怎会没听到响动，就算大人未曾听到，家中夫人，下人也都不知吗？”
“自案发后，我大多数时间是宿在大理寺的，至于家里人有无听到，并不知晓。”
常洛回身，向吴广元一揖，“大人，下官问完了。”
吴广元点点头，“那既如此，传唤赵王氏上堂问话。”
赵阜的妻子有些丰腴，面色红红的，知道赵阜被传唤，显得有些惊慌。
“赵王氏，本官问你问题，你要如实回答。这几日，你可曾听到庭院里有什么动静？”
“未……未曾。大人，我家老爷他为人老实，从未与人有什么过节，更不至于杀人啊，还望大人明鉴！”
赵阜扯了下她的衣角，小声低斥，“大人问什么说什么，他自会秉公执法。”
吴广元又问，“那近日里，府中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这……这倒是没有。”说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只是前天夜里，妾身似乎睡得特别沉，第二日他们说夜里惊雷，下了瓢泼大雨，妾身却没听见一点儿动静。往日里虽然也睡得沉，但是也听得到大的响动，那日也不知怎么了。”
常洛听到这儿，微微一笑，“夫人所住的庭院可有其他人在住着？”
“并无，老爷喜欢僻静，府里的下人大多都在外院里住着，几个贴身丫鬟在旁边的院子住，也有一小段距离。”
付子欣听了，转向吴广元，“这么说来，大人，那日也极有可能有人趁着雨幕的掩护潜入，给夫人吹了迷香一类的东西，将东西埋了，下人住得远，又加上雷声雨声，本来就听不见什么声音。加上雨天泥土湿滑，埋过也瞧不出什么痕迹。”
吴广元沉思半晌，“是，本官记得，那夜确实下了很大的雨。”
常洛看了一眼公堂外，然后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
这一小动作落到了付子欣眼里，他下意识也朝外看了一眼，自是没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吴广元又问了赵王氏几句话，她答得瞧不出什么问题。这期间，付子欣看见常洛又不经意往外看了两眼，微一凝眸，侧过身来，“大人，如今只有几人的一面之词，没什么确实证据，倒不如先休堂，将此案好好理一理。”
常洛听到这句话，心下一跳，回过头看付子欣，正对上付子欣看过来的目光，黑沉沉的，教她脊背一下子出了一层冷汗，自己刚才那个动作，似乎泄露了什么。
“那便休堂一刻钟，将赵阜压至后堂看管。”
常洛这边刚从公堂下来，就有一个主事过来说是付子欣找她。
她知道她今天这些小动作怕是让付子欣看穿了，心下顿时有些慌乱，在院子里磨蹭了半天，这才去到付子欣的公所。
“大人。”
付子欣抬眼看她，却不说话。
常洛被看得有些心虚，“大人找下官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今日之事你有何看法？”
“如今在有确凿证据之前，下官不敢妄言。”
“哦？今日看你在堂上倒是颇有些见识。”
“回大人，不过是从书上看来的，吴大人常常教导下官，做事要仔细，想着如今既没有什么证据，那便细细再问一遍，说不定能从言语间寻到什么漏洞，不过是照猫画虎，在大人面前班门弄斧了。”
付子欣还是盯着她，“你这女娃娃年纪虽小，却总教人猜不透在想什么。”
常洛哂笑两声，“大人言重了。”
“你在等什么？”
来了！她勉强按下狂跳的心脏，“大人此话是何意？”
“你从赵阜上堂之后，眼神就往外瞟了好多次。你问赵阜的话，之前调查时便早就问过，不过是最寻常的问题，你找出的那个证人，此种情况下早已意义不大，分明就是在拖延时间，你在等什么？”
常洛如今无法确定付子欣是否与此案有关，有些话现时自然是不能和他说的。她正想着该如何搪塞过去，此时公堂的鼓声刚刚好响起，正好给她解了围。
“大人，该上堂了。”
第四十三章 大理寺案[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