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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我便往相反方向的小后山跑去。
      还玩不过你?那我这二十多年真是白活了。
      上次到这里来,还是去年乌克善哥哥带我来抓兔子的时候,因为我们俩玩的太开心,结果不但兔子没抓到,还耽误到天黑才回去。两个人挨了骂不说,我还多了一项惩罚,失去了我数量本就少的晚膳,还是乌克善哥哥心疼,半夜给我送来了一大块儿烤羊腿肉。他是我来到这个时空对我最好的人,也是我唯一一个心生依赖的人。
      眼看快到那达慕大会了,小后山的花已经都开了,开得最盛的便是海兰花,细腻柔弱的淡紫色花儿,却极好养活,这后山的无论角落还是哪里,只要给它个藏身之处,它便能顽强地绽放星点灿烂,令人心醉的连成一片。追寻着翩飞的蝴蝶,我的心仿佛也飞到了天空中,与阳光共舞。脚步不停地飞转,所有的人事物都被我置至身外,只感受着这片刻的欢愉。
      “小丫头,科尔沁寨桑贝勒的部落离这里还有多远?”
      陌生的声音响起,但是却很好听,有磁性却并不沙哑,这一定是个有血性但并不鲁莽的男子。
      转过头望去,一个穿着黑金袍子的剃半头的男子,内双的眼睛十分深邃,正在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我,高挺的鼻梁,略显薄的嘴唇,黝黑健康的肤色,十足的负心汉长相
      等等,半头?难道他是大清朝的人?
      “你是大清的人?”
      “大清?大清,”他反复的念叨这两个字,“什么意思,闻所未闻。”
      猛然记起现在还是大明天下,一拍脑门儿,糊涂!真是糊涂!
      他下了马,瞬间感觉我面前出现了巨人,不过也得体谅我哈日珠拉六岁的身高。
      “我是女真族的八王子,小丫头,快告诉我到底该往哪边走?”
      说着还他的“脏手”便开始了毛手毛脚,用力捏了捏我的脸颊,这就是小孩子最讨厌的脸部三动作之一:捏脸,揉脸,弹脑门儿。
      王子?我随便偷溜出来玩一次就能碰上王子啦?这种谎话我若是信了,那以后就能吃公鸡蛋了。
      “往那边走。”
      我有意指向了两条岔口其中错误的一条,他抬头看了一眼,低头揉了揉我的脸。
      “谢谢你啦,小丫头。”一个翻身上了马,向前奔去,跑了几步却又勒马回头,“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真是个讨厌的人,我没好气儿地回答。
      “我叫毛伊罕(丑丫头)。”
      “毛伊罕?”他有点好笑地看着我,“我看你应该叫琪琪格(花儿),再见了小丫头。”
      说罢了挥鞭向前,当时的我却没想到,很多年后记起那个鲜花盛开阳光和煦的下午,那黑衣骑马男子的一个回头,竟成为了一个定格,一想起总是情不自禁地嘴角上扬,盘踞在脑海与心间,挥之不去。

5.只若初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