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谁跟你一样,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儿伤能奈我何?”
他那张脸以眼睛为代表的全体五官,虽然都在集体鄙视我,但他手下的动作却恢复了轻柔。
“况且你自己刚才瞎揉一气,本来没事儿,竟也肿的这么高。”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心里竟有了一丝酸溜溜的感觉,他在我额前轻轻地吹气,却也让我觉不到丝毫的真实。
“我能抱抱你吗?……哎呀!”
猛一抬头,帕子上一些未湿的药粉便簌簌地掉进了我的眼睛里,瞬间觉得这药粉还不如不擦。
“你怎么这么笨!”他的语气中竟也有了一丝慌乱,拿着东西在我眼睛四周边吹,边轻柔地擦拭着,“好点儿了吗?”
试着轻轻地睁开了眼睛,倒也没那么痛了,眼前就是他高度紧张的脸,一想到他要离开心里竟有了一丝不舍,情不自禁地贴进他的怀里低着头,双手环住了他的腰。许是他意料之外,竟身体僵硬地愣住了。
“路途遥远,你早些回来。”
他舒了一口气,右手轻轻地环住了我,“好。”
“此去凶险,不可以受伤。”
“好。”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如同不忍分离的心情一般。
“你放开我,不能呼吸了……”
“不好,明日一早我就走了,一想到那么久不见,就更不忍放手了。”其实这样贴近他,听着他坚实有力的心跳其实也蛮安心的。“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是我的女人?”
我使劲地摇了摇头,似是想将他胸口碾碎一般,“没有。”
“小骗子,还嘴硬。”他揉了揉我的脑袋,我抬起头来,佯装嗔怒地瞪着他,他却目光灼灼地对上了我的眸子,仿佛他那黑亮的瞳孔就是一个无底洞一般,要将我深深地吸进去。“那从今天起你就给我好好记得。”
“我有没有对你说过三个字?”
“什么字?”
装作一脸惋惜的样子看着他,“你竟然不记得?”
他愈加疑惑,冥思苦想了半天,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痛心疾首地往后挪了挪。
“是:不、要、脸!”
这一夜睡得恬香又沉稳,这样的好觉倒是来到这里的头一次。翻动了下身子,睁开眼睛便看见透过窗子倾泻进来的温暖阳光,散射在空气中,如梦幻的彩虹一般绚丽夺目。一旁打点的雅若见我醒了,立即上前扶起我来。
“什么时辰了?”
“巳时了,格格您这一觉睡得可够香的了。”
虽是有雅若扶着,身子却还是有些软乏,巳时?我竟睡了那么久?
“贝勒爷吩咐过,不用叫您,贝勒爷今日寅时已经随大贝勒一同赶去宁远城了,”雅若为我递过漱口水,“各位福晋都一早相送,就您还睡着。”
“我又不是他福晋,睡着也是应当。”
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虚的,毕竟出征也算大事,竟让我这么一睡过头给睡过去了。
“是了是了,我看这贝勒爷呀,是瞎子点灯白费蜡,真真白费了他在您身上下的心思,昨夜您又睡过去了,贝勒爷就那么看着您,看了有半个时辰。”
雅若一边帮我梳头,一边唠叨着,却没注意到我这脸上早已就是红一阵白一阵地反复换色儿了。
“真是该拔舌头了!他能有什么心思。”
“格格,”雅若突然俯下身子,“您就是当局者迷罢了,可旁观者还清呢,就连我都看出来了,您说其他福晋……”
雅若一语中的,其实我哪里是当局者迷,却是怎么都撇不清的了。
58.不忍惜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