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姐姐?怎还在这里?”
“哎呦,我这人爱花如命,一赏玩起来便是没完没了,”云贞笑着摆了摆手,“方才若不是听见哭声,还不知有人来了呢。”
“姐姐好耳力,雅若与我在草原上大声儿惯了,吵了姐姐赏花,莫要见怪。”
“妹妹说这话见外,妹妹性子爽直,若非这等好性子,我又怎会与你亲近?”说着拉过我在华苑中走了起来,“方才与你看花才看到一半儿便走了,不如陪我再看会儿?”
“非是珠儿有意驳姐姐的面子,只是这刚受了一场虚惊,着实是有些心疲身累。”
本也是一番推诿,却不想她倒是一脸关切,拉着我在石桌旁坐了下来,递过一杯水。
“怎还受惊了?这桂花蜜茶压惊倒是不错的,赏脸尝尝吧。”
本还惦记着和雅若说些什么的,却不想碰上她,如此盛情难却,也只得与她寒暄一番。
“芮小福晋的产子之事,任谁目睹怕是都会惊得一身冷汗。”
“芮馨生了?”
云贞有些惊讶地看着我,被她盯得只得放下了茶杯。
“是呀,原是动了胎气加难产,府里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姐姐竟也不知道?”
云贞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拂袖遮面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哦?”见我一直在看她,便放下了杯子,耸了耸肩膀,“这府里没人知会我一声也是正常的,你也知道,这府里又有谁会把我放在眼里?”
“云姐姐……”
看她这副模样倒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安慰也不是,却也不想与她说笑。
“哎,对了,孩子怎么样了?”
“小福晋好福气,母子平安。”
“是儿子?”
“是的。”
“她倒真还是好福气。”云贞笑了一下,却总觉得她那笑得瘆人,“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现在看来倒也不全是,神明也有顾虑不暇的时候。”
“如何这样说?”
她话中有话含义明确,不过我却也是不知道她所指何事。
“都是些往事了,不值一提。”她笑着摆了摆手,却又正色对我,“妹妹只记得我这一句,荣宠权位面前,再好的感情都会变味儿。”
“云姐姐……”
“今日觉得妹妹是喜欢金桂的,已经派人送了一盆今年新进的上好金桂去杏雨堂,等妹妹回去定也是香溢满室。”
“云姐姐费心了,珠儿已经等不及想回去看看呢。”
“如此便先回去看看喜欢与否,若是不好,尽管差人告诉我,我再给你换更好的。”
“云姐姐如此有心,送的必定都是极品,那珠儿就先告辞了。”
忙起身行礼告辞,她倒也不拦着。
“妹妹好走,得空倒也可以去我那儿如亲姐妹般闲话家常。”
“是。”
一回杏雨堂果真见到了棵金桂,枝叶茂盛,花色浓味香,沁人心脾。
“格格,这花儿……比咱们见得那棵还要品相俱佳呢!怕不是凡品吧?”
仔细上前端详了一下,笑着摇了摇头。
“同品之花,那棵植于庭院,这棵盆中娇养,温室精培,愈发娇艳罢了。”
“如此格格也看得出,”雅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果真凡事都要讲究个精字儿啊。”
“你只看到了这温室之花的绝美姣好,却没注意到她的不堪一击,若是置于室外,不消一夜风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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