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大汗为何只在街上见了你一眼,便要执意接你进府。”
“本就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格格,又非嫡出,在家也只算半个使唤丫头罢了。”
“哟,可却总记得妹妹春风得意那几日,总是花压满园春呢,怎么这才平淡了几个月,便过不惯这清静日子了。”
云贞听出了珍媛话中的讽刺,却依旧强颜欢笑。
“妹妹年轻不懂事,行事莽撞无知,还望姐姐多多见谅,日后多多指教,只是这哈日珠拉一来府,大汗除了大福晋玉福晋那里还去几趟,其他姐妹谁那儿不是门前寥落?还望姐姐……”
“这是求本宫帮你除害争宠来了?”
珍媛盯着云贞姣好美丽的脸庞,冷笑了一下,那笑容倒让云贞心里发毛。
“本宫永远都不会忘记,妹妹刚搬进这椒悦轩说过的话,你既从当初便有了要住这东厢的志向,现在倒何必又来本宫这儿低三下四呢?用妹妹你的话,要各凭本事。”
“姐姐,我……”
“你的本事,本宫从你得宠那天便开始等着了,莫让本宫小看了你。”
云贞自知是讨不到什么好,又见珍媛那阴晴不定的脸色,便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主子,这云小福晋可是难得地向您示好,您却让她碰了一鼻子灰,与其留着她做敌人,倒不如收了她做您的盟友。”
宝乐儿见云贞离去,不禁摇摇头只觉可惜。
“盟友?她也配?”珍媛端起茶杯啜了一口,“‘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最初还不是她先把我视为劲敌的?此刻不过是用着我帮她争宠,才肯屈服于我面前,若是有一天她翻身复宠,难保又是那副小家子气儿的张狂样子,若是她心再高点儿,我这就不是在自掘坟墓?不过是一个不会下蛋的石母鸡罢了,此刻一无所有如她,凭什么让我瞧得上眼?”
“奴婢不明白,可那明眼人都看得出,大汗的心思是在那……珠儿格格身上的。”
宝乐儿话一出口,便看见珍媛的白眼,忙笑了笑。
“怕也就是一时新鲜罢了,哪儿及得上主子,恩宠常在呢!”
“你不会拍马屁就少说两句!如今我这椒悦轩的院子,大汗都未踏进过半步,说什么恩宠常在,倒像是明明白白的讽刺!”自知失言,宝乐儿忙闭了嘴巴,“有句话儿说‘雾里看花,可远处的花儿,你都看不清她,更是触不到,怎么会知道她更美呢?男人啊,总是心里想要却又得不到的,变成了魂牵梦绕的,这哈日珠拉便是那镜花水月,看不清触不到,先汗已将她许配十四爷,早晚她都是十四爷的人,与她争风吃醋,简直就是自寻烦恼。”
“主子如此深见远瞩奴婢实在叹服。”
宝乐儿豁然开朗,又为珍媛添上了茶。
“莫添了,夜里喝了这些茶,只怕这漫漫长夜,会让我更加无法入睡……扶我进去躺会儿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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