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臣妾听说了太多种，不知大汗……”
“聪慧如你，应该知道无风不起浪的道理。”
皇太极笃定地看着哲哲有些苍白的脸，此刻她心里竟有些没底，他那一贯冷漠的眸子里，此刻竟然透着寒意。
“若是没有些蛛丝马迹，旁人捕风捉影也是难的。”
“回大汗的话，太医去过了府中，检查了日常饮食，皆是无毒，芮馨便一口咬定执意说是珠儿故意所为，只是那花糕已经不在，苦无证据。”
见皇太极若有所思的模样，哲哲顿了顿说道。
“珠儿与芮馨无甚过节，岂会无故下毒？至于谋害王子一说，更是子虚乌有……”
“她没有动机，不代表旁人没有，相信大妃不会没听说过借刀杀人一说……”
“大汗！”
哲哲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此刻这个男人在她眼中是那样的陌生，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瞬间在她心头蔓延开来。
“你我夫妻多年，哲哲的心您还不……”
“愈发说得远了，本只是就事论事，说起中毒一事，因谣言四起才不得不来与你商讨，大妃倒是先误会了。”
皇太极话锋一转，语气却依旧强硬冰冷，哲哲虽察觉出了异样，却也只能顺台阶而下。
“臣妾愚昧，一切全听大汗意思。”
“此事造成的影响不容小觑，若是你我无所作为，只怕外人也会议论纷纷，芮馨母子处境也会变的窘迫。”他转身背手，转过的侧脸如刀刻斧劈一般坚毅，“暂且下令将科尔沁格格哈日珠拉，收押囚禁于凤凰楼，以待日后审理。”
哲哲正欲说话，却只看见他离去的背影，只得默默行礼恭送。都兰见他走远，便上前扶起了哲哲，却发现她的脸色苍白得如纸，手也冰凉。
“大妃娘娘！大妃娘娘！”
忙叫了几声儿，却也没得到一丝回应，心中大叫不好。
“您别这样，您倒是说句话啊……”
“该来的躲都躲不掉……大汗就真到了离不得她的地步了么……”
哲哲无神地喃喃自语，都兰也听出了其中的含义，却又不知该如何回答，只递了杯茶到她面前。
“娘娘，若是我们为珠儿格格求情，大汗说不定……”
“行不通的，看大汗方才的脸色若不是他真的动了肝火，便是故意为之，可大汗又怎会真的生她的气？既是故意为之，又怎会听你我虚情假意的求情？都已两年了，还以为大汗他……”哲哲叹了口气儿，呷了口茶，“明日你去将此事告诉玉妃，不必直接去说，私下透露给苏茉儿便好。”
“是，玉妃娘娘与格格姐妹情深，想必也记挂，奴婢会详细说明的。只是格格那边该派谁去……请呢？”
“怕是不用我们费心了，大汗自有安排，对了，想必会有鳌拜吧？”
“就是上次搀扶您的那位……”见哲哲脸色有些不自在，都兰忙话锋一转，“想来必定会有的，鳌拜大人是如今大汗最为信任的心腹之一，上次去贝勒府请长格格，也是他亲自前往的，大妃娘娘可是有话吩咐？”
“问一句罢了，你先下去吧。”
“是。”
清冷秋夜分外凉，哲哲望了望庆宁宫的大门，自从住进了这儿，他还是头一次来，却带着这样前所未有的冷漠。
“天儿果真要变，连带着夜也愈发凉了。”
151.变天夜更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