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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一般,娓娓道来。
      “传说,古时有一种小妖,名唤作‘祟,每年年三十夜里出来害人,它用手在熟睡的孩子头上摸三下,孩子就发烧、讲梦话而从此得病,几天后热退病去,但聪明机灵的孩子却变成了痴呆疯癫的傻子了。人们怕祟来害孩子,就点亮灯火团坐不睡,称为‘守祟。”
      “啊?”
      看我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他皱了眉头捏了下我的脸颊。
      “啊什么?”
      “不说传说是一种怪物叫年吗?你这是听谁胡说的罢!”
      “自己才疏学浅非说别人道听途说,”他笑着摇了摇头,“传说传说,一人传万人说,自是不止一个。”
      “那你接着讲……”
      总觉着他是忽悠我的,倒想听他如何自圆其说。
      “后来有一户姓管的人家,夫妻俩老年得子,视为掌上明珠。到了年三十夜晚,他们怕祟来害孩子,就逼着孩子玩。孩子用红纸包了八枚铜钱,一直玩到睡下,包着的八枚铜钱就放到枕头边。夫妻俩不敢合眼,挨着孩子长夜守祟。半夜里,一阵风吹开了房门,吹灭了灯火,黑矮的小妖用它的白手摸孩子的头时,孩子的枕边竟裂出一道亮光,祟急忙缩回手尖叫着逃跑了。管氏夫妇把用红纸包八枚铜钱吓退祟的事告诉了众人,众人也都学着在年夜饭后用红纸包上八枚铜钱交给孩子放在枕边,果然以后祟就再也不敢来害小孩子了。又传,这八枚铜钱是由八仙变的,在暗中帮助孩子把祟吓退,因而,人们把这钱叫‘压祟钱。又因‘祟与‘岁谐音,随着岁月的流逝而被称为‘压岁钱。”
      这一席有名有姓有地名的话成套说下来,不单是我,就连雅若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大汗,您若不是出口成编,便是真的博学了。”
      “这是什么话,”他倒有几分不满,“自然是真才实学。”
      “可是让您这么一说,我倒是怪瘆的慌,本只想跟你讨个吉利钱,你倒好,不给还讲这种黑童话来吓人。”
      “讨什么吉利钱,都不是孩子了。”
      “哼!”自知理亏,却也一撅嘴巴,“替我孩儿讨的还不成?孩儿你可听好了,你阿玛抠门得紧,连点儿压岁钱都赖着不给……”
      他突然伸出手来捂住我的嘴巴,装作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
      “竟敢离间我们父子之情!珠儿你也是……”
      忙扒拉下他的手,不屑地瞪了他一眼。
      “离间怎么了,还父子,万一是父女呢?”
      “女儿也好,宫里的嬷嬷都说,女儿和阿玛更亲,可若你诞下儿子,珠儿,本汗定立他为储,许他天下。”
      突如其来的一句惊了我一跳,对上他的眼睛,却无半分玩笑神色,那深沉真挚的目光却让我心慌,松开了他的手,起身背向而立。
      “那即便是女儿,也是和我亲……对了,这些日子里,我一直想和你说玲珑的事,七岁的孩子罢了,你也真忍心!”
      “七岁是早了几年,不过好在长女的身份在,对敖汉部也算是……”
      “你这人,想什么呢!我说的是她是你的女儿,才七岁啊!七岁!”
      “总不好在留十年,像她额娘你一般,被称为‘老女吧?”
      这个老男人,我还没拿他的年纪作文章,他倒好,开始嫌弃我老?看我一副跃跃欲试磨拳又擦掌的模样,他舒尔笑了,将我揽进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口,抱得有些用力,都不能抬脸。
      “你可能不知道,她与我,便如同你与她,我能留她一命,为她许个好人家,已是仁至义尽。”
      正想咬他,却也听出了他话中非同一般的意味,想起了之前的传言,原来空穴真的少来风。
      “世间相逢便是缘,我与她,她与你,都由缘起,我不愿这般就缘灭,就让我和她,在你身边多陪伴几年,可好?”
      明显感觉到他心跳猛然快了几分,啧啧,还是个老男人呢,不过几句软话,还是如此兜不住。
      “都听你的。”

169.岁月静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