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格格?”
猛地睁眼,雅若欣喜的脸映入眼帘。
“谢天谢地,您总算醒了!”
醒了?原来只是一场梦,还好只是梦。
“我睡了多久?”
“一夜快一天了。”
回头一看范文程竟然也在,一脸严肃的模样,用深仇大恨的目光看着我,似要吃了我一般。
“范大人,有事要问你……”
“你不要命了吗?”
“大人,不可如此以下犯上的口气和格格讲话……”
“你让他说下去,”其中的不对之处,其实也有所察觉,便让雅若退下,“请明说。”
“若是格格不要腹中孩子,微臣当初就不会禀报大汗,可如今您如此不顾惜腹中子……”
“大人何出此言?”被他说得愈发不解,“本宫何曾不顾惜腹中孩儿?”
范文程见状叹了口气儿,上前几步。
“想来也是,但您未免也太不小心了些,可知前几日为何臣为您开了许多温补汤药?”
“说是体性寒凉不是……”
“格格体质平和,一向不错,可知为何突变寒凉阴虚?”见我不语,他便坐下直言,“格格的药一直是微臣亲手,就连喝完的药碗,也是由微臣每日检查,一直无虞,可留意了几日格格的饮食,便发现了不对。”
“难不成有人下毒?”可想来都是先由雅若、阿纳日先行试过的,又怎会……“不可能啊……”
“倒没人敢明目张胆至此,格格可是喜食姜?”
“并未吃过,”想来近些日子菜品确实放了大量的姜,“大人说本宫体质虚寒,小厨房便多加了许多,说是驱寒。”
“若是姜,倒也无妨,可姜黄却不一般了。”
“姜黄?”
“是,姜黄又称莪术,外形与生姜相似,生于山谷溪旁等阴湿地,行破血行气祛瘀之效,为孕妇大忌。”
“你是说……那我的孩子!”
手抚上了小腹,顿时心生寒意,千防万防,却不想,仍是被人下了手还不知。
“这次只是见红,悉心调理便暂且无虞,只是格格若说未食这姜黄,那如此寒凉的体质……”
“近些日子食欲欠佳,”想了许久,蓦然记起这些日子……“只是偏爱食用些阿纳日做的点心……”
范文程立即查看桌上的糕点,若说糕点,玉儿、雅若也算个中好手,只是口味上,还是阿纳日做的不腻口更清甜些,便由她负责这些。只见他盯着糯米糕看了许久,用勺子轻轻按压,糯米糕便碎了,取食一些口中,细细品味了许久。
“薏苡仁。”他回头看着我,“这糯米糕并不是纯糯米,微臣敢断定,至少一半是由薏苡仁碾碎,混合其中旁人也不会察觉,薏苡仁入口甘甜清凉,却是寒性之物,若是格格日日食用,定然坐胎不稳,其他糕点饭菜中,可能也参杂了这许多的……”
“许是不小心罢了,”刻意打断了范文程的话,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一切有劳大人照拂了。”
“自然,”他取出金丝,小心地缠在我腕子上,“微臣先为格格请脉,再……”
“你不是柳侠徽。”
这话我说的倒是笃定得很,不同之处太多,又怎能看不出呢?
“微臣不明白……”
“柳侠徽在私底下,绝不会微臣自称,芮小福晋之事怕你也是不得而知,还有,柳侠徽看重病人生命,生死关头,绝不会拘着男女授受不亲的虚礼,说罢,你到底是谁?你和他到底有什么干系?”
范文程蓦然一怔,好像秘密被揭一般,沉默许久,淡然笑了。
“微臣不知格格……”
“不知?好一个不知,”他如此这般更印证了我的猜想,“若不说也可以,本格格便让大汗彻查此事,你该知道只要本格格想,定能水落石出。”
他看着一脸笃定的我,倏尔笑了,自顾自地闭目诊脉。
“那便等大汗愿意见您,您便再行彻查吧。”
他都如此,看来皇太极当真是生我的气了,装作不在意地瞥了他一眼,却发现他神色凝重,突然睁开了眼睛,被他这般样子也是吓着了,不由小心翼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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