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总感觉有人盯着我的后脑勺看,一个回头,对上了一双眸子……
一双似曾相识的眸子……
一双恨之入骨的眸子!
祖泽洪见势不好,立刻示意祖泽润几人离开,自己虽是被田家护院缚住了手脚,好歹嘴还闲着。
“你个臭小子,仗势欺人,有种一对一单挑!”
根本懒得理他,那人虽是黑纱遮面,可也是目光灼灼地望着我,眼神中绵延而出的热气,可真让我……恶心。
“来人啊!给我将他拿下!”
伊朗女人见状,立刻拔出了兵刃,却被他按了回去,只见他上前一步,拱手行礼。
“不知在下所犯何罪,竟要小公子如此兴师动众。”
“不知先生何方人士,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皇太极,若真是你,不说别的,也不管历史进程不进程,我便要拿过刀,一刀……不,千刀万剐了你。
对方咳了几声儿,目光略有打量地看着我。
“在下太原府辖阳曲人士,世代经商,这几日进京谈生意,不知公子何人,为何为难在下?”
“商贾之士,倒也不是见不得人的,本公子倒想看看,这黑纱下面,究竟是怎样一张,见不得人的嘴脸!”
说着,趁他不防备一把拽下面纱,伊朗女人一步冲上前,夺回了面纱,重新戴了回去,还隔着头巾对我龇牙咧嘴地目露凶光,可也就是那一瞬间,也让我看清了他的长相,不管他的目光多么可疑,那双眸子如何似曾相识,他都不可能是皇太极。
那样的一张平常无奇的脸,几道骇人眼目的刀疤四布,一道最吓人的,便是横贯了整张脸的刀疤,那样的醒目,怕是鼻梁都得被砍断了吧……
见对方目瞪口呆的模样,皇太极释然一笑。
“吓着公子了吧,几年前被匪人盯上,留下了这些痕迹,不遮面有碍观瞻,遮面又引人瞩目,在下这些年也是头疼的很啊,所以自知配不上花魁头牌,便想叫个粗使丫头陪着喝酒说话,不想碍了公子的好事……”
天呐,我这是怎么了,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被猪油蒙了心?
见个人都像皇太极,被他知道了他得多感动?
“是在下年少无知,唐突先生了,还请见谅。”
“所谓不打不相识,不知如何称呼公子?”
“在下田氏一郎,今日冒犯先生,他日得了机会定摆酒赔罪。”
说着,示意沅娘赶紧溜,今日动静闹得这样大,我都怕明日一早田大人就把我送回宫去……
皇太极见那行人远去的身影,渐渐敛去了笑意,又回到了包厢内,自顾自喝上了茶,看到萨哈廉一副不吐不快的模样,便让他也坐下。
“你看到了?”
“是,世间有相像之人也曾听说,却不想有如此相像之人,竟然……还是个男子?”
“去打听打听他什么底细。”
“是,如今这祖大寿意图不明,不如我们今夜便离开,准备明日傍晚开战,十万大军已绕道蒙古,明日晌午便能到达喜峰口,稍作整顿休憩,定能一举得胜。”
“不急,改为后日日出前大战,给他祖大寿个机会,袁崇焕那个自作聪明的老小子,如今定是不在京畿,五年胁和,亏他想得出来,他在崇祯皇帝面前夸下海口,说什么五年平辽,如今看来不过是春秋大梦,他需要这个与我们大金的五年胁和来为自己解套儿,而我们也需要这种与明王室的协议,来建立我们爱新觉罗的大金国,明王室承认,等同天下承认,如今就看看祖大寿是不是个聪明人儿了。”
“真要等一晚?那可是十万将士啊,那祖大寿值得?虽说他是袁崇焕的心腹,可那老小子心机深沉的很,这事儿奴才至今都唯恐是请君入瓮。明王室的承认可不易得,山河破碎,骨头却硬的很。”
“他不值得,有人值得。请君入瓮?他都快成了入瓮之君。自古哪有强者向弱者低头,如今明面看来,他们依旧强,所谓山河破碎,只是你知我知他心知而已,一旦承认大金,就等同在天下面前示弱,所以唯有胁和之路,别无他法。”
“是。”
萨哈廉听着这话中有些不寻常的意味,却也不敢细问,这一年来大汗的脾气变得古怪,今日已是多说了几句,难以见到的心情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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