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了许久的圈子,皇太极还是转身准备离开,却又一步三回头,不舍得很。
“大汗想进去?”
鳌拜看出了他的煎熬,小心谨慎地问了一句。
皇太极良久不语,只是凝视着那点点烛光,蓦然摇了摇头。
“进不得。”
“可是心中有疑?”
听了他这话,皇太极回过了头。
“你可有解?”
“奴才不知大汗之惑,不知如何开解。”
“她像吗?”
鳌拜其实挺想问问他说的是谁,可太了解他了,除了她还能有谁。
“像,又不太像,有几分东施效颦。”
“哦?”
“奴才也不懂,只是觉得那女子的桀骜不驯,似乎不是出自本意,一种……虚张声势?总之,就是给人感觉被刻意□□过一般……奴才愚笨。”
“是笨了点儿,叫济尔哈朗来吧。”
都兰在哲哲耳边耳语了许久,末了她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
“鳌拜是个聪明人,如此几句话足矣,他年纪轻,不曾目睹当年之事,自然更不会让大汗生疑。”
“恐怕只是这么几句话,分量不够吧?”
“这不是连济尔哈朗都叫来了吗?那可是个谨慎忠厚的人,一切为了大汗,他可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漏过一个的。”
济尔哈朗自从那日见过她,便知道皇太极会叫来自己,可皇太极并不与他直说,只是有的没的绕了好大的一个圈子,还是他憋不住了,这才打断了皇太极的所谓的“军务大事”。
“所以,哥哥您对当年之事……究竟记起了多少?”
皇太极被他突然打断,脸上挂着些许尴尬,微微一笑。
“可能一点点……可能全部……”
“所以,哥哥也发现了不对?”
“是。”
济尔哈朗点了点头,神情凝重。来回踱着步子,却又忍不住开了口。
“弟弟真是对那个无念子怕的紧,当初他所说之事,眼前都一一应验了,您当初的许诺太重,弟弟实在是害怕……”
“你害怕的是应验,我却怕的是,这是他唯一的批露。”
济尔哈朗明白他心中所想,却还是摇了摇头。
“可就算如此,弟弟还是觉得……有些说不出的不对,一年之前的婉娴,咱们都心知肚明,是多尔衮兄弟的计谋,可如今这公主,只是样貌像极了她也就罢了,脾性也与当年的大福晋一模一样,未免也太骇人了。”
“这事不会是多尔衮安排的,当初他还没出生,如果说□□安排,怎么会如此事无巨细,滴水不漏?”
“也不会是三贝勒……”
“莫非你的意思是?”
“奴才不敢多言!”
济尔哈朗应声跪下,皇太极叹了口气儿,摆了摆手,让他平身,却也猜出了他的话所指何人。
“就你我二人,叫你来就是帮我分析分析,动辄就跪,你不累,我累。你想说的,该不会是代善吧?”
济尔哈朗点了点头,缓缓站起了身,神情凝重地斟酌着自己要说的话。
“大贝勒德高望重,在您面前没什么野心,只是阿敏一倒,免不了心慌啊,若只是为了在您枕旁插一个吹枕边风的,也倒罢了……”
“可他插得是与琛妍一模一样的人,这份心思深不可测啊。”
“大汗英明,奴才就知道大汗不会被繁花绕眼,可要斩草除根?”
“胡说八道,怎么就斩草除根了,且在观察一下,若是她回来了,当真是此生之喜。”
“无念子不是在您手上吗?直接去问问他不就得了?”
皇太极皱紧了眉头,似乎头痛一般地摇了摇。
“如今问不得,他身边的那个小丫头,不知得到什么怪疾,他非让我来医她,说什么医不好,便不再多说一句。”
“居然还敢这么对您说话!奴才这就去找太医过去!”
“还用的找你,早就派了所有的太医一起会诊,可怎么都找不出病因……”
济尔哈朗一向是看不惯无念子的,总觉得他的行为神神叨叨。
“索性再耐心的等待些日子,毕竟是在您的身边,弟弟知道,是人是鬼,您这心里都是欣喜万分。”
皇太极抬起头瞥了他一眼,却忍不住笑,随手抓起桌子上的一本书,掷向了他。
“有空多读些书,你听你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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