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没用,不是她最想要的……罢罢罢,回屋睡觉,明日一早进宫接懿欢大宝贝儿,妻子没了,闺女可得看好了……”
这几日皇太极忙的不见人影,而我也不得闲,封后大典的繁文缛节日日有嬷嬷在我耳边念着,凤冠华服、鞋履钗帽,试了一套又一套。
不仅乌克善哥哥忙着备嫁妆,连彻尔格哥哥也不甘落后。
“这箱子……怎么回事?”
大大小小百八十口箱子摞满了院子,彻尔格一脸喜气地走了进来。
“哥哥送你的嫁妆!跟科尔沁家大业大比不了,虽名义上不是我钮祜禄氏的女儿,但在哥哥心里永远是我的小妹妹。”
“哥哥送这么多,院子里都放不下了。”
“放这儿是碍眼,傍晚就派人送进宫里去,怎么样?”
“多谢哥哥。”
与彻尔格刚茶余闲话送他离开,乌克善就喜气洋洋地回来了,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有些疑惑。
“这不是……钮祜禄家的人?他来作甚?”
“来送贺礼,他是我的……义兄。”
怕越解释越乱,索性如此一言,见满院子的红木箱子,乌克善双臂环抱,一边咂嘴一边感叹。
“钮祜禄家族真是家大业大,一个义兄送这么多,把我这个亲哥哥都比下去了,来人!科尔沁嫁妆再添五十口……”
“哥哥哥哥!”
吓得我,这几日净点算贺礼了,当个皇后罢了,帮皇太极公然敛财?
我可不想史书评价我是只招财猫……
“足够多了,今日来何事啊?”
“额祈葛不在了,路途遥远额吉不便前来,你看……”
“哥哥在身边就很好了。”
乌克善点了点头,见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知道他有话要说,便屏退左右倒了茶水请他坐下。
“你这还缺什么,我……”
“哥哥,有话直说。”
太熟悉他这个人,脸皮薄,一有大事总要打个十圈八圈的太极。
乌克善涨红了脸,欲言又止犹豫许久,才开了口。
“那……我就直说,哥哥最笨,说错了还望皇后娘娘莫要放在心上……”
“你要再这么说,就找人来打您板子了。”
“哈哈哈,珠儿我只问你,你这张脸究竟见过多少人?”
“什么?”
这句话说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是我的蒙语退步没听明白,还是他词不达意。
“称帝封后大典上,群臣皆至,那帮人,有多少人见过你?”
“我从来就不是个怕人瞧的,自然是人人都见过。”
“包括那几大家族?”
“是,怎么了?”
见他吞吞吐吐,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哥哥想着……明日你封后时,莫不以红珊瑚珠为面帘,那红珊瑚是南海得来,有一人高,被我制成了珠子,大小匀称,光泽无双,既神秘又高贵……”
“这是谁的意思,皇太极?”
一下子就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终究是我这张脸,登不得台面。
“不不不……”
乌克善情急之下连连挥手,见她冷了脸色,更是愈发结巴。
“自然不是大汗,他能如此由着你,还会怕这怕那吗?是我……想得有些多了,这几日我听闻几大家族躁动不安,大汗虽未你赐了新名字新身份,可还是有些别有用心之人妄加揣度,说一些风言风语……”
“怕什么,这些年我听得风言风语还少啊?”
“如今形式不同,大汗重用济尔哈朗,重用亲卫子弟鳌拜索尼,甚至重用阿济格多尔衮,可却在有意无意打压代善的势力,那大贝勒是吃素的吗?”
“你是说……”
“外面风言风语再难听,没有后台谁敢乱嚼舌根,事关大金国国本,哥哥不希望牵扯上咱们科尔沁,更不希望他们之间的权利争斗以你来做由头。”
乌克善走后,那珊瑚面帘被我搬进了寝房,触手温凉,果真不是凡品。
举起来在脸上对着妆镜比比划划,美则美矣,只是明日大喜,却不能与皇太极面面相对,隔了这么个东西,心里总是有些膈应。
“欢喜吗?”
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人,镜中却照的他十分扭曲,平淡如水的腔调,满是不屑与讥讽。
“无念子!”
325.相逢恨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