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渝眨眨眼,不解道:“相公,也是噢。那么,咱们卖五亩地,就是一千五,那可是笔大收入呀!”
“什么,一千五,还是一笔大收入,小渝,你没发烧吗?”韩天迟疑道。
“相公,一千五,真的是一笔大买卖,咱们普通人家够用五年了。”
韩天吓了一跳,他的思维好象还停在现代的经济观念上,技巧地问过了她,他才回过神来,好似曾记得汉武帝时一百五铢,四口之家的普通人可用半年,有些小门小户的人家省着用能用十年之久,难怪小渝说不少,不过那种算法是指粮食自己种,不然一千五五铢顶多三年之用。
韩天听小渝这么一说,他也寻思道:“一千五百五铢可以让小渝用上十多年了,不过那天看争夺爹爹家产的情象,韩二爷是连半碗水也不会留给他,倘若不是他见机行事的乱来,恐怕这些‘披着人皮的狼是不会轻易地放弃地契的。”
不过,如今,这八亩地的地契在自己的手中,他暗暗盘算了一会儿,开口道:“小渝,如今你我在这里势单力薄,好象无立锥之地,既然如此,我们卖地去城里,好吗?我不想再让你受半点委屈。”
周小渝吃惊的张大嘴巴,急道:“相公,这样的做法是否有些险?”
“为什么?”韩天拉过一个小马扎,坐在周小渝的身前。
“相公,你看,如果我们匆匆行事,我认为有所不托。其一,你身子还很虚;其二,如果我们先掉地,是可以先解决吃住问题,但我们以后怎么办?其三,如果去了城中,我一身捕猎的武艺将无从施展,长时间一来,我将变成一名失业女孩,那时,我们又该如何是好?万一,我无事可做,相公日久天长见我碍眼怎么办?”
韩天拉着周小渝的手,迎着她的眼神,苦笑道:“娘子多虑了,我看到娘子这般冰山玉人却要从早到晚的从事一些与性别不符的事情,我不忍心;再说,如今有我,一个健健全全的大男人在此,为何还要你养我,养我这般废物?”
周小渝慌了神的站起来,不知所言的说道:“相公,你为何出此言论?我们是拜过天拜过地的夫妻啊,你为何要说出如此的话?难道是周小渝做错什么了吗?做错了什么吗?”周小渝抽抽噎噎的哭着,声音越来越大,整个屋里都萦绕着周小渝的哭声。
她擦着眼泪,半噎着说道:“相公,我尊重你的选择,你说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不好?”
“好好好”你不要哭了小渝,你有点误解我的意思了。
不料周小渝急得拉过韩天坐在饭桌在,哭泣道:“我不能侍奉好相公,让你一个身负利禄的人去干那些低三下四的活,我怎么对得起刚刚过世的人爹爹,待到我含哭九泉下,我又有何脸面去见他们。求求你相公,你做好你肩负天下重任的担子,家里的杂活,我来做即可,如果我不能脚前脚跟的照顾你,又有何脸面对见我爹爹呢?”
韩天深吸一口气,看着这个小娘子眼里的眼泪,滴滴的滴落,他不禁也慌了,连忙放下刚拿在手里的筷子,一把搂住她,轻轻替她抹着眼睛,低声安慰道:“乖,小渝,我也只是建议一下,没有把这事定死,说一定要按我的做,你不要哭了,你这样,我会更难过的。你不要哭了,虽说为夫现在官职很低很低,但为夫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为夫将肩起国家大任,乘,不哭了。”
周小渝握紧韩天的手,忙不迭地点头:“相公,小渝相信相公,一定会大展宏图。”
韩天心里低咕道:“小渝为什么要守住那八亩地啊!与自己的时代相比,多少姑娘的梦想就是去大都市住上高楼,吃上好的。难道大汉的女人真的不注重物质?”他好奇的问道:“小渝,难道你们这个时代的女人都像你一样?”
“别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唯一,我会爱你直到天荒地老。”周小渝含泪说道。
韩天眺着目光,望着窗外的情景,愣道:“如果现在请一个经济学家来治理一下这穷乡僻壤的小山村,落后的生产力与社会发展力相差甚大,即使懂得如何运作资本,那也没有市场,但如果到了城中,市场大了,如若把自己那个时代的先进技术应用到这些汉朝的农耕技术上,那可就是影响千年的发明,他再向国家申请个专利,开工厂大批量生产,到那时,当个隐形富豪,安顿得周小渝一生衣食无忧。”
当然这些话,即使说给周小渝,她也未免能听懂,他只好绕舌道:“小渝,昨晚你在院内乱叫什么,我可模糊的听到了什么?”他附在周小渝的耳边,低嘀道:“昨夜你误以为我是谁?是不是把我当成韩风那个流氓了?再说,放一个这么娇美的小美女独自在家,我又怎么放心?”
他这番有趣的调戏说出后,本以为她会和自己无趣的打斗一番或相互调侃一下,但谁知周小渝听了他的话后,眼晴簌簌的流下,脸色刷变得惨色,她猛地挣脱了韩天的怀抱,颤声道:“相公,你的意思是我招蜂引蝶,不守妇人之道?妇人之伦,从一而终,这是人伦之道,小渝虽出生普通人家,但为妇的守道,我是懂得的,怎会做出那种人神共愤的肮脏事来?”
韩天被周小渝的反应一惊,他没想到一个无意的玩笑,本可调调生活的索然无味,但谁料到这小娘子还挺敏感的,竟然惹得她如此激烈的“个人维权”,他连忙哄道:“小渝,我本意不是……那意思,我只是同你开个玩笑,是夸你漂亮美丽楚楚动人,决没有半点责怪你之意,你千万不要太多心。”看看周小渝嘟着嘴,韩天又急智的补充道:“好了,是为夫的错,为夫曲解你了,你原谅为夫可好?”韩天向周小渝做了一个鬼脸。
韩天抓着周小渝的拳头在自己的胸口捶打了一阵儿,见她眼睛汪汪的还是满泪委曲,灵机一动,作势咳了一下。
周小渝见状,擦拭着眼泪,刚刚的委曲与闷气,瞬间,慌了神经病似的扶住道:“相公,我不要生气了,你赶快喝些水,快去躺下,你身子重要。”
韩天阴笑道:“这小娘子,自己一装病,她就心疼万分。好,以后就用这招,这招真是包治百病的良方。”然后,他又装着真的身子虚的样子让她扶到炕头坐下,轻咳道:“好了,我没事,真的没事,开个玩笑,又说错话,还惹得你不开心,小渝,原谅为夫好吗,我心一急,口中难免有说不清,心再一急,就有些……咳咳。”
周小渝幸福的擦拭着眼角的泪,忙道:“相公,别说了,是我曲解你的意思了,以后……以后我全听你的,全听夫君的安排即可。”
她伏在韩天的怀中,双手抱住他的腰,生怕他一着急又有什么不测,一迭声地答应着,半晌才夹着细长的声音说道:“小渝以后一切听从夫君安排便是,只是……我们去城中,我忙我爹爹日后会找不到我们的所居之地,所以,我借此机会也回去一趟,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吗?”
韩天看到周小渝的脸色好转后,紧紧的抱着她,一本正经道:“也好,见见你爹爹,你也放心了,我也放心了,大家都放心了,这就是幸福。”
“相公,你的嘴好象越来越贫了。”周小渝望着韩天的眼睛,调皮的说道。
第八章:卖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