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从周水的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的侧脸。但能感觉的出来,他神情严肃,也可以说是紧张。因为他的双手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周水忍不住顺着他面朝的方向望出去。刚才从茶馆出去的那个年轻人正站在路边,似乎是在等的士。他身边是一杆路灯,他手扶着路灯杆,一只脚着地,一只脚虚勾着曲在另一条腿后面。
这场面再正常不过了,这中年人紧张什么呢?
这时候,骇人的一幕发生了一一路灯,连着斜伸出去的那段铁灯杆竟莫名其妙的砸了下来。毫无征兆,甚至没有钢铁折断过程中那种尖锐的撕裂声。就这么砸了下来,那青年人毫无防备,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发觉。周水下意识地喊了一嗓子,岔了声地喊了一嗓子,一个字:“闪。”
一声惨叫传过来。周水当先冲了出去,周老和俩女孩儿先是一惊,随后也起身跑了出去。
那个年轻人躺在血泊里,头裂开个大洞,脑浆和血水流了一地。他死了,尽管身体还在做神经性的抽搐,周水知道,回天乏术了。
这时周老也冲到跟前,一看这状况,没伸手,只是叹了口气。
周水猛然醒悟过来,转身又往茶馆里跑。茶馆里空落落的没有一个人,靠窗的桌子上放着一张二十元的钞票,用茶碗压着。那个中年人不见了。
这个中年人是谁?那个年轻人的死亡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先前已经预感到了将会发生的这血淋淋的一幕,而他以一个观众的角度观摩了这场悲剧。他真的是观众吗?还是导演?这时候,周水甚至感觉到了恐惧。这个中年人至少是个异能人。而且,是邪道。因为他完全可以中止那个年轻人的死亡进程,但他并没那么做。那么,那个用障眼法挑战周水的人会不会是他呢?或者,和他有没有关系呢?
茶馆的伙计回来了。刚才他也跑到街上看热闹,这时见客人走了,便收拾桌子,收客人留下那二十块钱。周水叫住他,说道:“伙计,刚才那位客人和我们是朋友,两桌茶钱一起结。”
伙计愣了一下,看着周水一脸诧异,道:“冯先生是我们茶馆的常客,您和他是朋友?那个……茶钱连同点心二十块钱正好,怎么结……随您。”
伙计误会了,以为周水贪图这二十块钱的找零一一这种结账法大多都有个或多或少的富裕。伙计以为周水贪小便宜呢。
冯先生,常客,那这伙计了解这个人?周水不客气地把那二十块钱装到自己口袋里。然后问伙计:“这位冯先生是干嘛的?家在哪儿住?”
伙计似笑非笑地看着周水:“您不是他朋友吗?怎么……。”
严谨拿出两百块钱来,塞给伙计,说:“一百是我们的茶钱,一百是小费……怎么?我们不应该和冯先生是朋友吗?”
伙计把钱揣起来,笑嘻嘻地说:“应该,应该,太应该了。像您这种朋友越多越好。”伙计把头凑近周水,小声说:“我也只是听说,这位冯先生可不得了一一倒腾古玩的,发大了。家里藏着好些宝贝,据说一块玉器卖过一百万。具体家在哪儿住?这我就不知道了。人家只是喝个茶,吃个早点,我当伙计的,侍候着就是了,不好乱打听。”
来这儿喝茶吃早点,那住家离这儿不会太远。早点在家门口吃,这是惯例。
周水去了趟洗手间,回来跟周老摇摇头。周老也早发现这位冯先生有问题了,是周水的举动提醒他的。见周水摇摇头,周老明白,周水是去洗手间验钱了。异术都怕污垢之物。这张钱是真币,不是障眼法。
第二百二十三章 冯先生[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