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顿了顿,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他的灵魂一般,灼人肺腑:“还是说,太子殿下只是单纯的觉得,女子于你,生你者不可,你生者不可,其余皆无不可,所以连自己的皇嫂也不打算手下留情?”
“你!”夏侯聿闻言顿时心中一震,冷冽的眸光闪过一丝被人看穿的狼狈之色,随即冷然道:“万畫,你最好想想自己到底在和谁说话!”
绾婳看着夏侯聿,脸上早已收敛了那种戏谑轻挑的神色,只余下一片冷冷的淡漠:“我不过是提醒殿下,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在做些什么就足够了,像殿下这样被陛下和皇后娘娘寄予厚望的储君,当知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今日我就当没有听见过殿下的话,请便!”
绾婳并不担心他会事后寻仇,夏侯聿和九皇叔不一样,他自幼受到的就是为人君主的仁义礼智教导,哪怕一样修习了帝王心术、阴谋杀伐,但他生性便是骄傲的,有些事情他不屑去做,所以即便今日自己对他不敬,他暂时也还不会对自己动手。
夏侯聿,还真舍得在她的身上下功夫!
或许,夏侯聿对她却是存了不寻常的心思,但是这种心思想来不过是对于不受驯服的猎物的占有欲和好奇心的探究罢了。
看着绾婳关上的房门,夏侯聿眼底闪过一抹阴沉,这个女人还真是睚眦必报,这样的女子,时而温婉可人,时而却又狂妄放肆,心机深沉,手段狠辣,加之方才与他说话之时言辞露骨,却毫无羞涩之感,如此种种,与方才那醉心权势的庸脂俗粉分明判若两人
他始终无法忘记江岸桃林边的那日,她一身素衣,明明不算惊艳的面容那一刻看起来却又分明缥缈似仙,长发随意束在头顶,手中银针使得出神入化,脸上那冰冷杀气的她,英气四射,全然不同寻常闺中女子,非但不曾让他歇了心思,还让他对她的兴趣愈发浓厚了几分。
惊鸿一瞥,不知为何,他却总觉得也许那才是属于她本来的模样。
空气中忽然有一种奇异的波动,风声瑟瑟间,夏侯聿顿时只觉一股莫名的危险气息扑面而来。
夏侯聿眸光一凝,身体下意识地往旁边迅速一偏,这才险险避开那一片携带着凌厉罡气的绿叶,还不等他回头,只听得叮‘的一声,深深地直直穿入了他身侧不过两厘米的房门。
是谁有这样大的胆子,竟敢在皇宫之中就明目张胆地对他动手!
“谁!”夏侯聿刚要怒喝出声,然而随后数道厉芒接二连三地朝他不断逼来,分明只是寻常的几片叶子罢了,此时却像是带着深深的戾气,直逼得他连话也顾不上说,只能连连退后闪避。
好容易才险险站定,夏侯聿狠厉的眸光直直射向远处的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浑身肌肉都紧绷了起来,他警惕地看着那个方向,却没有看见一个人,甚至目之所及,只有微风拂过时带起的小小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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