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尚阳宫,含清斋。
萧淑慎正斜斜地躺在那距离窗台不过几步距离的软榻之上,姿态闲适慵懒,她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抬眸望向不远处那品种繁多的奇花异草,直发了好一会儿的呆,眸光深邃莫名,叫人捉摸不透。
也不知是为何,她觉得今日的花草,似乎格外鲜艳了些。
“妙歌,太子下朝了么?”抬头看了眼天色,萧淑慎这才皱了皱眉,懒懒地收回目光开口问道,语气淡淡的,似是并不十分在意。
“这个时辰,太子大概已经在书房里与武王爷谈论事情呢,虞姑姑昨儿个带了话说今日便不过来了。”妙歌闻言不由得便是一愣,随即有些疑惑地看向自家主子,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
昨日虞姑姑来的时候主子也是在场的,怎这么快就忘记了呢?
“太子妃,您今日怎么会突然问这个?”在她的印象里,自从主子被封了太子妃的那日开始,不管太子来不来这尚阳宫,太子妃大都只会在尚阳宫里静静地等着,不争不抢,可从来不会询问这些的。
“没什么。”萧淑慎伸出手往不远处的花丛里指了一指,身旁的宫女很机灵地便会意,紧忙将一株开得正艳的花朵送到了她的手里。
萧淑慎垂下眸子,轻轻地抚弄着花瓣,不知想到什么,她忽地倾下了身子,饶有兴致地嗅了嗅手中花儿的沁人香气,当下心情也似乎舒畅了许多,弯弯的柳眉轻轻扬起,这些花草都是太子着人给自己送过来的,千金难买,足可见其对自己的重视,自己也许只是想太多了。
“罢了,妙歌,你去瞧瞧太子可是已经忙完了。”正当妙歌眼底的疑虑更甚之际,萧淑慎突然转过头,对着她淡淡开口吩咐道。
然而话音刚落,她又随即拧了拧秀眉,唇线紧抿,似是觉得这样不好,微顿了顿,她又说道:“不必了,我还是亲自过去看看为好。”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妙歌听话地点点头,福了福身随即快步走了出去。可心里还是在疑惑,这太子妃今日表现得似乎尤其地反常,可若要再往下猜她又猜不出来什么其他更具实质性的解释,心中虽疑惑,却也只好把这一切归因于主子们的心思太过高深莫测作罢。
低着头的妙歌就这样带着满心的未得解的疑惑往门外快步走去,却不想突然只觉头一痛,像是撞到了一堵坚硬的墙,额头直发疼。
她猛地抬起头,愠怒的目光在看到夏侯聿那张神色极其不悦的俊脸时,顿时吓得瞪大了眼睛,呼吸也似乎在那一瞬间便彻底停止了。
那日自己鲁莽地差点儿就要说出虞姑姑特意吩咐她监督太子妃的事情,太子那时看着自己的冷厉眼神她到现在仍旧记忆犹新,每每想起来都只觉得莫名地恐惧,没想到这回自己这么倒霉,竟然自己往枪口上撞了上去,此时此刻她的脑海里只徘徊着一句话
她完蛋了!
“放肆!一个小小的贱婢,撞了太子还不赶紧请罪,想死了不成?”跟在夏侯聿身后的小太监察言观色地瞅了一眼自家主子紧紧皱起的眉,立即会意过来,二话不说便掐起了自己的兰花指,对着面前那吓傻了的妙歌怒声喝道,尖细的嗓音叫人听着格外地不舒服。
虞姑姑今日身体不适,其实这小太监也就是暂时顶替了虞姑姑职位的小太监罢了,难得有这个狐假虎威的机会,他怎能不好好把握?
小太监心里盘算着,随即恶狠狠地瞪向妙歌,活像是要直接把人给瞪死了才心甘,然而他越瞪,便越觉得眼前这个唯唯诺诺的小宫女看着有几分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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