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一座新砌的坟前，两个年轻男子跪在那里，对着墓碑深深地叩了三个响头，墓碑上赫然刻着“母上徐氏之墓”。
“日后你有什么打算？”，韩楚起了身，看向柴熙让。
“我想去房州。”
“去见陛下？”
韩楚口中的陛下，自然是指柴熙让的兄长，昔日的周帝，如今的郑王——柴宗训。
柴熙让点点头，“没想到在这个世上还有我的亲人，自然要见上一见。”
“见到之后呢？”，韩楚又问。
“见到之后？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是想做王爷柴熙让，还是布衣宁子墨？”
柴熙让瞳孔猛地一缩，“我不知道。”
“当真不知道么？”
良久，柴熙让慢慢转过身，?望远处，视野所及之处尽是一片祥和。
“大宋已建十三年，百姓的生活愈加富足，想来已经没有人记得后周，记得柴氏一族。王爷？好似一句玩笑。况且，母亲已经为我取了名字，希望我能平安地活下去。”
“所以，答案是布衣宁子墨？”
柴熙让轻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在想，若我当真忘掉母亲的死，以宁子墨的身份平平淡淡地过一生，是否……枉为人子？”
韩楚的目光此时也转落向了远处，良久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我长你三岁，当年叛乱时我早已记事。这些年来，徐妈妈不让我说，我便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想着，有时做梦都能梦到那日的情景，想着日后一定要为家人报仇！可惜，我不才，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报仇？只是痴人说梦罢了！”
说罢，韩楚看向柴熙让，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叩了三叩。
“你这是干什么！”
柴熙让大惊。
“我知道我这样说是逾越了身份，可看在你我一同长大的份儿上，请求你帮我一个忙，日后我韩楚愿效犬马之劳，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在所不辞！”
“你是想让我替你报仇？”
“你的仇人是赵匡胤，可他是宋帝，以我们之力自然杀不得；可我的仇人就是杀我爹娘，弑我兄长、灭我氏族的那个将军，我求求你，帮我杀了他，日后无论你是要做王爷柴熙让，还是布衣宁子墨，我韩楚必站在你左右！”
宁子墨顿了顿，最终点头答应了下来。
韩楚感激涕零，又向柴熙让叩了又叩。
“你先别忙着拜我，我且问你，你可知那个将军是谁？”
一句话，韩楚愣住了。
柴熙让哭笑不得，“你什么都不知，让我如何为你报仇？”
“这……”
“算了，我们还是先启程去房州，待见到我那个兄长和太后之后，再行商议吧。还有，你还是唤我‘子墨吧，毕竟都叫了那么多年了，听着舒服。”
韩楚笑了，一只手揽住宁子墨的肩头拍了拍，二人一起眺望远方，对不明的未来虽有不安，但也充满了期待。
……
公元973年，北宋开宝六年，三月，汴京。
春风轻轻拂过，凋零的枝干上冒出点点
第5章 我去，真的穿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