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虽比王氏晚进孟宅半年,可是却比她先诞下一双儿女。本以为可以借此夺得你爹的欢心,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你爹的心依旧不在我身上,待到王氏生下了孟湘曦,更是极少来看望我们母子三人。那个时候,连个下人都敢跟我使脸色。”
说到这里,孟湘玲眼眶变得湿润起来,沈氏的话让她瞬间想起了那段最难过,同时也是她最想忘记的往事。那个时候的爹爹从未对自己笑过,更不曾抱过,还会时常因为不愿学琴而被他呵斥,这也是为何至今自己都怕他的原因,实在是太过严厉。
“我曾为此哭过,甚至求过三清真人,希望你爹能来看看我们,可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不过,正当我打算放弃、听天由命时,我遇到了一位道长,那位道长精通命理玄术,八卦批字更是了不得。”
“道长?可是娘亲先前总提起的那位秦道长?”,孟湘玲一边听一边哭,一边哭一边问。
“正是。只是,起初我并不信他,但在秦道长为我占了一卦之后,我便十足十地信了他。秦道长说,我虽有富贵命,却不得富与贵;一心为一人,却不得相思守。”
沈氏苦笑一声,抬起头,倔强地不让眼泪落下来,“多么准的卦象啊!我虽然嫁给了你爹,即使那时你爹的官位不高,又是妾室,但也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可自打嫁进来,我才明白自己是有多么天真,想象的夫妻琴瑟和鸣没有,你爹只有在他难耐之际才会留宿我的房中,事后却不肯多陪我一刻;想象的金银首饰没有,我却还要拿着自己的嫁妆和寥寥无几的月例去讨好司德,打赏下人,最后自己的手里所剩无几……”
沈氏两眼无光,仿佛回到了那段度日如年的日子,“我日日夜夜念着你爹,却从早盼到晚,待油灯枯了,也见不到他的身影,只能从女使口中得知他去了她那里。日子一长便有了传言,说我能怀有身孕,多亏王氏小产不能服侍,否则哪里轮到庶出子女成为大公子大姑娘?”
“那些下作东西竟然这么说?实在太过分了!”,孟湘玲气得恨不得立刻撕了那些人的嘴脸。
“过分?是啊,太过分了,所以我再也忍受不下去了,再次找到了秦道长,求他帮我,不惜任何代价!”
说到这里,沈氏的眼中一丝别样的情绪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我将我所有的嫁妆都供养了秦道长,他才答应帮我。他说,我虽命运不济,但并非不能更改,只要除掉与我相克的土马,自然福到富到!”
“土……马?”,孟湘玲想了又想,依旧难懂,“是用泥土做的马?”
沈氏摇摇头。
“那为何土马?”
“所谓土马,并非指真正的马,而是指属相为马,且出生那年的五行属土之人!”
“属马之人……孟湘曦!”
在孟宅里,属马的人并不多,所以孟湘玲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她,但旋即又觉察不对。
“娘,女儿也属马……”
孟湘玲只比孟湘曦大几个月,且是同年出生,属相自然相同。
“你是属马,且是五行为土的土马,但是你不要忘了秦道长说的,是与我相克的土马。而你,与我相生,而非相克。”
“那么,果然就是孟湘曦?”
第189章 往事不堪回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