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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安静的小河从一座结实的木桥流过,小河这边是矮寨,对面是阮成患老虎崖的辖地,当初班鲁和阮成患也是划地而治,算是界定各自的势力范围,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这么多年来,双方也秉承着这种默契,谁也没有打破。
小河名叫梨花河,两岸种满了缅甸并不常见的梨树,每逢春天到来的时候,梨花盛开,落英缤纷,花瓣飘飘洒洒到河里面,把整条梨花河渲染的就像古时美人的澡盆一样,是金三角不可多得的一道美丽风景线。
梨花河上的木桥名叫梨花木桥,桥如其名,是用黄梨花木建成,梨木结实耐腐,不易被虫蚀,是制造家具的上品木材,其实用来建桥已经很浪费了,但是金三角的毒枭都是些暴发户,他们就喜欢名贵和金晃晃的东西,所以这座桥不但用名贵的梨花木建成,连刷的漆都是用的金粉漆,当然金粉不是真的金子的粉末,而是一种装修涂料,类似于黄金的颜色,但作用还是保持整座桥不被虫蛀和风吹日晒侵蚀。
年生久了,梨花木桥上的金粉漆大部分已经脱落,露出了梨花木本来的暗黄色,有些地方暗黄色还变成了暗黑色,倒不是被腐蚀了,而是人血染红后,经过日晒雨淋从鲜红变成了暗黑。
这座桥见证了金三角近年来权利争斗的变化,也见证了一代代枭雄的崛起和陨落,无数人倒在这座桥上,鲜血也曾染红过这座桥,最后都抵不过岁月变迁,桥依旧在,人已非旧人。
梨花木桥作为连接矮寨和老虎崖的要道,每天来往的烟农和贫民络绎不绝,哪怕是现在这种紧张的时局下,依然繁华依旧。
因为即使打仗,当地的烟农和贫民也要吃饭,只要不战火纷飞,他们依然得为生计奔波,有的人住在老虎崖这边,却需要去另一边上工,有的住在矮寨,却需要去老虎崖挖矿,这就是生活。
这座桥看不到紧张的交战氛围,仿佛两边的最高领导人,班鲁和阮成患,不对,应该是孟农都把这里遗忘了一样。
距离梨花木桥不足十公里的地方,有一处仓库,存储着大量的鸦片和军火,是班鲁手上的重要据点之一。
仓库坐落在一个山坳里面,三面环山,被大量植被掩盖,在卫星地图上不易发现,唯一出入这座仓库的路,正对着仓库守卫营的大门,安全措施一向牢不可破。
清晨,守卫营执勤的杂牌军如同以往一样有秩序的轮换,大家忙碌中并没有出什么差错。
“札幌,你老婆要生了,你请假了吗?”
来顶替守卫仓库外围大门的加比师笑嘻嘻的问夜班的札幌,加比师比札幌大十岁,世代烟农,到了他这代混得好点,做了一个杂牌军中的正规军。
札幌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身子不壮实,但是经常训练的缘故,看起来也矫健有力,他本和其余守卫大门的杂牌军一样都在打瞌睡,见札幌带着换班的人来了,露出一个解脱的神色。
“别说了,本来今天就可以回矮寨了,结果营长说这两天不批假,搞得我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玛丫生小孩。”札幌有些郁闷的答道。
“哈哈,赶不上就赶不上,你常年不在家,谁知道孩子是谁的,搞不好是隔壁老王的。”加比师带来的人中,一个杂牌军打趣道。
“滚滚滚,刘易斯你就是嫉妒我有老婆。”札幌笑骂道。
“哈哈,还真别说,我们负责守卫大门这两个排,还真没几个有老婆的。”一个年龄稍大,看起来和加比师差不多的老兵若有所思道。
“拉倒吧,卡利奇,你都四十了,也是去年走了狗屎运,立了个小功,将军赏了你一个老婆,还是妓女营买出来的。”有人嘲讽道。
“妓女营买出来的又怎样,还是个洋货,比你们这些天天打飞机的人强多了,至少我还有个洞打。”刘易斯丝毫不感觉到羞愧,说的振振有词。
“哈哈哈…”
有人大笑,有人羡慕。
换班很快就结束了,夜班的战士去食堂吃饭,然后回营房睡觉,等待晚班的来临,白班的人则尽忠职守的守着仓库的大门,他们都知道这座仓库对于矮寨,对于班鲁将军的重要性,不敢有丝毫懈怠。
杂牌军战斗力固然很一般,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们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毕竟他们也是拿月薪的,每个月到时间工资都会一分不少的发到他们手上,这也是班鲁收买人心的一种方式。
在这处营地深处,有一座明显不同于外面军营的营所,无论规模还是建筑材料,都更上档次一些,这是这支守卫营里面当官的住所,也是营所办公的地方,
天刚亮,手下杂牌军换班的时候,营长储丽姬就起来了,听名字你以为这个营长会是个貌美如花的娘们,其实他是个五大三粗膀大腰圆的大老爷们,一身腱子肉狰狞可怖,一看就是力气惊人的猛男。
他习惯早起打一通泰拳,然后再吃早饭,之后去巡视营部守卫情况,排除任何一丝可能带来隐患的风险。
他一走进营部大食堂,正好赶上夜班士兵用餐的时间,上百号人挤在大食堂,熙熙攘攘就像菜市场一样。
不过他一走进来,整个食堂瞬间安静了,大家纷纷让出自己排好的位置,等营长先用餐。官兵同食,这也是班鲁当上金三角之王后对部下的承诺,在称王之前他也是这样做的,称王之后肯定会有一点变化,手下的人也理解,那些营长也鼓励他这样做,毕竟只有他这样做了,他们才好争相效仿。
在这一点上,储丽姬是个例外,他这点和独眼龙敢当很像,两个人脾气性格相投,只是独眼龙敢当有勇无谋,而储丽姬有勇有谋,这
第一百八十章守卫营的一天[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