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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林娜不可思议的捂着自己的胸口,子弹是从她后背射进来的,然后穿过左胸飞出,从子弹的速度和力道,她可以判断对方是从她身后近距离射击,看着飞出去的弹头,是762的手枪子弹。
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这就是死亡的味道,她一阵苦涩,没想到自己的命运会结束在这座破木屋里面,死之前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回去接受师长孟农的正式任命,真正当上一名红岭军侦察连连长,她仰望着屋顶,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眼里。
是他,她做梦都想抓到的长歌。
他看都没看她一眼,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自己射杀的是谁,他走过去抱着摇摇欲坠的蕾恩,那个枪法奇准的西方女人。
“她死了吗?”
“嗯!”
失去意识之前,林娜还能听到两人的对白,然后她就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她拼命的想要挣扎,却只有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漩涡吞噬。
“她也挺可怜的,为了抓你,不但吃尽苦头,最后还落得被枪杀的命运。”蕾恩靠在长歌怀里,看着地上的林娜,有些同病相怜的味道。
长歌也有些无奈,低声道:“我也不想杀她,就像我能放过十字军的杀手夏衣一样,可是我不开枪,她就会打死你,我没得选择。”
蕾恩仰着修长的脖子望着他的脸,有些迷离的道:“谢谢你!”
“不客气!”
长歌笑了笑,看了眼四周道:“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走吧。”
“去哪?”
“能给你更好医疗条件的地方。”
蕾恩点了点头,任由他抱着自己,这是她记忆里继阿依莲班玫瑰后第三个享受到这种待遇的人,出奇一致的是她们都是女人,只是阿依莲死了,她和班玫瑰还活着,暂时活着。
长歌抱着蕾恩一路往梨花木桥仓库而去,他刚才出去的时候已经打听到战争已经结束了,红岭军再次大败而归,红岭军的铁骑营和铁血营要不是孟农及时派出部队救援,或许已经被全歼了,现在两军隔着梨花木桥对峙,这座连接两地的木桥已经彻底沦为两军对垒的要塞,行人早已绝迹。
长歌抱着蕾恩前脚离开,后脚两个人影出现在破木屋,穿着迷彩服的祭祀和一瘸一拐的路西法,路西法蹲下身子,试探了一下地上林娜的气息,眉头微微皱起。
“还有气息。”
祭祀脸上露出笑意,道:“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我们知道了夏衣没死,还捡了个训练有素的高手。”
“大人的意思是?”
“带回去,给她最好的治疗,我要用她对长歌的仇恨狠狠的去报复他。”祭祀脸上露出一丝狰狞,任何能给长歌带来麻烦的事他都愿意去做。
“其实刚才如果动手,我们联手或许也能拿下他。”路西法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心底的疑惑。
祭祀笑了笑,看着他道:“你忘了我们身处的地方了,这是金三角,班鲁的地方,他的人刚才又打了胜仗,一向战无不胜的红岭军在他的人手上接连吃亏,你说如果他们发现了我们的踪迹,而且还是在追杀他女儿的男人,你说我们会不会死得很惨?”
“好像他并不同意自己女儿和他来往?”
“重要吗?”祭祀无所谓的笑了笑,“只要班玫瑰在这梨花木桥,如果我们动了长歌,我相信她会不惜任何代价找到我们。”
“更何况我们就真的有把握制服长歌?”
路西法皱着眉头没有说话,毕竟长歌眼看白衣杀死那个叫阿依莲的女人爆发出来的战斗力实在太过惊人,如果再来一次,哪怕是和祭祀联手他也不敢保证,即使最后取胜,恐怕也是一场惨胜。
“我们现在回仰光?”
“不,我带她回去,你继续留下来追踪夏衣的下落。”
“难道她藏在金三角?”路西法有些不解。
“作为一名出色的杀手,没有哪里比金三角更适合她的生存了。”祭祀淡淡的道。
“明白了。”
跟祭祀一起呆久了,路西法越发被对方所折服,虽然拳脚功夫上对方不一定胜过他,但是祭祀的头脑玩死他都绰绰有余。
……
梨花木桥仓库外围。
四处都是死人和伤患,炸药炸出来的弹坑充满焦土和火药味,不少人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和咳嗽,有杂牌军也有红岭军。
班玫瑰带着敢当和昂山座雕穿梭在战场每个角落,慰问每一个受伤的杂牌军将士,如此收买人心的好机会,她当然不会放过。
看着忙碌的像一只穿花蝴蝶一样的班玫瑰,昂山座雕轻轻皱了皱眉,旁边的敢当则是一脸欣慰,能有一个关心将士安危的领袖,无疑是将士们的福气。
这时,一个年轻的身影进入了两个营长的法眼,那个年轻身影背着步枪,正和战友一起抬着一名腿被炸断的杂牌军往临时布置的医疗棚走去。
“札幌!”
“札幌!”
敢当和昂山座雕几乎同时开口,喊过之后都互相看着对方,昂山座雕皱着眉头,敢当则是一脸笑意。
见营长叫自己,敢当犹豫着要不要放下受伤的战友,正好这时之前在战场上一直在他身旁的杂牌军见了他的为难,及时过来帮他接过担架。
“报告营长,札幌过来报道!”
札幌向两个营长敬了敬礼,恭敬而谦逊。
敢当笑了笑,正准备开口,昂山座雕皱着眉头道:“我不是批你假回去探亲了?”
“报告营长,在回去的途中,札幌主动要求跟随敢当营长回来押送物资。”札幌正色道。
昂山座雕看了敢当一眼,点了点头道:“既然回来了,那就不要回去了,现在我们营人手紧缺,留下来帮忙。”
札幌的脸顿时跨了下来,他以为打完仗就可以回去看老婆孩子了,结果走不了了。
“昂山你这什么话,身为一营之长,怎么能言而无信。”敢当为札幌打抱不平道。
昂山座雕看了他一眼,忍不住恼怒道:“我管教自己手下的兵跟你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以为自己是将军,大我一头?”
敢当也生气了,大声吼道:“我敢当比不上将军,就是给他提鞋都不配,我就是看你不爽,见不得你对自己的手下这么苛刻。”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
“两位营长…”见两个营长为自己吵起来了,札幌急的不知道该如何插嘴,他一个小兵也没资格插嘴。
“你们两个吵够了没有?”班玫瑰皱着眉头走了过来。
敢当和昂山座雕都哼了一声,撇过头去,班玫瑰看了两人一眼,厉声道:“大战刚歇,整个战场都是伤患,你们要是觉得自己作为一营之长太清闲了,就去帮忙抬受伤的兄弟。”
敢当尴尬一笑道:“大小姐,我只是看不惯他对待士兵的态度
第两百零六章改旗易帜[1/2页]